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都舉城掛孝,悼念大明王英靈。
道祖一行人在司儀的引領下,來到大殿階下,殿中央有塊東西被白布蓋著,司儀將白布一揭,眾人俱皆驚駭,小老板、雙兒和點點已跪倒在地,齊聲哀嚎道:“女王陛下,我們來晚了,您受苦了……”
白布下竟是大明王與美姬王纏斗在一處的石像,從二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爭斗才內耗而死。
司儀道:“三日前子夜,陛下渾身疼痛難忍,宣醫(yī)術最高的三名太醫(yī)為他治病,卻不見好轉,他疼痛難忍,揮掌斃了太醫(yī),“慘呼”一聲,暈死過去……一炷香后,陛下體內現(xiàn)一女體,看模樣身段像是美姬王,她不由分說,與陛下本體斗在一處……半個時辰后,兩人化作石像,雙雙升天……”
眾人唏噓不已,大明王與美姬王爭斗一世,不成想到頭來竟死在一起,分都分不開,真是造化弄人啊。
眾人推選綠爺為監(jiān)國,綠爺下令國喪三天后下葬石像,并下通緝令搜捕智若及其黨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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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緝令下發(fā)后第二日,夜。
夜深沉,月朗星稀。
成道祖騎在屋檐的揚角上,對月獨飲,醉憶往事,不堪回首,殺兄之仇至今未報,尋火屢次未果,卻已先后痛失小畢、小雪和斷翅鵬,愁上心頭,一壺老酒下肚,酒氣上涌,將酒壺猛的擲向月亮。
“當啷”一聲,一聲慘呼,道祖朗聲道:“誰呀!”
“哎呦……疼死我了……是我啊道哥……”
道祖循聲望去,見院南首一株大樹后轉出一個明晃晃的家伙的東西。
道祖定睛一瞧,見是阿呆。
道祖笑道:“原來是你小子,不好好養(yǎng)傷,跑這干嘛?”說著,跳下樹來。
阿呆機警地四下一張,沉聲道:“此處不便說話,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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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驚道:“什么?他們竟敢如此?”
阿呆道:“今明兩日你什么都不要做,安靜地等到后日午時,去湯河岸邊與他們碰頭!”
道祖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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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落下,太陽升起,晨曦是一天中最初的溫暖,成道祖躺在又平又大的床上,晨曦照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他寬闊的胸膛、壯碩的臂膀、結實的腹肌泛著白光,每一條血管都清晰可見……
他已做好準備。
今天是通緝令下發(fā)的第三天,宮里傳來消息,智若和滅陽已于昨夜丑時被捕,今日早朝要公開審訊二人。
經(jīng)過三個時辰的嚴刑逼供,智若和滅陽都招了:原來當時暗殺大明王的第二位陌生人就是顯若國大監(jiān)軍滿天星滅陽。智若與滅陽密謀,滅陽去暗殺大明王,成功則罷,若不成功,智若就跑出來假裝殺掉滅陽,而滅陽最擅假死之術,所以輕而易舉就騙過了大明王。此外,洞中那十一個大鐵箱也是智若和滅陽安排人放進去的,為的是迷惑大明王和成道祖,以排除智若的嫌疑。
道祖換了件墨綠色的新衣,他要親眼見證智若這個大奸賊伏法,當然要穿的好一點。
朝堂之上,文武大臣已分班列好,綠卵、道祖、雙兒、點點、小老板、紅羽、羅曼蓉、郭沖站在高臺之上,綠卵命將智若和滅陽押上殿來,跪在眾人面前。
御前太監(jiān)打開一卷黃紙,朗聲道:“原大明監(jiān)國智若,勾結顯若間諜滅陽,謀朝篡位,現(xiàn)已逮捕歸案,今日公審,以正國法……根據(jù)大明國法一十三條,智若叛國罪證據(jù)確鑿,處以車裂之刑,今日午時行刑……判處滅陽割耳黥面之刑,驅逐出境,永世不得踏入大明半步……”
智若被判極刑,面上竟全無懼色,冷笑道:“一群慫包,叛國得死,間諜卻可活命,此例一出,會有更多的間諜涌入大明,到時大明可就熱鬧了,哈哈哈……”
滅陽狠狠瞪著智若,咬牙切齒道:“TMD,死還要拉上我,我***……”說著,朝智若吐了口吐沫。
智若并不惱怒,悠悠道:“綠卵,我若盤出幕后主使,可不可以活命?!”
