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大廣“請”來,呂勇親自審訊周大廣。
周大廣向來霸氣,再加上他比較清楚他這種案子的情況;只要中人不出來做證,即使再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大堂上,呂勇拍了一下醒木,厲聲道:“下站何人?!還不給我跪下!”
周大廣道:“大人,您是不是搞錯了!我沒有犯法,焉何把我?guī)Т筇脤徲崳?!?p> “大膽刁民!如此蠻橫??!”呂勇吩咐左右:“讓他跪下??!”
左右衙役,不由分說,以棍棒擊其腿彎部,強行讓周大廣下跪!
蠻橫慣了,又有父親及干爹的威望,更主要的是,他認為這個案子他做得非常周密,只要中人不出堂做證,呂勇再能,也不會把他怎么樣!況且呂勇只是刑部的官員,在他干爹潘鋒安面前,還不是個小官!難道他不怕潘鋒安嗎?!
周大廣那里把呂勇放在眼里,他蔑視道:“你……你知道我義父是誰嗎?是宰相潘鋒安!”
其實,呂勇早就知道周延生與潘鋒安的關系;來時皇上專門找他談話,有意給他透露宰相與周巡撫的這層關系,讓他放開手腳,大膽去查,有圣上支持他。
潘鋒安的所做所為,呂勇等朝內官員早就看不慣了,只是潘鋒安做事謹慎,一些犯法之事他處理得很徹底,很難取證;再是他的權勢擺在那兒,即使掌握了些許證據(jù),一般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一次有皇上撐腰,他就不怕潘鋒安!
周大廣說罷,呂勇冷冷一笑,道:“難道潘大人縱容你犯罪嗎?!”
“……”周大廣張口結舌,一時對不上話。
呂勇又猛地拍了一下醒木,厲聲道:“還不快快詔來,爭取寬大處理!”
周大廣自認為,他“防線”牢固,怎么能輕易束手就擒呢。他仍然一副蠻橫表情,道:“我沒犯法,何談招供?!呂大人,我知道您是圣上派來的!不過,我實話告訴您,圣上和您都受了劉瓊那小子的蒙蔽!您去問問,哪個不知劉瓊?他沒有考上舉人,受到了刺激,神經(jīng)出了問題!還望呂大人明查!”
呂勇厲聲道:“休得落啰嗦!我再給你次機會!”呂勇對左右衙役吩咐道:“快取筆墨紙硯,讓他把這次考取解元的文章再寫一遍!”
站班衙役道了聲是,急忙從側室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筆墨紙硯,呈上呂勇。
為示公平,呂勇把周大廣“請”到隔壁的書房,在沒有外界打擾的情況下,讓他去寫。
一個時辰過去了,周大廣沒有寫出來,二個時辰過去了,周大廣還是連一個字沒有寫出來。
時辰一到,呂勇讓周大廣呈上試卷。
望著一個字也沒寫出來的“試卷”,呂勇冷冷笑了笑,厲聲道:“周大廣,事到如今,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瞬間,周大廣臉上滲滿了汗珠,蠻橫的神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曲眉下賤的嘴臉。
他雙腿哆嗦,禁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小的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