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長時間,會議室的門被人敲響,外邊的人在門外喊陳靖康:“康康,爺叫楚小姐過去!”
楚晏清見陳靖康猛的翻了個白眼,無語的走過去開鎖,“吧嗒”一下,門外的人猛的撲了進來,踉蹌了幾下險險站穩(wěn)腳跟。
文西定定神,一臉無語的說:“大飛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倚了門上還突然開門!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好爭奪我的億萬家產的?”
陳靖康又一個大白眼翻過去:“呸!就你還億萬家產,你億萬保險還差不多!我是真的沒見過還有給自己的頭發(fā)絲買保險的,你是多怕以后窮死?”
來人振振有詞:“那又怎么了?我的頭發(fā)絲很珍貴的!你難道體會不到跟在咱爺身邊對護發(fā)有多大的障礙嗎?”
“你完全是因為丑才愁禿了頭好嗎?”
“呸呸呸呸呸!我說不過你,你爸爸我是來請楚小姐過去的,不是跟兒子吵架的!”
陳靖康眼里的輕蔑一瀉而下:“呵!你是搞不清誰是爸爸誰是兒子了嗎?用不用我?guī)湍慊貞浺幌律蟼€周是誰弄壞了爺?shù)幕ㄆ???p> 文西大驚,失色道:“是你嫁禍給我的?”
“呵呵?!?p> 來人痛心疾首:“你竟然為了一己私欲放棄我們五年來的同窗情意!我看透你了!”
楚晏清在身后默默的看著這兩人吵架拌嘴:“……”
莫名其妙有一種被塞了一嘴狗糧的感覺。
“那個……安小姐走了?”
文西看了一眼陳靖康身后神色莫晦的楚晏清,身子往前一探附在陳靖康耳邊咬舌頭:“爺是直接打的電話,不過據我觀察應該是沒走?!?p> “啊?那為什么還讓清姐姐進去?”
“不知道爺是怎么想的……”
兩人咬了兩分鐘的耳朵,然后泰然自若的分開,文西帶著楚晏清去總裁辦,而陳靖康則是親自跑到咖啡機旁邊去磨咖啡。
按照以往的慣例,秦然在和別人談完工作以后都要喝上一杯現(xiàn)磨咖啡,而且還是巨苦無比的黑咖啡!
接著陳靖康又給楚晏清倒了一杯鮮榨果汁,還另外準備了一杯奶茶,生怕楚晏清喝不慣。
文西和鐘東口味比較重,藍山和炭燒是兩人經常嗷嗷叫著要喝的咖啡,只不過這里的原料不是很足,文西的藍山只泡了一小杯,不過這一小杯也夠他喝的了!
實在不行就讓文西喝鐘東的炭燒好了!
反正兩人感情那么深,基里基去的,gay里gay氣。
陳靖康心里小算盤叭叭的響,唯獨忘了現(xiàn)在“可能還在總裁辦公室”的安霜,端著泡的差不多的咖啡就開始分。
“東哥,這是你的咖啡——你最愛的炭燒哦!”陳靖康得意洋洋的沖鐘東比“OK”的手勢。
鐘東精英范兒十足,金絲眼鏡低下是一絲不茍的嚴謹,笑起來的時候嘴角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鞍⒖翟趺催@么有時間?一般不都死活不泡咖啡嫌麻煩的嗎?!?p> 鐘東平常日里不常笑,他主要是負責管理這個層面的特助,笑起來會少很多威懾力。
“今天清姐姐來暫時轉移掉爺?shù)囊暰€,我總算是能大喘氣了!”陳靖康夸張的嘆了口氣,“要不你們就是求我我也不會給你們泡咖啡的!”
鐘東理解的點點頭:“的確,懶得跟豬一樣,要不是今天暫時能放松,小懶豬怎么會上手干活呢?”
一向嚴肅認真的鐘東都開始打趣他,氣的陳靖康翻了個白眼奪走了藍山:“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男朋友的藍山沒有了!我要倒了他以解心頭之恨啊啊?。 ?p>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不該打趣大飛啊,你要是不給我,讓小家伙知道了又得沖我發(fā)脾氣了。”鐘東連忙說,臉上帶著寵溺的笑意。
鐘東心道,如果讓小家伙知道,因為自己口無遮攔失去了這一大好的品嘗陳靖康幾輩子都不會泡一次的藍山,文西一定會在別的地方報復回來的!
這個淘氣鬼。
小氣的很!
至于文西后來嘗到了陳靖康這杯千年藍山之后好喝到感動的都哭了被鐘東壓了好幾回那就是后話了。
“咚咚咚!”
總裁辦的門被陳靖康敲響,陳靖康按動門把手,露出一個狗頭來:“總裁,咖啡泡好了!”
其實陳靖康頭剛抻進去就后悔了,這個冷到冰渣子都掉碎了一地的氣氛真的讓人窒息!
尤其是三個人分坐在三邊,看起來就是分庭抗禮的三大仇家一樣。
沒辦法,他是一個合格的特助,不能因為害怕就心生畏懼望而卻步。
——以上,是陳靖康安慰自己的話。
但實際上他的小腿都在打顫,話都說不利索!
“那那那個我我我先出出出出出去了……”
陳靖康扔下盤子就走,還不忘說一句:“呢個咖啡是總裁的,楚姐姐我不知道你喜歡喝什么就給你準備了奶茶和果汁我我我先走了……”
只在傳說中出現(xiàn)過的神奇女子,安霜,聽完陳靖康匆匆忙忙跑出去丟下來的那句話,眼底微微一沉,盯著陳靖康離開的地方,目不轉睛!
好啊,真是好,她用了五年都沒弄拉到自己這邊的人,才短短幾天竟然就毫無防備的朝著楚晏清敞開胸懷了!
看著秦然工作時不時抬頭用余光看楚晏清一眼,不自覺的笑笑又低下頭去,一眼都沒給她,安霜直接氣結!
楚晏清知道安霜此刻正在盯著她看,若非是不方便動作,她真的很想把這個女人的頭掰到一邊去!
這樣緊緊的盯著一個人很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