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武看著外面,幾個侍衛(wèi)已經(jīng)扭住了那個刺客,刺客頭上的包巾和臉上的蒙面布已經(jīng)掉了,竟然是個女的。
只見那刺客嘴角流著血,面色蒼白,顯然是張固那一掌打的她不輕。
漢王遇刺,跟隨的眾侍衛(wèi)們已經(jīng)沖上來,圍在馬車的周圍,把周圍的行人和馬車隔離開來。
靈武看看那個刺客,又看看周圍的人群,對趙成說道:“把她帶上,回王宮。”
趙成看看已經(jīng)被打破車壁的馬車說道:“王上,換一輛車吧?!?p> 靈武看了一下車廂上被張固打出的那個大洞,擺擺手說道:“不用了,這樣通風,舒暢。再說了,你們這么多人,要是連我都保護不了,你們也不用跟著我了。上來,趕車走。”
靈武最后對那個趕車的說了一聲。
車夫不敢遲疑,急忙跳上馬車,一揮鞭子,馬車走動起來。
趙成不敢有一絲的大意,讓幾個侍衛(wèi)押著刺客跟在后面,他騎在馬上,緊緊貼著馬車護衛(wèi),張固雖然一聲不吭,卻也緊緊護衛(wèi)在馬車的另一側(cè),和趙成一起把那車保護在中間。
一路小心翼翼,到再也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
進了王宮,靈武一邊往里走,一邊對趙成說道:“把刺客帶到書房來?!?p> 走進書房,張固跟著進來道:“王上,審問刺客是廷尉的事,王上不必親自審問?!?p> 靈武說道:“要是交給廷尉,她必定人頭落地。我才十三歲,沒有任何仇人,我想問問她,為什么要刺殺我?!?p> 趙成帶著兩個侍衛(wèi)押著那個刺客走了進來,靈武坐在中央的坐榻上,看著那個刺客說道:“說說吧,為什么刺殺我?!?p> 那個刺客狠狠地啐了一口說道:“要殺就殺,不用惺惺作態(tài)?!?p> 靈武說道:“你要是說不出個什么,我自然會殺了你。我現(xiàn)在想知道,你我之間有多大的仇,你冒死都要刺殺我?!?p> 刺客說道:“我們一家都被你父親殺了,你說有多大的仇?我本來是要刺殺他報仇的,沒想到他死了,那就由你來償債?!?p> 靈武問道:“你是誰家的?你叫什么名字?”
刺客說道:“我父親是干俊能,我叫干代玉。我父親一生兢兢業(yè)業(yè)的,八年前,因為別人的誣告,說我父親勾結(jié)丹巴國,你那昏庸的父親就相信了,斬了我們一家四十多口。要不是我被一個老傭人冒死帶著逃出去,我們一家都被殺絕了。你說,這仇我要不要報?”
靈武看看趙成問道:“八年前我才五歲,不知道這件事情,你清楚嗎?”
趙成搖搖頭說道:“我只是聽說過干大夫一家因為通敵被斬了,具體是什么情況,我卻一點不知道。”
干代玉冷笑一聲說道:“我死都不怕來刺殺你,還有必要說假話嗎?”
靈武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你是沒有必要說假話,問題是,你也證明不了你父親沒有通敵,是被冤枉的。有一種可能是,你父親確實通敵了,八年前你也是一個小孩子,并不知道實情?!?p> 干代玉恨恨地說道:“你胡說,我父親就不是那種人。你那昏庸的父王亂殺好人,我今天沒有能夠殺了你,是你運氣好,我們家的血海深仇不能報了,你廢話少說,殺了我吧?!?p> 靈武沉思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一個小宦官在外面稟道:“王上,丞相、太尉帶著十幾個大臣在外面求見?!?p> 靈武笑了,說道:“他們的消息好快呀。去告訴他們,我沒有事情,讓丞相和太尉進來,其他人都回去忙自己的去?!?p> 時間不大,肥良和陰壽走了進來,向靈武施禮:“王上?!?p> 靈武笑吟吟的看著肥良說道:“丞相所來何事?”
肥良說道:“聽聞王上在街上遇到刺客刺殺,特地來看看王上?!?p> 靈武說道:“丞相好快的消息啊,我也才回來,丞相就知道了我遇刺的消息?!?p> 肥良人老成精,多年宦場摸爬滾打,一聽靈武的話頭不對,急忙說道:“王上誤會老臣了,王上在街上遇刺那么大的動靜,早已經(jīng)在全城傳開了,也是下人們告訴老臣的,老臣這才急忙進宮探視。這不,太尉也知道了,還有那些大臣也都知道了?!?p> 靈武用手一指旁邊的坐榻,說道:“丞相不要多想,我也只是順口一說。你們請坐,正好還有事情要請教丞相和太尉。”
有了靈武剛才的一問,肥良心下有些緊張,不敢再多說什么,坐在旁邊的榻上,恭恭敬敬地問道:“王上有什么要問的?”
靈武一指干代玉說道:“這就是那個刺客,她說她是干俊能的女兒干代玉,她父親和一家四十多口八年前是被我父王冤殺的,所以,她今天刺殺我就是為了給她家人報仇。我想問丞相和太尉的是,干俊能一家八年前是不是被冤殺的?”
陰壽開口說道:“王上,當年漢王上了人家的當,確實是冤殺了干俊能一家?!?p> 肥良看看干代玉,說道:“就算你們家是被冤殺的,那也是故王冤殺的,和當今王上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啊。”
干代玉說道:“我們一家?guī)资谌耍f殺就殺了,這仇能不報嗎?”
靈武說道:“你們也都說是冤殺,那么有沒有證據(jù)?怎么證明干俊能一家是被冤殺了?”
肥良說道:“王上,我們確實拿不出干俊能一家是被冤殺的證據(jù),可是,當年定干俊能通敵的證據(jù)也不足,根本就證明不了干俊能通敵,故王卻在惱怒之下就殺了干俊能一家。這一點,王上只需把當年的案卷調(diào)出來看一看就清楚了?!?p> 靈武對著趙成說道:“趙成,你去找廷尉,把八年前干俊能案子的案卷拿來我看?!?p> “是?!壁w成答應(yīng)一聲出去了。
靈武說道:“丞相,太尉,既然你們都知道證據(jù)不足,干俊能可能是被冤枉的,你們怎么不勸阻我父王?”
陰壽說道:“怎么沒有勸阻,可是,當時就是因為有人向丹巴透漏了我們的行動,我漢國一萬多壯士全部被殲,我王震怒。有人舉報是干俊能透漏的消息,故王在氣頭上,命人審訊,干俊能寧死不招,故王一怒之下,下令斬了干俊能一家。當時發(fā)現(xiàn)少了干俊能一個小女兒,一直查找不到,后來就不了了之了,沒有想到,干俊能的這個女兒長大了,還學了這一身的武藝,跑來刺殺我王,這是死罪,不能寬恕?!?p>
千里行始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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