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老爺子可不知道向老在想什么,向老拋過來的眼神,他可看不懂。
現(xiàn)在,向老看唐凌是越來越順眼了,他說:“唐家小子啊,有時間就多來看看我這老頭子吧?!?p> 唐凌有些驚訝,遲疑的說:“會不會太打擾您?!?p> “這有什么,老頭子我一個人在家,孤獨(dú)的很。你來,我還有一個說話的人?!毕蚶媳硎具@都不是事兒。
“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些個不孝子孫,天天不著家,成天在外邊混。也不知道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這老人。”
“特別是某個混小子,都二十六了,還是條單身狗,也不知道找個女朋友,天天就知道待在那軍營里頭,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報上我那可愛的孫女哦。老頭子我好可憐啊。”向老對著唐凌大吐苦水。
向天麒:“.........”
看著自家爺爺這指桑罵槐的話,向天麒嘴角抽了抽,怎么感覺您說的這么可憐呢?跟個空巢老人似的,您是不是忘了家里還有向二了?
而且我才二十六好不,才二十六!哪里老啦!
男人三十還一支花呢。
不過這次向天麒可真的冤枉老爺子了,自從向東跟著安寧學(xué)法術(shù)開始,他和蘇幕遮、南宮紹三個,基本上是成天泡在安寧家里,晚上干脆就住在了安寧那兒,偶爾才回來一趟。
蘇老爺子,離得近,想見面啊,走幾分鐘就到了。
而他,就基本上一周才能見一次了。
不管向天麒心里是怎么腹排的,表面上可不敢拆他爺爺?shù)呐_,而且還得幫著他爺爺勸:“是啊,阿凌,你也知道,我長期不在家,你能抽時間多陪陪我爺爺,也好?!?p> 唐凌從來不是猶豫的性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就爽快的應(yīng)下了:“行啊,聽您的,您今天是壽星,您最大。”
“要是我來的勤快了,您可不許嫌我煩?!弊詈?,唐凌補(bǔ)充道。
“哈哈哈”向老哈哈大笑,“不會不會,老頭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p> 就這樣,向天麒和唐凌陪著幾位老人,說了會兒話,就起身告退了。
等他們離開后,向老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眼神復(fù)雜。
多好的一個孩子啊,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怎么?心疼啦?!睅资甑睦吓笥蚜?,南宮老爺子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說,唐禹那個老狐貍是不是老糊涂了?一天到晚的折騰什么呢?”
向老忍不住罵了兩句,“那可是他嫡親的孫子!”
南宮老爺子雖認(rèn)同向老的話,但還是得警告一下,道:“行了,人家的家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別摻和。”
向老嘆了口氣,點(diǎn)頭,“我知道?!?p> 他只是覺得,唐凌這孩子可憐的很。
出了房間,向天麒和唐凌幾乎是一出現(xiàn),便吸引了宴會上眾人的目光追隨。
剛好,向天麒看到了孫霄墨,望京三太子最后一人。于是三人便想著找個地方,好好的敘敘舊。
望京三太子總是混在一起,這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不過,向天麒還是敏銳察覺到了有不對的地方,周圍一片議論聲,議論的對象卻不是他們,而是一位少女?
仗著耳朵好,向天麒一心二用。
“哎,那人是誰?。吭趺磿湍蠈m少爺他們待在一起?”
“你不知道?那人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聽說是個孤兒,好像是救了蘇少爺一次。就賴在蘇家不走了?!?p> “啊?”
“對啊,對啊,我跟你們說,那女的叫安寧,前段時間,她還打了夏雨荷一巴掌呢?!?p> “啊?夏家的人沒找她算賬?我記得夏雨荷脾氣沒那么好吧?”
“哼,我猜呀她多半仗著救過蘇少爺,蘇爺爺迫于恩情,不得不保她罷了,這種人,我見多了?!?p> “???蘇老先生肯答應(yīng)啊?”
“如何不應(yīng)?你忘了,蘇家子嗣艱難,蘇少爺可是蘇家的獨(dú)苗苗,能不應(yīng)嗎?”
“嗯,說的也是?!?p> ……….