朝堂上一片喧哄,大臣們紛紛議論:莫非還有幕后主使?這人又是誰?
綠卵壓壓手,道:“你倒說來聽聽,若是真,酌情減刑,若是假,立刻行刑!”
智若目光游移,一字字道:“幕后主使就是……你身旁這位天闕國大靈師的首席大弟子,成—道—祖!”
朝堂上再次喧哄,眾人將目光紛紛投向道祖。
綠卵怔了怔,怒道:“狗東西,放什么臭狗屁,來人吶,給我掌嘴!”
侍衛(wèi)正要給智若掌嘴。
成道祖擺手笑道:“慢著,不妨聽他說完!”
綠卵道:“這瘋狗亂咬人,有什么好聽的,給我打!”
成道祖道:“綠爺,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要讓人覺得咱心虛,讓他說!”
綠卵道:“可是……”
成道祖道:“智若,你若能說服大家,成道祖甘愿受罰!”
綠卵擺擺手,侍衛(wèi)暫停行刑。
智若道:“成道祖,攻陷陪都后,你到我家對我說,大明根基不穩(wěn),明王癡練武功,不理朝政,他最信賴你我,你我若聯(lián)手,大明的江山就是我們的,你還記得嗎?”
成道祖笑道:“我沒說過!”
智若道:“你還對我說,心火就在錘子峰,只要得到心火,咱們便以大明為后方,劍指中原,先取輸智,再下原界,到時你師傅泰戈與咱會師,天下五方咱得其四,天下早晚盡歸咱手!”
成道祖笑道:“接著編!”
智若道:“你還說,五國之中,你最厭顯若,你早已與泰戈制定下攻陷顯若的完美計劃,計劃就刻在你的床底!”
成道祖笑道:“說的跟真的一樣,繼續(xù)你的表演!”
智若道:“錘子峰倒塌,意外收獲伏虎青虹劍,你飛鴿傳書于我,說大事將成,讓我在欲都做好準備,你一返城,就合力剪除大明和美姬王的黨羽,也就是綠卵、紅羽、雙兒、點點和小老板他們?!?p> 成道祖向綠卵和雙兒等人笑了笑道:“你看看,他說我要殺你們!”
眾人微微一笑,面上盡是不信之色。
成道祖笑道:“接下來你該說,事情敗露,我為求自保,出賣了你,所以你才會被抓是嗎?”
智若道:“我和滅陽的藏身之所,只有你一人知道,若不是你泄密,我們怎會這么快被抓?!”
成道祖對綠卵道:“對了,綠爺,這小子是在哪被抓的?”
綠卵道:“原來城西竹林的位置,現(xiàn)在已成焦土,他與滅陽就藏在那片焦土下的一副棺材里,捕役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他們!”
成道祖笑道:“智若,我若知道你躲在那里,決不會輕易放你,直接壓上一塊巨石,把你悶死,哈哈!”
智若道:“對,你本想這么做,想殺我滅口!”
成道祖道:“你編完了嗎?”
智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成道祖道:“你剛才所言漏洞百出:其一,陪都是五月初五申時三刻被攻陷的,攻下城后,成軍只休整了半個時辰,就馬不停蹄向欲都進發(fā),于次日也就是五月初六寅時到達欲都,從初五申時三刻到初六寅時正好六個時辰……你家住在欲都城東,依你所言,我尚在行軍之時,就已先到你家和你密謀,然后歸隊,帶領大軍繼續(xù)進發(fā)欲都……哈哈,你也太高估我的輕功了……再則,據(jù)我所知,你城東的宅子是大明王稱帝后才賞你的,也就是欲都攻陷后,請問,我是如何跑到一個當時并不存在的地方,與你密謀造反的?”
