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我
“小兄弟，本尊問你，如諾再遇到那個殺身仇人，你會如何處之？”肌肉男問。
我：“我……我不想殺他……但，我會阻止他！不能任由他繼續(xù)下去了！”
肌肉男：“哼！你這般懦弱，莫說報仇，就連阻止他也難說?！?p> ……
他說的沒錯！如果我不那么懦弱，說不定我就不會隨便被人欺負(fù)！如果我能像個窮途野獸一樣，即使面對敵人的圍剿，還能奮力嘶吼，這樣雖救不了自己，但卻能令人望而生畏。
要想擺脫永遠(yuǎn)被人踩在腳底下的命運，我必須改變，必須有所作為。我不能再慫了！
……
“會有機會的！”我說道，“無白的做法無非是引起內(nèi)耗再一網(wǎng)打盡，只要能阻止糾紛，白常教就能免遭此難！”
“怎說？”
“白常教的糾紛無非就是權(quán)位糾紛，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誕生新的教主！”
“難不成要我教主之位傳給你？呵！你性格懦弱，難以服眾！又有什么資格當(dāng)這教主之位？”
他的話說完，又接了一句。
“其實我才懶得管你殺不殺他呢，你這個人連報仇的氣勢都沒有，有機會的都不要，一看就不是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料！”他小聲說道，“誒？怎么說出來了？
此時我面前出現(xiàn)彈幕：
『觸發(fā)角色特性：擼者氣場
該特性會使周圍的角色的優(yōu)越感膨脹，進而不經(jīng)意間的把想法說出來?！?p> ?。ㄎ襱m什么時候有這鬼特性！……原來他們說漏嘴是因為這？?。?p> ……
這應(yīng)該是作者搞得鬼，回頭再研究這系統(tǒng)！這次我一定要表現(xiàn)得像一個主角。
“教主，咱們來打個賭！無白的復(fù)仇我一定會阻止！用我的方式！”（沒錯！這樣說話才像一個主角！我不再是被人踩在腳下的小怪了！）
“你的方式？不殺人？”
“沒錯！”
彈幕彈出：吳艮對你有些許改觀。（吳艮？這兄貴教主的名字？）
“好！本尊倒要看看你如何阻止內(nèi)斗！”
又一個彈幕：flag記錄完畢。
……
我怎么有一種奇怪的預(yù)感？
我不過是一轉(zhuǎn)眼，吳艮教主不見了身影。不知是為何，我身上有種莫名的疲倦，像是沉入海底沒法呼吸的那樣。
不知是過了多久，我稍微適應(yīng)了這感覺，繃緊的神經(jīng)也開始舒緩，已經(jīng)沒那么難受了。
『你好！檢測到你的精神狀態(tài)開始恢復(fù)，系統(tǒng)人小渡為你正式服務(wù)。』彈幕出現(xiàn)。
我不太想說話，也許是覺得費勁，也或許是不知要說什么。
『從現(xiàn)在起，小渡會幫您收集情報工作，并且記錄著您的工作歷程?！?p> 雖然我答應(yīng)了作者替他收集情報，但目前為止他只是讓我潛伏在白常教而已。（這個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另外小渡會在您工作時期布置任務(wù)，完成任務(wù)可以獲得相應(yīng)數(shù)值，用于強化您的能力?！?p> 系統(tǒng)流的正常套路嘛！
『由于你剛開始工具人的工……』
彈幕迅速撤回。
『由于您剛開始情報收集工作，在您工作的時候小渡會根據(jù)您的需求，進行針對性的指導(dǎo)?！唬▌倓偸遣皇浅坊亓耸裁?？）
『……』
『為了更好的進行工作，小渡先簡單的說明一下您的概況?！唬莻€是省略號是什么意思？你該不會也聽得到我的心聲吧？）
『小渡只是一個輔助系統(tǒng)而已，沒有耳朵，是聽不到心聲的?！?p> “忽悠誰呢！”
『小渡拿出一個真心十個誠意百分之百的良心向你保證……真聽不到！因為都以文字的形態(tài)出現(xiàn)，能聽到才有鬼呢?！?p> ……
『你的現(xiàn)在狀況是中毒進入了昏迷的狀態(tài)，這里是半夢境的空間，你可以理解為你的精神世界?！?p> 我的精神……
『這里會不斷的浮現(xiàn)你認(rèn)為重要的事，你的記憶甚至你的想象都會出現(xiàn)?！?p> 【“有的人活著，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只是大多數(shù)人卻像是附屬品一樣來到這世上，或許我們大家都一樣，是附屬品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但是我們還是能夠在這世上建立屬于我們的東西，那是什么也無法的代替的，即使很脆弱很短暫?！薄?p> 這是方丈說過的話。
【“……有時候我不明白，活著是為了什么，我為什么要活著，別人總說活著很重要……”】
這是之前找方丈說話的女孩……
【“……在探索讀心術(shù)的同時我發(fā)現(xiàn)了數(shù)學(xué)意義上的最美弧度，這應(yīng)該是學(xué)術(shù)界的新大陸，我覺得應(yīng)該載入教科書里好好研究不知不覺的就沉迷其中了?！薄?p> 這回好像是我說的。
【“方丈，我想學(xué)讀心術(shù)！”】
（為毛連我當(dāng)時想說的臺詞都出來了?。?p> 我的手捂住眼睛。（沒臉見人了！）
此時我突然覺得有人，透過縫隙，我發(fā)現(xiàn)小白正對著我，她的眼眸明亮似乎在懇求我，那模樣不禁令我沉淪。