接下來的話,向天麒就沒有聽下去了。
女人的嫉妒心啊,向天麒搖搖頭。
對于這些話,他只能相信一半,可能連一半都沒有。
這年頭,眼見都不一定為實了。
順著那些人的目光過去,向天麒找到了坐在宴會一角的他弟弟向東,蘇幕遮和南宮紹,對了,還有那個叫安寧的女孩兒。
因為是爺爺?shù)膲垩?,三個男孩都穿上了正裝,作為四人中的唯一一個女孩子,安寧今天穿的是一件紅色的長裙,安寧不習(xí)慣露胳膊露腿的,所以除了露出鎖骨,其他的,遮的是嚴(yán)嚴(yán)實實的。
裙擺上有鏤空設(shè)計,搭配上暗花的點(diǎn)綴,長發(fā)松松地挽起,垂下兩縷微卷的發(fā)絲,肌膚潔白,眼波如海,除了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再無他物。
此時,安寧坐在中間,蘇幕遮三人圍著他,幾人正說這什么。
這讓向天麒驚訝了,這位置不是隨便坐的,炎華國是千年禮儀之邦,長幼、尊卑之序是融入了炎華人的骨血里的。
并且世家子弟向來喜歡喜歡結(jié)成一個個小團(tuán)體。一般來說中間、上位,都是留給小團(tuán)體的老大的。
安寧坐中間,就代表著他們四人,隱隱以那個少女為首的。且不說蘇幕遮和南宮紹,就單單只談他弟弟——向東。
向東一個多驕傲的人,作為堂哥的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能讓他弟佩服的同齡人,這么多年,他就只見過一個——那就是南宮紹。
向天麒摸著下巴想,這女孩究竟是什么來歷?竟能讓素來驕傲的三人心甘情愿奉她為首?
姓安?
安......這個姓的世家......
嘶!難道是那一家??。?!
不會吧?
越想,向天麒表情就越嚴(yán)重。
“怎么了?”察覺到向天麒表情不對,唐凌問道。
向天麒回過神來,暫且壓下心中所想,朝安寧等人那里努了努嘴,“我家小朋友,交了個朋友?!?p> “………”唐凌翻了個白眼,不就是交了個朋友嗎,至于嗎?
“女的?!毕蛱祺柩a(bǔ)充了一句。
“噗??!”唐凌差點(diǎn)被嗆住。
??????。?!你說什么?唐凌驚訝了,一旁的齊霄墨也投來驚奇的眼神。
“你沒開玩笑吧?”唐凌問。
“自己看?!毕蛱祺柚噶酥赴矊幍姆较?。
唐凌和齊霄墨看過去,那女孩還是很好找的,黑色西服的小團(tuán)體中唯一的一抹紅。
唐凌和齊霄墨兩人對視一眼,清楚的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震驚。
“真是想不到啊,居然有一天,可以看見向二小朋友身邊出現(xiàn)個女性?!被剡^神來的唐凌打趣道。
孫霄墨也跟著點(diǎn)頭。
“那女孩是誰?叫什么名字哪家的?多大年紀(jì)了?我怎么好像沒見過?”唐凌幾連問,可謂是好奇心極強(qiáng)了。
向天麒攤手,“你問我,我問誰?”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啊。”
唐凌翻了個白眼:那你說個屁。
向天麒嘿嘿一笑:“既然這么感興趣,走,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反正,向小朋友的熱鬧,他素來都是樂此不疲的。
“好主意!”唐凌眼睛一亮,說走就走。
一旁安靜的齊霄墨,也是頗感興趣,放下酒杯,跟了上去。
這邊,安寧是聽的一清二楚,沒辦法,修士的聽覺超出尋常人百倍,要是安寧想,整個三江會館,都是籠罩在她的聽覺范圍內(nèi)。
安寧對于窺探宴會眾人的隱私不感興趣,偷聽向天麒他們的談話,也是因為向東說,這是他哥哥,她才多了幾分關(guān)注。
誰知道,她人還在這兒呢,就被扣上了“向東女朋友”的頭銜,這叫什么事兒啊。
黑人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