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玥送花間出門,花間依依不舍,一遍遍叮囑她“要保重”。
夕玥腦子靈機一動說:“大師兄和云姐姐約定在胭脂鋪子見面,不如我們也約個地方見面吧,這里以后還是少來”。
“好啊!不如就我們買到琉璃瓶的瓷器擺件鋪子”
“好,每個休沐日巳時,我在那里等你”
夕玥閂好門回了花房,卻沒有發(fā)現(xiàn)祁循就站在正房的廊下。
次日,祁循早早起床,槍都沒有練就匆匆樣了早餐要出門。除了槍,他手上還托著一個錦緞包裹的布包。夕玥趕出來送他出門,順口問:“你手里拿的什么?”
祁循冷冷回答:“傳國玉璽”。
原來玉璽被他找到了,看他的樣子,是準(zhǔn)備今日就將玉璽展示給眾人。這個讓夕文山等一群人為之瘋狂,讓張家為此滅門的東西,今日就要有新的主人了。
“你要把它獻給江下王嗎?”
“不然呢?”
“你想好了嗎?”
“我三哥宅心仁厚,品性溫良,一定會是個好皇帝”
祁循上馬馳去,夕玥看著他的背影,莫名覺得悲涼。
金殿上鋪了大紅地毯,百官已經(jīng)就位,禮部尚書鄭若成出班,高唱一聲:“新帝登基,授璽印,宣讀繼位詔書”。
只見祈衍身穿墨色織錦龍袍,頭戴五色石冕旒從殿外走來,他身邊的常侍仍然是常公公。
行止御階前,常公公宣讀了禪位詔書,便請新君入座。站在階下的祈衡祁征二兄弟一齊出班道:“慢著,沒有玉璽,稱的什么新君,這龍椅可不是誰想坐就能坐的”。
常公公躬身行禮道:“二位親王,現(xiàn)有先帝親筆詔書在此,難道二位是對先帝遺詔存疑嗎?”
先帝的筆跡他們都認得,知道那份詔書是他們的爹親手寫的,他們只是不服而已。
魯王的心思比晉王要細膩一些,他說:“詔書是父皇親筆不假,不過上面的璽印是假的,圣旨沒有璽印,不能作數(shù)”。
祈衡在一旁全力附和,百官在下面議論紛紛。祈衍并沒有祈衡的氣勢,盡管穿了龍袍,也說不出“誰敢不從”那樣的話。
一時間氣氛僵持,祁循不慌不忙邁步出班道:“傳國玉璽在此”。
大殿上,立刻靜了下來,眾人一齊看向祁循和他手中的布包。常公公過來將布包接過去打開,驚喜說道:“正是傳國玉璽”。
祈衍看看祁循,祁循沖他點點頭,示意這是真的。祈衍沖常公公擺擺手:“常公公,將玉璽給諸卿傳閱一番,讓大家都見識見識,辨辨真假,以免日后再被蒙蔽”。
百官傳閱,都說是真的。祈衡不服,當(dāng)場質(zhì)問:“玉璽怎么會在你手里,是你們早有預(yù)謀,事先偷了玉璽”。
祁循道:“是先帝連同傳位詔書一同交給我的”。
祈衡大罵:“祁循,你聰明一世也不過是被我父皇蒙蔽的傻瓜。你可知,當(dāng)初北虞皇帝根本就沒有禪位詔書,是我父皇自己寫了禪位詔書,自行坐上了皇位。當(dāng)初皇叔與父皇一同出生入死,這江山理應(yīng)有他一半,但是皇叔沒有爭。現(xiàn)在我父皇將詔書和玉璽都交給你,是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難道就心甘情愿拱手于人?”
百官聽后,又是一片嘩然。為力證自己說的不假,祈衡又說:“當(dāng)初是我同父皇一起進的皇宮,當(dāng)時恰巧見證這一刻的還有一個人,太醫(yī)院掌院陳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