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清泄了氣一般松開秦然,決定先發(fā)制人,讓他忘掉找她麻煩這件事,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秦然找她麻煩。
“秦然我是不是和一個叫安霜的人長得很像?”楚晏清抬起頭,像新婚妻子抓到丈夫出軌一樣一臉不滿的看著他。
秦然喉嚨一滾:“恩?!?p> “你……”愛不愛那個人?
最終這句話在舌尖來回轉(zhuǎn),卻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他連她都忘了是誰忘了曾經(jīng)的美好,她憑什么要記住一切,憑什么要為他難過傷心吃醋?!
秦然看她臉色變換,最后憤憤的低下頭,不覺好笑。
他然仔細(xì)端詳這些年未見過的花容月貌,近乎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再等等。
等她長大點。
她還太小了。
“鈴鈴鈴——”
秦然煩躁的接了起來,“催催催你索命?有什么事兒快說!”
電話那頭的文西一哆嗦,顫顫巍巍的冒了個頭:“爺……還打擊賀少嗎?”
“打打打剛才沒聽老板娘說什么?滾!”
“嘟嘟嘟——”
文西嚇得趕忙把電話放下來,擦了擦頭上沒有的虛汗,長吁一口氣。
一個小時后,開完了助理秘書會議,文西一邊把手里文件通過手機掃描到電腦文檔,一邊哀怨說:
“今天咱爺火氣老大了。”
身旁忙著整理文件的鐘東抬頭掃了他幾眼,“咋了?”
“這剛才打電話讓我搞賀少,你也知道賀少哪是隨隨便便說搞就搞的,說到一半兒咱老板娘搶了電話說不用整了?!蔽奈鲊@了一口氣,把自家總裁那慘絕人寰的大型虐狗活動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然后呢?”
“然后剛才我打電話確認(rèn),讓咱爺秀了一臉?。?!”
“呵?!辩姈|冷笑一聲取笑他:“該!不看眼色,爺沒直接把你發(fā)配了非洲去挖土豆就不錯了?!?p> “東哥!嗚嗚……”
鐘東無奈的摸摸這個吃了狗糧的小助理:“快收拾吧,爺明天要看?!?p> “那你哄哄我。”
“恩哄哄你,乖。”
“……”
秦然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兩個特助在背地里已經(jīng)勾搭上了,此刻他的心情不那么美妙,畢竟誰對著比方便袋還能裝的綠茶白蓮混合物都忍不下去一個小時!
“然哥哥,阿芙可以吃這個嗎?”
秦然割牛排的刀叉狠狠地一磨,發(fā)出尖銳刺耳的聲音:“當(dāng)!然!可!以!啦!”
夏芙強忍住跳動的眉頭溫婉的笑笑,自我感覺非常良好。“誒?那個~你叫什么來著……”
楚晏清沒意識到夏芙這千金大小姐在叫她,她此刻還處在神游天地間的狀態(tài),雙眼失神。
“誒呦!然哥哥她怎么不看我?”夏芙噘著嘴撒嬌,眼看著下一秒就要撲到自己胳膊上,秦然趕忙把楚晏清拉到自己身旁,低頭訓(xùn)她。
“楚晏清,夏小姐叫你呢!”
楚晏清回神抱歉的沖梁芙笑笑,彎下腰看起來低夏芙一頭的感覺:“抱歉夏小姐,剛才有點走神,請問您有什么需要?”
夏芙眼轱轆一轉(zhuǎn),把自己不滿的小心思收起來了。
好端端的個大男人,身邊跟這個不清不白的女人,不是情、婦不是自己女人,真是太不正常了!
說不定就是這女人恬不知恥的貼上去的!
她夏芙以后秦家三少夫人,怎么能被一個下人這么忽視?