智若道:“你分明……”
成道祖打斷他,續(xù)道:“其二,滅陽暗殺大明王當晚,是明王最虛弱的時候,當時你、我、滅陽都在場,只要咱仨聯(lián)手,大明王必休,請問,當時為何不動手?”
智若道:“明王老奸巨猾,沒有十成把握,怎敢輕舉妄動?”
成道祖笑道:“那么找到心火,讓明王練成陰陽調和大法后再動手,把握是不是更大些?”
朝堂上一片哄笑。
綠卵不耐煩道:“道祖,不用和垃圾多費口舌,拉出去砍了,就消停了!”
成道祖笑道:“他誣陷我事小,他挑撥天闕與大明關系事大,我必須和他掰扯清楚,其三,你說我把攻打顯若的計劃刻在床板下,呵呵,不好意思,我自打來欲都,只睡過兩種床,一種是客棧的床,一種是大明王寢宮的床,請問,我會愚蠢到把攻打顯若的計劃隨便刻在客棧的床板下,或刻在大明王的床板下嗎?我是擔心別人不知道天闕將來要與顯若開戰(zhàn)嗎?”
智若竟無言以對。
成道祖笑道:“你若能解釋我上述三個疑點,我甘愿受罰!”
綠卵高聲道:“解釋什么,他本來就是在放屁,智若,這回你無話可說了吧,來人吶……”
智若面上突然閃現(xiàn)奇怪之色,一字字道:“慢著,我有證據(jù)!”
綠卵罵道:“證NM,來人吶,把他給我拖下去……”
智若道:“我知道說不過你,但我有證明你謀反的證據(jù),人證物證都有!”
成道祖笑道:“你倒是說說,有什么證據(jù)?”
智若道:“你來美獸后,先后用飛鴿傳書向泰戈寄過五次信,信件內容都是關于尋火和大明國政的……你在第四封信中說,大明王練功走火入魔,他日無多,屆時大明大亂,你讓泰戈及早做好準備……你在第五封信中說,錘子峰尋火未果,卻意外找到了伏虎青虹劍,此劍威力無比,但目前只聽命于顯若御林劍衛(wèi)郭沖,顯若乃天闕死敵,此劍歸敵,恐對天闕大為不利,請?zhí)└昙霸鐟獙Α?p> 成道祖面上閃現(xiàn)一絲驚色,但轉瞬即逝。
綠卵罵道:“狗東西,別人寫的信你TM是怎么知道的?純屬胡編亂造!”
智若道:“這五封信都被我截下來了,此刻就放在我臥室的暗閣里,不信你可以派人去?。 ?p> 綠卵罵道:“取NM,你完全可以模仿道祖的筆跡,再嫁禍于他!”
智若道:“那幾封信都是用天闕暗文書寫的,外國人決計模仿不來,不信,你可讓臨摹師去驗……”
綠卵罵道:“驗NM,暗文就模仿不來嗎?”
就在這時,雙兒附到綠卵耳邊,低語道:“據(jù)說天闕十分重視保密工作,暗文只有大靈師泰戈、大弟子成道祖、大將軍阿舜、大丞相阿聰還有侍者無名才懂……”
綠卵怔了怔,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雙兒道:“你什么意思?”
雙兒道:“此事茲事體大,還是弄清楚為好,我們不能錯殺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綠卵瞪了她一眼,轉身對道祖道:“道祖,你快與他辯駁,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時,一名小太監(jiān)跑上來將一落信件遞到綠卵面前。
綠卵怔了怔,道:“這是什么?”
小太監(jiān)道:“成道祖寫給大靈師泰戈的書信,從智若家的暗閣里搜出的……”
“啪”的一聲,小太監(jiān)已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堂柱上,手捂著臉,嘴角流血。
綠卵怒道:“沒我的命令,是誰讓你去的?”
