只見牛二已生龍活虎立在當(dāng)?shù)?,笑盈盈望著斷翅鵬,目中盡是興奮之色。
斷翅鵬激動地將牛二抱住,上下來回打量,驚喜道:“道祖!真的是你嗎?你終于活過來了!”
羅曼蓉、彩衣也跟進(jìn)來,彩衣笑道:“我已履行我的諾言,你們答應(yīng)我的事兒呢?”
羅曼蓉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遞于彩衣手中,悠悠道:“和水吞,明日毒解!”
彩衣將藥粉一股腦灌入口中,用水順下,打了聲飽嗝笑道:“如今,他雖保住條命,但已武功全無,從今往后只能過普通人的生活,這江湖上的事,再已與他無關(guān)了!”
羅曼蓉道:“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問吧!”
“你為何幫毋有常尋得雪月刀?為何要擾亂天闕朝堂?加害道祖?”
“你是在質(zhì)問我嗎?”
斷翅鵬擋在門前,登然變色道:“今天你不說清楚,別想活著離開!”
彩衣怔了怔,笑道:“莫非剛才的解藥是假的?”
羅曼蓉面上閃過一絲狡黠之色,道:“解藥不假,但服用之人會筋脈錯亂、武功盡失!”說罷,已從腰后抽出一把彎刀。
彩衣一拍腦門道:“唉,著了丫頭片子的道了,拉忽了,拉忽了!”
斷翅鵬操起一根搟面杖,惡狠狠道:“快說!不然弄死你!”
彩衣道:“你們想以多欺少!以強(qiáng)凌弱?”
“那又怎樣!”
“唉,沒想到你們是這種人,全然不顧江湖豪俠的道義!”
“對你這種人,還講什么狗屁道義,再不交待,我們就不客氣了!”
斷、羅二人堵住彩衣所有退路,將他圍在垓心。
彩衣仰天長嘆道:“唉,想不到我英明一世、糊涂一時,竟信了你們這些鳥人的屁話,唉,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
“別廢話,快交待!你到底是誰?有什么陰謀?”
“好好,我說,我說!但我只能告訴他!”說罷,伸手一指牛二。
“不行!當(dāng)我們面說!”
“那請動手吧!”
彩衣挺起胸膛,閉上了眼。
斷、羅二人猶豫不決。
這時,牛二走上前來,道:“既然他已武功盡失,就對我沒什么威脅了,不如你倆回避一下,讓他說于我聽?”
斷、羅二人道:“你重傷剛愈,腦袋還剛剛做過手術(shù),這小子狡猾的緊,若動起手來,怕傷到你!”
牛二道:“那就把他綁上!”
“得綁在柱子上!”
羅、斷二人出了伙房,屋內(nèi)只剩牛二和彩衣兩人,彩衣已被綁在柱子上。
“說吧!”
“你腦袋不疼了?”
“有點(diǎn),不礙事!”
“你的朋友真不講究!恩將仇報!不是啥好人!”
“他們對我很好!”
“他們對你的確好,搶著給你換身體,這朋友沒白交!”
“那還用說!”
“給我口水喝!”
“有酒,你喝嗎?”
“那自然好!”
牛二從灶邊取來半壇散酒,端在彩衣面前,喂他喝。
他咕嚕咕嚕喝了一陣,面色漸紅,悠悠道:“要是有肉吃就更好了!”
“有屎!你吃嗎?還熱乎呢!”
“你怎么這樣??!”
“哪來的肉,只有軍士們吃剩的饅頭!”
“不行,我饞了,沒肉吃,我不說!”
牛二無奈,對窗外斷、羅道:“去搞些熟肉回來!”
過來一陣,斷翅鵬將一塊用荷葉包好的燒雞遞了進(jìn)來。
彩衣吃罷,又喝了些酒,滿足道:“你這人還不錯,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愿意跟你!”
“少拍馬屁,快說正事兒吧!”
“你想知道什么?”
“你究竟是誰?從哪里來?來做什么?為什么害我!”
彩衣道:“這么說吧,我對你了如指掌,你的一切我都心知肚明,你的苦惱、你的仇恨、你心底的秘密,所有的一切!”
“可我不認(rèn)識你??!”
“對了,你哥哥的仇報了嗎?”
牛二怔住,身子晃了晃,一字字道:“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你找到殺你哥哥的真兇了嗎?”
“莫非……你知道是誰殺的我哥哥?”
“你這家伙有意思,對朋友兩肋插刀、刀山火海,可偏偏忘了殺兄大仇,這些年你為此做過努力嗎?你對得起你死去的哥哥嗎?”
“你知道殺我哥哥的兇手?”牛二癡癡道。
彩衣頓了片刻,悠悠道:“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你又不打算為你哥哥報仇!”
牛二眼眶已濕潤,悠悠道:“哥哥的仇,我無時無刻不記在心頭,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光顧紅火,忘了報了是嗎?只是沒有尋找心火重要是嗎?”
牛二沉默。
彩衣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兩位國王是異性兄弟,他們?yōu)榱藝\(yùn)昌盛,將普通戰(zhàn)士改造為超能戰(zhàn)士去尋找一種神秘物質(zhì),由于技術(shù)不成熟,改造后出現(xiàn)后遺癥,最厲害的超能戰(zhàn)士在尋寶途中不幸遇害……”
彩衣悠悠道:“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那兩位國王和那名超能戰(zhàn)士是誰吧?”
“我想我已猜到!”
“哦?說來聽聽!”
“兩位國王是星舍和泰戈,超能戰(zhàn)士是沃夫,是嗎?”
彩衣盯著牛二,目中已盡是笑意,道:“故事還未講完,以后有機(jī)會再……”
牛二唉了一聲,操起鐵勺,向彩衣走來。
彩衣目露驚恐之色,道:“你要干嘛?站??!你給我站住!”
鐵勺猛地向彩衣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