楚晏清跟在秦盛身邊,自認(rèn)閱人不少,毫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看出來這小姑娘什么心思。
她今兒剛從秦然房里出來,還沒來得及洗漱,陳靖康神色慌張的拉住她說秦盛找她,她什么都沒想就去了。
一去秦盛就扔給她一個燙手山芋,她猝不及防的中招了!
結(jié)果無奈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秦盛,只能好聲好氣央著秦然出來會會這個所謂的秦盛看中的兒媳婦。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秦家現(xiàn)在只有大爺結(jié)了親,結(jié)果好幾年都沒有孩子,也不知是不想要還是要不了,另外那些有小情人的也是一無所出,真真是奇怪了!
“沒什么事,清姐姐你能幫我把這個底下的牛排稍微翻烤一下嗎?我的手不太靈活,干不來這種活……”夏芙模樣倒是很精致,據(jù)說梁家祖上有混血,所以夏家的人長相都比較像混血兒。
夏芙有一雙很漂亮的藍(lán)眼睛,暗沉的藍(lán)色像是蒙了雨的天空,笑起來的時候更像是一個美麗的精靈,不得不說,上天對夏芙太偏愛了。
只不過沒敢偏太多,給了高顏值,沒給腦子。
楚晏清感嘆幾句,微笑著應(yīng)下了,“是的,夏小姐?!?p> 門外的賀時霄剛把車鑰匙扔給泊車的小弟,攬過幾個好友的肩就看見臨窗坐的這一桌人有點眼熟。
“江小妹,你看那是不是秦然?”
他口里的“江小妹”是個實打?qū)嵉膲褲h,八塊腹肌帶著肱二頭肌都快要把衣服撐破,他翻了個白眼吐著唾沫星子就說:“是是是!賀小姐你要是再叫老子江小妹老子就砍了你!”
賀時霄溫潤的笑了:“秦然都開始相親了啊?!?p> 眾所周知,秦然是這一幫世家子弟里最囂張放肆的一個,就和年池一樣,不聽安排不信邪,你說什么他就當(dāng)你放什么屁!
現(xiàn)在,連秦然都開始相親了,你就說是不是匪夷所思。
“這么說他對身邊那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沒感覺唄?沒感覺那我可要下手了……”
“滾!輪得著你下手了?人家姑娘家家的肯定不喜歡你這樣的粗漢!”
“哈哈哈就是啊江妹妹,人家姑娘家家肯定更喜歡時霄這樣的偽君子風(fēng)啊……”
“喂什么偽君子?我明明是真性情好嗎?”
“呸呸呸!你這小身板能滿足得了人家嗎?”
“時霄是小身板,你也不怕你那尺寸撐著人家!”
“……”
聽著身邊的幾個狐朋狗友開黃腔賀時霄嫌棄歸嫌棄還是笑著跟著一起往門口走。
“誒?三爺身邊啥時候跟了個女人的?我咋個不曉得嘞?”
“哎喲哥哥你什么時候能不辟谷,出來瞧瞧人世間的大好時光?。俊?p> “就是就是,那是楚晏清啊,秦老爺子眼前的紅人!”
“那可不是,自小就養(yǎng)在身邊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就把楚家的大小姐弄了身邊當(dāng)閨女養(yǎng)著……”
“楚晏清?”正欲上臺階的賀時霄腳步一頓,突然回頭出聲打斷這幾個人的調(diào)笑。
剛才聽到這個耳熟的名字,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扒乩蠣斪由磉叺募t人?”
“哎呀忘了你不知道了,秦老爺子把自小當(dāng)閨女當(dāng)眼珠子疼的楚家大小姐楚晏清給了秦然那龜兒當(dāng)助理……諾,那個就是楚晏清!”
賀時霄順著好友的手一看,正是昨天那個更衣室里的女孩子。
助理?
是單純的助理還是……?
“一個好端端的女孩子讓你們亂七八糟的破嘴說成什么了?一個個沒把門的,早晚讓人扇嘴巴子你們幾個就能乖乖閉嘴了。”
一開始打趣的壯漢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問賀時霄:“怎么?霄哥也看上了?不過看上玩玩可以,真娶回家你就歇菜吧!”