小太監(jiān)一臉委屈道:“是大憨師……小老板讓我去的……”
綠卵轉向小老板,怒道:“小老板,你幾個意思?”
小老板微微一笑道:“雙兒剛才說了,此事茲事體大,還是弄清楚為好!”說罷,給點點遞了個眼色。
點點馬上道:“是啊,還是弄清楚為好,既然成道祖是清白的,不如讓他把信上的內容大聲念出來……”
綠卵怔了怔,掃了眼雙兒、小老板和點點,冷笑道:“我明白了,你們早就預謀好了,你們唯恐大明不亂,你們從一開始就想顛覆大明政權,為美姬王報仇!”
雙兒朝天打個哈哈道:“綠爺說哪里話,我們只想弄清楚真相,鏟除所有奸佞,為大明開創(chuàng)盛世奠定基礎!”
綠卵冷笑道:“好,很好,算我看走眼!”他轉向成道祖無奈道:“兄弟,看來現(xiàn)在只有你自己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成道祖面無表情,接過綠卵手中的信,朗聲道:“這些信的確是我寫的!”
此語一出,堂上又是一陣喧哄。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道:
“什么?信真的是他寫的?!”
“看來他果真是天闕國的間諜!”
綠卵壓了壓手道:“肅靜!”
轉身對成道祖說:“道祖,你秀逗啦,瞎說什么吶?”
成道祖悠悠道:“我沒瞎說,這些信的確是我寫的,但信中只是向師傅匯報尋火進展和我對時勢的預測,并沒有泄露大明的任何機密!”
“胡說八道,你是天闕國人,怎會不向你師傅泄露大明的機密!”
“對,他在說謊,不能輕饒了他!”
“以間諜罪斃了他!”
朝堂上那些仇視天闕國的老臣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綠卵一跺腳,喝道:“都給我閉嘴!讓他把話說完,誰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現(xiàn)在就斃了他!”
堂上登時鴉雀無聲。
成道祖續(xù)道:“不錯,我是天闕國人,尋火是我的使命,向師傅匯報尋火進展也是我的責任,但是,大明王救過我的命,認我做干兒子,將畢生武藝傳授于我,我早已把大明視為自己的第二故鄉(xiāng),我對天起誓,從未向任何人泄露過關于大明的任何機密,也從未做過一丁點對不起大明的事兒,如若不然,不得好死,死后墜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智若冷笑道:“這年頭,誰還相信誓言??!我們只相信證據(jù),你敢不敢當眾把信上的內容大聲念出來!”
“對,大聲念出來!”
“念!”
“念……”
綠卵怒喝一聲,跳到智若面前,里里外外扇了他十幾個大耳貼子,打的他眼冒金星,臉腫起老高。
跟著一晃,閃到嚷的最兇的幾名大臣面前,三下五除二,把他們踢出了宮殿。
他跳回高臺,朗聲道:“如有人再次咆哮朝堂,我就要以擾亂朝堂罪論處了!”
堂上再次鴉雀無聲。
小老板咳了咳,滿臉掬笑道:“綠爺別動怒哇,大臣們也想弄個明白,他們可是為大明好哇,您老有些也太霸道了吧!”
點點道:“現(xiàn)在皇位空缺,有人心癢難耐,要強勢上位了!”
雙兒冷笑道:“胡說什么,綠爺本就是大明王的徒弟,他接管大明也是情理之中、眾望所歸呀,咱們這些個外人可不要胡亂干涉啊!”
說罷,三人相視一笑。
綠卵暴跳如雷,大聲罵道:“我***!你們這群小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大明王瞎了眼,認錯了你們……道祖,你大聲念出來,若有人冤枉你,有一個算一個,老子一口吞了他!”
成道祖拍拍綠卵肩膀,目中盡是感激之意,輕聲道:“謝謝大哥信任,大哥稍安勿躁,我現(xiàn)在就念給大家聽!”說罷,打開第一封信,朗聲念到:
親愛的師傅:
阿祖已入園八個月零七天,據(jù)羅盤顯示,心火就在錘子峰附近,徒弟準備近日前往錘子峰,尋找心火!
