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際夜轉(zhuǎn)西壑,航班大概延誤了幾個小時,廣播電視臺正在發(fā)布新的預警,雛鷹覺得可能回不去了,放下行李坐在大廳的角落,裹著厚厚的棉被。
旁邊的婦女抱著孩子,孩子一個勁的哇哇大哭,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婦女神情有些恍惚,好像剛磕過藥,隨手一巴掌拍了下去,孩子立馬停止了哭泣。
雛鷹很想上去勸勸這位婦女,順便看看孩子活著沒有。當然,他只是想想,并沒有去那樣做。
他知道身在異鄉(xiāng),最好不要去多管閑事,何況自己不會英語,就算說了人家也聽不懂。
候機室很大,幾乎都是高鼻梁黑皮膚的非洲人,泡面的味道覆蓋了整個機場。
遠處,一個全身黝黑的非洲大漢,帶著墨鏡,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朝著雛鷹走了過來。
雛鷹感覺有些冷,將棉被縮成一團。
黑人蹲在雛鷹的旁邊,摘下墨鏡,摸了摸口袋。將左輪手槍對準雛鷹,戴上墨鏡道:“交出盒子,我會留你一條狗命?!?p> “哈哈,像你這樣的人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呢?叫你一聲畜生應(yīng)該不為過吧?雛鷹道。
“我早就說過,好人不會死,壞人也不會死,只有一種人會死,那就是愚蠢的人?!?p> “嘭!一槍爆頭?!?p> 雛鷹熟練的轉(zhuǎn)動手槍,放入皮夾克中,對著尸體冷道:“為什么總有人覺得自己能夠殺得了我?恐嚇是最低級的手段,是外強中干的表現(xiàn),說完雛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機場。”
二月初春,冷風如刀,雛鷹還是忍不住渾身哆嗦,或許,他過慣了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仇殺。這是一個職業(yè)殺手該有的覺悟,他無時無刻不提醒自己,殺戮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
來到陰暗的地下室,雛鷹打開黑色的盒子,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個正方形的水晶,水晶四周刻滿了小篆,小篆旁邊有一個黑色按鈕,這個按鈕好像是后來裝上去的,顯得格外精致。
雛鷹隨手按了一下,發(fā)現(xiàn)小篆上面的字體有些模糊,慢慢的眼前一黑,整個身體陷進了黑洞。黑洞就像螺旋槳一樣,不停的轉(zhuǎn)動,雛鷹直接暈了過去。
“大郎,大郎……”
“醒醒,醒一醒,該吃藥了!”
雛鷹感覺頭痛的厲害,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四肢不聽使喚,右手食指好像被切斷了一樣,沒有一點知覺。
旁邊有位妙齡少女,身穿白色綾羅綢緞,長發(fā)束簪,模樣生的俊俏,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喊道:“大郎,該吃藥了?!?p> 雛鷹身體恢復的很快,他下意識的去掏槍,卻發(fā)現(xiàn)不見了。難道,這是敵人給自己下的套?雛鷹看著眼前的女子說道:“快說,是誰派你來的?這碗里是不是毒藥。”
女子平淡的臉上多了幾分寒意,揮了揮手道:“大郎,不想喝奴的藥沒關(guān)系,干嘛還要誹謗奴,真是枉費了奴的心意?!?p> 女子表情透漏出幾分無辜,模樣楚楚動人,時不時遮住半邊的俊臉,對著雛鷹又道:“大郎不信,奴就喝了它,給你看看。”
看著她喝完手中的藥,雛鷹這才放心的躺下,看來敵人暫時不打算動自己??墒牵瑸槭裁匆炎约号酱采?,還派一個奇怪的女人來伺候自己。
接下來的三天,雛鷹才算搞明白了,原來自己穿越到了宋朝,附身到了一個武大郎的身上。這個武大郎還有個老婆,叫潘金蓮。
這個潘金蓮真是纖腰裊娜,燕懶鶯慵,檀口輕盈。玉貌妖嬈花解,芳容窈窕玉香。
這讓穿越到宋朝的雛鷹提心吊膽的。為此,他空閑的時候,專門去了一趟茅廁,看看身體有沒有發(fā)生變化。
還好,這個季節(jié)天氣比較冷,潘金蓮給雛鷹做了些比較厚實的衣物,這才避免了出丑的機會。
潘金蓮似乎最近春風得意,滿面桃花,對于雛鷹的表現(xiàn),從漠不關(guān)心變成了體貼入微。
這讓雛鷹有些不習慣,他生前是一個孤兒,從小就生活在福利院。直到有一天,有一個殺手為了躲避仇人,逃到了福利院。覺得雛鷹與別的孩子性格不同,就帶回了雇傭兵團。
在雇傭兵團中和他一樣的孤兒有很多,他們從小就進行肉體摧殘的訓練,等到他們成年的時候,就會舉行一場決斗,這場決斗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就像教官說的一樣,這是一個強者的世界,弱者只有被淘汰,淘汰的意思就是死亡。他們的死亡就是這場百人大戰(zhàn)的犧牲品,他們的命賤如螻蟻,更本不值得同情。
作為一名殺手,應(yīng)該有他冷血的一面,不應(yīng)該被束縛。就像機器一樣,只有服從,執(zhí)行,來換取高額的傭金。
雛鷹就是這樣的人,在他的人生軌跡中只有殺戮,沒有同情,包括憐憫。在他看來,這些人都該死。
冷風吹過,雛鷹的臉上多了幾分寒意,他握緊手中的扁擔,猶如一把長刀,照耀在蒼穹宇宙之中。
“大郎,你沒事吧!提著鴨梨的男孩,用手戳了他一下??匆姶罄傻姆磻?yīng),連忙退避三尺。”
“哦,你有事嗎?雛鷹有些生氣,拿起籃子中的一個雪梨,咬了一口,說道:真甜?!?p> 男孩笑了笑,指著前面的草棚道:“大郎,你的臉色最近不太好,應(yīng)該去看看郎中?!?p> 雛鷹挑起手中的扁擔,拿出幾個燒餅遞給輝哥道:“沒事的,可能最近太累了。還有,以后不許叫我大郎,聽見了沒有!”
輝哥嚇得接過燒餅,趕緊放到籃子里面,生怕惹火了大郎,以后沒有好果子吃。
雛鷹覺得有些過分了,摸了摸箱子,還有一個燒餅,又拿出來遞給了輝哥道:“沒事,剛才和你開玩笑的,別生氣了?!?p> 來到草棚,雛鷹覺得有必要喝兩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打好關(guān)系還是有必要的。要不然這個老東西將來給自己帶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誰也不知道。
王婆正在招呼客人,爐子燒的很旺,坐在草棚邊上都能感覺到暖和。雛鷹放下手中的扁擔,坐在凳子上,拿出一文錢喊道:“麻煩,來一杯茶?!?p> “好嘞,馬上到,王婆隨口答應(yīng)道:“大郎回來了?生意可好!王婆拿出一個茶口大的瓷碗放到桌子上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