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然拿捏得死死的薛重?zé)蓱z巴巴的坐在位上,什么都不敢說,像只奶狗一樣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望著楚晏清。
“吃這個?!?p> 秦然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剛才做了什么說了什么,十分淡定的把服務(wù)員剛端上來的蝦皮粥推給楚晏清,細心的給她涮好筷子。
據(jù)他所知,楚晏清好像以前最喜歡吃的就是蝦,各種各樣的蝦,所以秦然親自下手給她準(zhǔn)備的蝦,只不過剛開始技術(shù)不太過關(guān),蝦都沒有尾巴。
楚晏清沒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反而很在意秦然涮筷子這個事情。
不得不說秦然的潔癖已經(jīng)到了就算來自己的地方還是不放心的地步了。
對面寧夜眼鏡下遮住的眼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女士您不能進去……您不能進去!這是客人的包廂,麻煩您跟我說一下您的包廂……這位女士!”
外邊吵吵鬧鬧的格外讓人心煩,秦然還沒來得及讓人出去看看,外邊吵鬧的幾個人就破門而入了。
“我就說有在里邊你們還說沒有!”
中年女人尖銳的聲音驚得楚晏清拿湯匙的一抖,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緊盯著楚晏清的寧夜和薛重?zé)岔槃菘戳诉^去.
是幾個陌生人。
“有什么事情嗎?”
秦然客客氣氣問闖進來的人,若不是楚晏清注意到秦然強壓著的不悅,還真以為秦然一點兒火氣都沒有。
這幾個人恐怕一會兒就要遭殃!
來人端著清高架子,傲慢的挺挺脊梁:“你們幾個難道不知道這個是我梁家一直包的間嗎?”
秦然聞言好笑的“嘁”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問服務(wù)員:“這間是梁家的專間?”
服務(wù)員汗涔涔的大氣不敢喘,秦然雖然笑意盈盈的,但一貫的威嚴和作風(fēng)在哪擺著,就算這位爺勾肩搭背和他稱兄道弟他也照樣不敢造次。
再說這間那里是什么梁家的專間,是這位蠻不講理的夫人硬要闖進來的!
他一個小小的服務(wù)員也不敢說什么啊……
“還問他作什么?我堂堂梁家夫人難道還能哄騙你們幾個小人不成?別開玩笑了好嗎!”周芝瓊翻著白眼一屁股坐在包間一側(cè)的沙發(fā)上,掏出鏡子比著眉毛,“服務(wù)員還不快把這些窮民趕出去?在這里坐著看著……”
周芝瓊掃了楚晏清等人幾眼,港普聽起來就很別扭。
“……就晦氣呀!”
周芝瓊狗眼看人低,不認識這幾位爺,服務(wù)員在這里工作了好些年了,那對這幾張臉可是格外熟悉。
帝都秦三爺秦然,寧氏國際小公子金牌律師寧夜,還有薛氏的電競小霸王薛重?zé)?,以及那位……不怎么出現(xiàn)但出身外交世家楚氏的楚晏清,這個個都是惹不起的?。。。?p> 服務(wù)員也是今天剛輪著上班,一值班就遇著這么個糟心事,都快哭出來了。
這哪一方抬抬手就能讓他在整個帝都混不下去??!
“……怎么?我老婆子使喚不動你了?信不信老娘把你這小破店封了!”周芝瓊惡狠狠的瞪服務(wù)員,染了指甲的手狠狠地在服務(wù)員身上戳了幾下,就差沒把他衣服戳出來個洞了!
“喂老奶奶,你知不知道我們幾個是誰啊?”薛重?zé)y絲不動的坐在原位,好笑的開口道。
薛家小公子這到哪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說被捧在手心里一點兒都不為過,哪里受過這種氣?
楚晏清眼看著形式馬上就要進行兩級反轉(zhuǎn),連忙給梁歡打了個電話。
梁歡許是不忙,幾瞬的功夫就接了起來。
“晏清?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嗎?”梁歡的聲音聽起來很愉悅,整個人都跟飄著似的。
楚晏清壓低聲音:“梁小姐,梁家可有一位夫人,說話像港人?”
梁歡這頭剛把自己心儀的小員工叫過來,還沒說上兩句話就接了楚晏清的電話,摸摸小奶狗的頭轉(zhuǎn)過身離開了。
說話像港人?