“為什么?我一個賀家繼承人難道還不能娶她了?就算秦老爺子知道恐怕也是雙手雙腳的贊同吧。”賀時霄皺著眉頭,不贊同他的“歇菜”。
單憑昨天那一“幫忙”,賀時霄基本已經(jīng)看出來,楚晏清不是做作的人,也沒有因為好的家世就盛氣凌人的架子,性格冷冷的但絕對是個心思細(xì)膩柔軟的。
而且只是秦老爺子身邊的一個紅人罷了,能有什么。
“賀時霄你看看你這個樣兒吧,人家楚晏清雖然現(xiàn)在在秦家地位高,又在秦然手底下辦事兒,但終歸是要回自己家的,外交世家楚家哇!哇塞那是你一個萬惡的資本主義比得上的嗎?”
“那怎么比不上,我賀家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白手起家干干凈凈,不昧良心?!?p> “不是啊時霄我不是那個意思……”
眼看著兩人馬上就因為意見不和吵起來,周圍的人連忙說:
“誒!你倆別吵了,那個楚晏清的手好像燙著了!”
“什么!”
賀時霄往窗戶里邊看,里邊楚晏清捂著手,被燙到一瞬間臉上突然浮現(xiàn)一絲痛意,她很好的掩飾了起來,卻不知曉這一幕被夏芙和窗外的賀時霄盡收眼底。
她嬌嬌弱弱的像小貓一般嚶嚀著裝可憐:“清姐姐你沒事吧?”
該!明知道那牛排底盤燙手還上手弄,燙著手了也是自找苦吃!
楚晏清心里暗自腹誹,什么沒什么事,明明是夏芙趁她調(diào)整牛排角度的時候巧勁推了她一下她才會燙到!
小心機耍的可以啊。
趁著秦然沒注意她連忙把手背到身后,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沒什么事,夏小姐多慮了……”
秦然沒看到事情的發(fā)生,只看到楚晏清故作無事的把手背了身后去,可是明明,眉間愁思和疼痛那么明顯!
秦然心底狠狠地一悸!
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像握住她的手,把她摟進懷里看看輕聲安慰她,不讓她有了委屈還不敢說。
可就在他行動之前,另一雙手更加迅速的搶在他前面。
楚晏清:“???”
“你的手被燙到了!”賀時霄垂眸看著她白皙的手,“我?guī)闳メt(yī)院!”
“?。俊背糖暹€沒反應(yīng)過來,輕微一掙扎,“啊……那個賀少,不用了……”
“怎么能不用了!手燙傷了會留疤!”
秦然看著賀時霄緊張的小心翼翼的捧著楚晏清的手,后槽牙咬的生疼。“賀時霄?!?p> 賀時霄這才屈尊看了一眼秦然,冷著臉:“干什么?”
這個大豬蹄子還敢說!
自己的人燙到了還在這里和罪魁禍?zhǔn)子姓f有笑!
秦然差點咬碎一口陰森森的白牙:“給老子撒開!”
“偏不!”
“你是要死嗎!”
“你說放就放?”
“三個數(shù)!”
“三十個數(shù)我也不放!”
“我看你是忘了劉氏是怎么破產(chǎn)的了!”
“呵!不就是你這個小人在背后耍詐嗎?”
“……”
楚晏清和夏芙還有一幫剛進來的男人看著分分鐘簽下上億單子的兩位爺在為了一個小事吵的不可開交天翻地覆不可開交,都紛紛沉默了。
摸魚小秦
文西和鐘東 嘿嘿這是我另外一個想法 兩個大男人 前提說明啊我不搞腐的 這個如果后來劇情不會有變化的話 結(jié)尾的時候我會弄上一個番外 “東西雙鼻” 都是對方的小北鼻哈哈哈超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