他又打開第二封,正要念,卻被小老板攔下,小老板冷笑道:“信上面烏烏泱泱寫了一大片,合著就這幾句話??!”
成道祖道:“天闕暗文90%都是障眼法,真實內容頂多三四行,你若不信可以讓人去破譯!”
綠卵高聲道:“小老板,給我滾一邊去,你要再敢咬叫,我一掌斃了你!”
小老板滿面不服之色,哼了一聲,背過身去。
成道祖繼續(xù)念第二封:
師傅,大明王要收我為干兒子,我不知該不該答應,請您示下!
他又打開第三封:
師傅,我已輔佐大明王攻克陪都,不知欲都能否順利拿下,徒兒能否活著回去……
他接著念完第四封、第五封,信中分別講述了降服蠑螈兄弟和意外收獲伏虎青虹劍的過程,他還表明了自己對青虹劍只聽命于郭沖的擔憂,建議師傅早作打算。
成道祖全部念完后,綠卵長吁口氣,朗聲笑道:“道祖已經(jīng)把所有信念完了,沒有一個字是關于大明機密的,我反倒從信中讀出道祖對大明王的孝心和對大明的忠心,你們這群狗雜碎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說!”
智若冷冷道:“反正只有他懂天闕暗文,由他怎么說啦!”
綠卵怒道:“那你怎么證明,他說的不對呢?”
智若道:“我沒法證明,我只知道他是天闕人,是美獸國和大明朝的敵人,即使他現(xiàn)在不會,將來也一定會為天闕攻打大明,除非……除非他現(xiàn)在就與天闕一刀兩斷,正式加入大明國籍!”
“對,加入大明國籍,我們就信你!”
“不加就殺,就剮!”
堂下一片沸然。
綠卵怒目暴睜,罵了句“***”,跳到大臣當中,“啪啪啪”揮掌斃了四名帶頭起哄的大臣。
跟著又跳回高臺,輕拈胡須,悠悠道:“還有誰不想見明天的太陽,就跟他們學!”
雙兒冷笑一聲道:“獨裁!專制!獸性難改!你分明是在打壓正義的聲音!難以服眾啊!”
綠卵朝雙兒臉上吐了口千年老痰,罵道:“小蹄子,爺爺今天就要獨裁一把,我看誰敢不從!”
雙兒正欲發(fā)作,被小老板一把拽住,小老板給她遞個眼色,二人轉入后堂。
綠卵目露兇光,朗聲道:“今日是大明王駕崩后的第一次朝會,主要是公審智若這個大奸賊,可大家都看到了,公審過程異常困難,有很多不同的聲音,而且我又發(fā)現(xiàn)許多節(jié)外生枝的遺毒和隱患,時辰也不早了,馬上就該處決犯人了,在此之前,我再給諸位一次向大明朝、向已故的大明王表忠心的機會……擁護大明朝、認為智若有罪、成道祖無罪的站到我右手邊,其他的站到左手邊!”
臺下一片嘩然,除七八名前朝老臣毅然決然地站到了右邊,其余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決,不動地兒。
綠卵道:“我數(shù)三聲,若再不做決斷,就默認站右邊啦!”
“一”
大臣們開始移動,當數(shù)到“二”時,綠卵目露驚慌之色,臺下竟有將近一半的人站到了左邊。
他遲疑了一下,喊出了“三”。
綠卵讓人清點人數(shù),最終站到右邊的要比站到左邊的多一人。
綠卵長吁口氣,笑道:“看來大多數(shù)同志都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能經(jīng)得住考驗的好同志……哈哈哈,很好,經(jīng)過剛才的公選,本次朝會研究決定,智若犯叛國罪、弒君罪、擾亂朝堂罪、誹謗誣陷罪……數(shù)罪并罰,判以車裂,今日午時行刑……滅陽犯間諜罪,本應處以割鼻黥面之刑,鑒于其認罪態(tài)度誠懇,并能及時認清智若丑惡嘴臉,主動與其劃清界限,綜上,只判其黥面之刑,輔以勸誡教育,來人吶……”
“慢著,我們還沒選呢!”就在這時,雙兒、小老板從后堂轉出,雙兒冷笑道:“哼哼,我最喜歡民主了,既然要公選,那么在場所有大明子民都有投票權,我、小老板、還有點點,選左邊,我若沒數(shù)錯的話,現(xiàn)在左邊的票數(shù)應該比右邊多出兩票,哈哈哈!”
