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城,太守府,趕了一天一夜路的曹性將黃琦的書信交給了孔賓,拿到書信的孔賓大為納悶,這剛走幾天,難道始安那邊出事情了?打開后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孔賓被書信的內(nèi)容嚇了一跳,連忙吩咐下人去把方千,孫凱吳方三人叫過來。
半個時辰的時間,三人先后來到了太守府,方千還未進門,就著急忙慌大聲的說道:“大人,這么著急找我們過來,是那霍朗帶大軍過來了嗎?”
“你們先坐吧!”孔賓讓三人坐下,說道:“不是霍朗的大軍來了,而是始安的那個小家伙又干了件大事?!?p> “黃琦兄弟?怎么了,難道是劫了叛軍的糧食了?”孫凱奇怪的問道,他們分別不過五六天的時間,在他看來能干出多大的事,上次碰見黃琦就是劫白衣軍的糧食時候,估計這次也是劫了那個白衣軍的運糧隊吧。
孔賓搖搖頭,笑容滿面的看著三人,說道:“不是,你們可以再猜猜,往大了猜?!?p> 方千和孫凱都是武夫,腦子不是很好使,任他們怎么想也想不出來能有什么事情讓太守大人這么著急叫他們,倒是一旁的吳方似乎猜出了什么,說道:“大人,難道是和九江郡有關(guān)?!?p> 孔賓哈哈大笑,說道:“吳長史猜的沒錯,那個小家伙帶著三千人把九江城打下來了,戰(zhàn)報剛送到我這里,想讓孫將軍帶兵過去接手?!?p> 方千三人聽到太守的話,瞪大了眼睛,都呆了,他們真的萬萬沒想到是這樣,三千人啊,就敢去打有一萬人駐守的九江郡,該說黃琦是魯莽呢還是厲害呢。
“當初劉大人靠著五千的郡兵和城中百姓的支持守住了叛軍五天的進攻,黃將軍是怎么靠著三千人打下這有一萬叛軍駐守的九江城?這會不會又是霍朗的陰謀,想要引誘我們出兵?”震驚之余,吳方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不能說他太過謹慎,只是上次霍朗故意透露運糧隊的消息,引得九真郡出兵劫糧,最后糧食沒有劫到,九真郡也被霍朗突襲拿下了。
“應(yīng)該不會,這次來報信的是那小家伙手下的一個軍官,上次我見過他,而且他們不是強攻打下的九江城,那小家伙派了五百人假扮山賊去投誠,正好碰到那宋沖想要從霍朗的弟弟霍都手上奪權(quán),宋沖手上沒有軍權(quán),這五百人就被宋沖看上了,”孔賓越說越開心,臉上又開始浮現(xiàn)出笑意,“結(jié)果這宋沖邀請了霍都來赴宴,被那小家伙手下一個叫張遼的校尉一殺一俘,又從城內(nèi)打開了城門,放軍隊入城,才拿下的九江?!?p> “就算是這樣,三千對一萬,還是有差距的?!眳欠竭€是有些懷疑。
“吳長史,我見識過黃兄弟手下那些將士的威猛,上次劫糧之時,他不到一千人的隊伍整整殺了有五千的叛軍,若不是有他的幫助,我那一萬人可能就被那群叛軍拖住了。”孫凱解釋道。
“對,解圍那一戰(zhàn)我也看到了,黃將軍手下的將士確實不一般,六百人的隊伍拖住了叛軍五千的援軍一炷香的時間,我們才有機會趕到擊潰了叛軍,那一支軍隊是我至今看到最強悍的,在他們的身上我看到了那種無可阻擋的氣勢。”方千也是說道,解圍時他帶領(lǐng)的郡兵正好就是去支援高順的陷陣營,他親眼看到了那數(shù)百人死死地擋住了五千人的叛軍,那一戰(zhàn)他是今生都難忘。
吳方訕訕一笑,說道:“各位,不是我不相信黃將軍,只是那霍朗詭計多端,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好,若是這還是他使得計謀,那他的目標可能就是懷安了。如今他已經(jīng)拿下了南山三郡,若是懷安失守,那么南山東部可就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聽到吳方說的話,其他三人也是若有所思,只是一會,孔賓便開口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派兵前往看看情況,這樣,方千你仍然率領(lǐng)一萬郡兵駐守懷安,就算霍朗來襲,我想我們也可以抵擋不少的時間。孫將軍,你速速帶領(lǐng)你的部下還有新招募的三千士兵前往九江,無論那邊的情況怎么也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報,若是九江真的被那小家伙拿下了,你就駐守九江,我這邊讓人快馬將此事匯報給刺史大人,看看他怎么處理?!?p> “是,大人。”孫凱向孔賓施禮告退,這是個大事,不能耽擱,他要馬上出兵前往九江。
“方千,九真方向多派些探馬,一定要隨時注意的霍朗大軍的動向,這段時間城內(nèi)的防守要加強,雖然我還是寧愿相信那小家伙的能力,不過還是小心為上。”孫凱走了之后,孔賓又向方千下令道。
“是,大人?!狈角б彩鞘┒Y告退下去布置去了。
“吳方,若是這消息是真的,那可是一年來我大燕國從叛軍手中奪回來的第一個城池啊!你說這功勞該有多大?!狈角Ш蛯O凱走了,孔賓看著吳方,似有深意的說道。
“大人,伴君如伴虎,朝堂之上未必就比懷安好?!眳欠?jīng)]有正面回答孔賓,卻是說了一句更深奧的話。
“是啊,太守怎么也掌管了一方土地,這山高皇帝遠的南山就是我一人說了算,可是吳方,我恨啊,那些大燕的所謂的重臣們,尸位素餐,貪圖享樂,搜刮民脂民膏,導(dǎo)致大燕國內(nèi)起義軍四起,大燕國七百年的根基就毀在這些人的手里,我作為一個太守,卻什么也干不了。”說到大燕過朝廷,孔賓義憤填膺,可是越說聲音越小,似乎大燕國變成這樣成了他的錯。
看著孔賓如此,吳方?jīng)]有再說話,作為孔賓的親信,他可以為孔賓出謀劃策,可是卻改變不了孔賓內(nèi)心的想法,他知道孔賓是個好官,可是在這貪官污吏橫行的大燕國,他孔賓一個人能改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