她拉起我的手說道：【“請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一定要幫助阿澤，完成他的心愿?！薄?p> ……
我沒來得及細(xì)想，我醒了。
是之前昏暗的密道里，我的衣襟濕透了，身體莫名的疲憊，起個身眼里還冒著白星。（貧血了嗎？）
小少正靠著墻閉目，我見她的臉好像沒印象中的圓潤了，體型也似乎有所變化……她的下顎骨的曲線非常漂亮，只是另一邊的臉?biāo)坪踉诎l(fā)黑。
沒等我看清楚她就醒來了，她的眼神不像之前那么無神，好像補了個覺精神都回來了一樣，我發(fā)現(xiàn)她的眼型變了，好像更加的細(xì)長，明明不像一般的小女孩子那樣柔美，卻有著說不出的好看。（那發(fā)黑的……應(yīng)該是錯覺吧?。?p> “工具人？你看著我干嘛？”
“……你長大了?！?p>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轉(zhuǎn)了個身，道：“也是，你一覺睡了好幾年了！”（誒？）
我看了看的手，右手腕有繃帶，再檢查自己的身體，我的胡子不像留了好幾年的長度，而且我的褲子有些緊，上面的結(jié)繩的系法好像變了……
“瞧你緊張著！跟你開玩笑呢！你差不多睡了一整天而已?！?p> 我看了看小少，說道：“才一天，你長得很著急??！”
小少挑逗似的，說道：“不喜歡嗎？難道這樣的我還勾引不了你？”
『我國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彈幕突然跑出來，嚇了我一跳。（啥國？傲來國？）
“怎么了？這就嚇了一跳？”小少向我逼近……她的眼睛似乎往彈幕的方向瞟了一眼。
“我……我……”
她靠得我太近，我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放。似乎因為突然的成長，她原本有些寬松的衣服變得很貼身，本應(yīng)該沒有的弧線卻已經(jīng)呈現(xiàn)。（要理智，要理智！這絕沒有D！這絕對！沒有D?。?p> “工具人，你喜歡D么？”
我倒吸一口涼氣。
“你不用害怕！我喜歡實誠的人！”
“你的感情好像很復(fù)雜……”
“我……”
“你好像在背負(fù)著罪惡感，這像一個虔誠的教徒意識到會背叛自己的神一樣的那種罪惡……”
我的心思好像被她看破了一樣，就連一絲絲的波動她都會知道。
“工具人！你不用給自己背上沒有必要的包袱，你這種所謂的忠誠完全沒有意義?！?p> 我思索她的話，平復(fù)一下心緒，我莫名的有些脾氣：“……沒有意義？你懂什么！”
她背著我，往密道的深處去，道：“你遲早會明白的，只是現(xiàn)在我們有事要忙，你我都知道白常教要發(fā)生大事。另外，為了幫你處理毒素，我把你的童子功廢了?！保ㄉ叮浚?p> 『修煉成童子功的人會有道可以護身的真氣，刀槍不入，不過功成者必須保持處男之身，不然神功盡失。
她的意思是你的角色特性——金剛不壞童子身被她移除了?！唬ㄎ沂裁磿r……不對！小少對我做了什么？）
『情報值+300
知道了不得了的信息?！唬ㄉ蹲油嬉鈨?？）
m的，信息量太大，我昏迷的時候經(jīng)歷了什么？（女神！我對不起……）
“你怎么不走了？”小少回過頭問。
……
“你的說的對！”我說，“我確實背著沒有意義的包袱！以前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就要對她忠貞……但其實再怎么喜歡女神，我的忠貞對她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為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舔狗罷了。”
小少沒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往走。
我隨著她往深處走，我不太想提到任何事情，比起說話現(xiàn)在的我更想獨處一下發(fā)呆。
“我知道你想靜靜，但一些事我還是要得你說下。”小少說道，“在你昏迷的時候來過一只蜘蛛，因為你動了它的網(wǎng)所以它要捕食，我廢了好些力氣才趕走了它。這種蜘蛛會把毒素涂抹在蛛網(wǎng)上，用來捕捉體型比它大的動物，只要鮮血和毒素接觸就會變成神經(jīng)毒素，不過好在作用跟大麻一樣，少量毒素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但要是過量的毒素進入身體恐怕會上癮，一旦上癮情況就糟了?！?p> 『情報值＋5』
我看了看右手腕的繃帶。
“毒血會一點一點的往你腦袋走，我保不準(zhǔn)你會不會就此上癮，所以只能割破你的手腕，放點血。你的金剛不壞童子功，刀槍不入，我只能廢了它?！?p> 我兄弟一涼，但我意識到它還存在，突然想問：“你怎么廢的？”
“我親手廢的！”（居然這么直接地說出來。非常感謝?。?p> ……
“你要是把我當(dāng)成一般的女孩就大錯特錯了?！毙∩僬f道，“佛洛依德把個體分為本我、自我、還有超我，有時候三者之間會相互矛盾，就像人與人之間的個體一樣，但關(guān)系卻非常密切?！?p> “你說的是啥子玩意兒？”
“工具人，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本質(zhì)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