綠卵罵道:“放NM的狗臭屁,我和紅羽,還有成道祖和羅曼蓉還沒選呢,加上我們四人……”
小老板笑道:“等會兒,羅曼蓉還有成道祖可不是大明子民,他們沒有投票權!”
雙兒道:“除去他倆,加上你和紅羽的兩票,現(xiàn)在左右持平……”她眼珠一轉,笑道:“差點忘了,智若定罪前,他仍是大明的合法子民,他也有一票,加上他這一票,哼哼,左邊正好比右邊多一票!來人吶,把天闕國的間諜成道祖給我拿下!”說罷,她給小老板遞了個眼色,小老板吹聲唿哨,從殿外沖上來十數(shù)名手持刀劍的彩衣大漢,登時已沖到成道祖面前。
綠卵怒喝一聲,雙掌一送,一陣掌風將這些大漢吹出了大殿。
綠卵大聲喝道:“你們TMD想造反嗎?”
跟著一晃,搶到雙兒面前,伸手就要掐她的脖子。
“噗”的一聲,一計鮮血飆出,道祖面露悚懼之色,慘聲道:“綠爺……”
一柄長劍刺穿綠卵的胸膛,胸口衣衫被鮮血染紅,長劍抽出,綠卵晃了晃,倒在地上。
郭沖面露猙獰之色,用袖口擦凈青釭劍上的血漬。
道祖沖到綠卵身邊,將他扶起,用手捂住傷口,瞪著郭沖道:“你小子瘋了嗎?怎么對自己人下手?”
小老板冷笑道:“自己人?笑話!郭沖是顯若人,你是天闕人,何來自己人?郭兄弟早已棄暗投明!”
羅曼蓉掏出天香續(xù)命膠給綠卵敷傷口,望著郭沖道:“郭大哥,你是不是中了迷魂大法?”
雙兒冷笑道:“他是自愿的!不信你問他!”
郭沖冷眼觀看道:“天闕是顯若死敵,維護天闕的人都該死,你們今天都得死!”
“死”字剛一出口,便高高躍起,凌空刺出三劍,只聽“啊”的一聲慘呼,道祖前胸、小腹、大腿已刺出三個血洞,他單膝跪地,額頭沁滿冷汗。
郭沖輕輕落地,哂笑道:“你倒挺講義氣,這三劍刺的本是三人,你自己全擋下了,是條漢子!哈哈,伏虎青虹劍最喜英雄血,今天可以喝個夠!”
小老板、雙兒、點點、郭沖將道祖等人圍在垓心,臺下大臣早作鳥獸散,大殿上只剩他們幾人和押解智若、滅陽的侍衛(wèi),智若給滅陽遞個眼色,滅陽猛一甩頭,將身后侍衛(wèi)撞的腦J迸濺,當場斃命,另一名侍衛(wèi)正要捅智若,智若輕輕一晃,晃到他身后,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生生咬死。
二人掙脫繩索,跳到雙兒身邊。
雙兒大喝一聲道:“今天就用你們的人頭來祭奠美姬王陛下的英靈!”
道祖緩緩道:“看來你們預謀良久,得勢后便過河拆橋!”
雙兒冷笑道:“大明王那個老WB騙了我們的陛下,吸了她的魂魄,還奪了她的政權,此仇比天高,比海深,怎能輕饒你們?”
道祖長吁口氣道:“還等什么?動手吧!”
雙兒給郭沖遞個眼色,郭沖右掌一翻,抖個劍花,一柄青虹劍登時化作上萬柄,劍光四濺,竟化作一頭白虎,撲向道祖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