“哦是周芝瓊,五姨太,這婆娘找你事了?”梁歡在電話那頭說的苦大仇深的。
周芝瓊原本只是一個司機的女兒,年輕的時候仗著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成功的爬了她爹的床。
本來故事就應(yīng)該這么結(jié)束了,結(jié)果好巧不巧的這個女人命好,懷了。
生下來就是個大胖小子,這才被她爹抬進家門,有了半生的榮華富貴!
這個人沒大小姐的身子卻偏偏要享大小姐的命,對下人動輒打罵,囂張跋扈。
楚晏清小聲的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尤其強調(diào)了一下這三個大閻王爺還坐在里邊,臉上掛著“和善又明媚”的笑意。
“我去,這老太婆真能給我惹事兒!等等啊晏清……我馬上讓梁鈺陵去把他親媽拉走!……喂喂?陵子啊……那個啥你先聽我說昂你媽現(xiàn)在在……”
梁歡可能是真的心急了,這邊和楚晏清的電話還沒掛,那邊就已經(jīng)撥通了梁鈺陵的電話了,帶著一股濃濃的北方口音,接地氣得很。
楚晏清無奈的笑笑把電話掛了,起身準(zhǔn)備去交涉,被秦然用力摁在座位上,動不了身子?!??”
秦然大咧咧的坐著,臉上陰沉沉的:“今天他梁家不出來個人,這事兒解決不了!”
薛重?zé)操澩狞c點頭:“就是啊,這帝都這么大點的地兒,他梁家出來一個不識大體的婆婆就想讓我們幾個灰溜溜的夾著尾巴竄了?不可能的!”
寧夜雖沒表態(tài),但光看神情便知他腦子里也是這么想的。
哪怕是梁家的家主都沒這么大膽子踩著三位小閻王爺?shù)牡拙€做事,更何況是區(qū)區(qū)一個女人。
這邊梁歡掛了梁鈺陵電話突然想起來還沒掛楚晏清的電話,下意識一看手機……原來楚晏清那邊已經(jīng)掛了。
在楚晏清打電話之前她還尋思和那個小奶狗談?wù)勄檎f說愛交流一下心事再干點社會主義革命,被這么一打岔心思已經(jīng)去了大半了。
梁歡隨手從架子上抽了一份文件,助理剛才遞進來的正是和薛氏的合作案,這兩份文件都需要她本人署名才能有效。
不過她暫時還沒想好要不要合作。
收益雖高,風(fēng)險也大。
就在她快要簽字的一瞬間,手機又響了起來,讓她不由得分神看了一眼。
下一秒連忙接了起來:“……楚二少?”
“……”
梁歡忙的沒時間顧別的事情,這邊梁鈺陵已經(jīng)趕到,點頭哈腰的跟三位爺賠罪,生怕三位爺哪里心情不舒暢。
周芝瓊看了梁鈺陵這個態(tài)度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惹了不該熱的人,嚇得臉都白了,礙于面子尊嚴不肯開口說話。
只是白白讓梁鈺陵彎腰一遍遍道歉了。
三位爺沒個吱聲的,心照不宣的遞著眼神,楚晏清多多少少能看懂一些,在梁鈺陵投來求救的眼神下終于開了口:“爺……”
叫秦然。
秦然:“恩?!痹趺?,這就要開始求情了?
楚晏清:“您應(yīng)該回去了?!边@都為難別人這么長時間了,難道還不夠嗎?秦家梁家向來交好不交惡,再接下去恐怕就要鬧笑話了!
秦然:“不急,這戲還沒唱完,阿清怎么急著退場了?”老子就是要為難!長這么大還沒吃過什么虧呢!
坐在圓桌另一側(cè)的薛重?zé)哺鴰颓唬骸熬褪前∠膳憬?,有始有終,咱們不能壞了老祖宗的規(guī)矩!”
楚晏清低著頭,手一下子握成拳。
不知怎的,秦然感應(yīng)到楚晏清不高興的情緒,突然起身整理衣冠:“這次就算了,梁四少我秦然今天得罪了,改天送點東西給你也算賠不是了。也沒別的意思,既然這位姨太做錯了事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是嗎?”
明里暗里的威脅,梁鈺陵不是傻子,聽了個明明白白?!笆鞘鞘牵隣斦f的對!”
秦然一撩衣褂,出了門,薛重?zé)浜且宦?,不情不愿的走了。寧夜看了一眼就跟了上去?p> 唯獨楚晏清擔(dān)憂的問:
“阿陵?”
梁鈺陵小幅度搖搖頭,聲音更小道:“阿清你保重好自己,我如今身不由己……”
千言萬語用到心頭,楚晏清終究落下一個字:“好?!?
摸魚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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