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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靈氣復(fù)蘇撞上深淵入侵

第八章 請君入甕

  “有備案嗎?那么,沒有更加詳細(xì)的信息了嗎?比如生存下來的人,有沒有說過哪些地方是可以去的,哪些地方是不能去的?或者說,有什么禁忌之處?”

  張追皺著眉頭問道,他沒有追問為什么這么重要的信息學(xué)院里卻沒有收到,現(xiàn)如今也的確不是追問這些事情的時候。

  鹓鶵搖了搖頭,秀美的眉頭始終緊鎖著,眼神不斷閃爍。

  “在我們得知的信息里,幸存下來的人似乎并沒有什么共同點,有的人是一覺睡到天亮,有的人則起夜了好幾次。有的人喝了茶,有的人沒喝。要說唯一的共同之處,那邊是他們?nèi)胱〉姆块g名字豆角‘茜茜之家’?!?p>  她一邊說著,另一邊,鴻鵠不斷抿著口中的茶水。

  張追仔細(xì)的聽著,這些簡單的情報或許會成為他們在這里生存下來的關(guān)鍵。

  “茜茜之家?那不是這家旅館的名字嗎?”

  “沒錯,但是我們住宿的房間也有掛著‘茜茜之家’門牌的?!兵欩]一邊喝著茶,一邊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他。

  鹓鶵被搶了要說的話,也沒有惱怒,只是靜靜的坐著。

  “那么,只要找到那間名為‘茜茜之家’的套房,不就相當(dāng)于生存的幾率大大增加了嗎?”張追思索著說道,這其中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

  按照“鴻鵠”和“鹓鶵”的說法,他們率領(lǐng)的普通修行者隊伍并沒有遭遇到成員莫名失蹤的怪異現(xiàn)象,也就是說,他們所率領(lǐng)的那只至少兩百人的隊伍,應(yīng)該并沒有大量的減員。

  這幢小洋房式的旅館,就算算上整個旅館,真的能住下兩百人嗎?

  起碼從他印象中的旅館外觀上看,并不能。

  但這畢竟是一間以詭異作為存在形式的旅館,內(nèi)部空間比外表看起來大上數(shù)倍都并不奇怪。

  這也是為什么張追沒有在醒來的第一時刻,就詢問那些學(xué)生隊伍在哪兒的原因。

  但是,說這間旅館的內(nèi)部空間極大他相信,但要說這個旅館的套房包間都能容納的下兩百多個人,張追不信。

  尤其是他本人現(xiàn)在就身處一個包間之中。

  這個房間并不大,真實的面積不會超過60平方米,這樣的房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容納的下兩百人。

  這也就意味著,假如那個名為“茜茜之家”的套房真的是所謂生路,那么這兩百多人的隊伍里,有一大半人都要被拋棄掉。

  這是無法容忍的事情。

  然而鹓鶵的下一句話,卻打斷了他的思索。

  “沒有那么好的事情,據(jù)我們得到的信息,那些死去變成了碎肉的人,住入的同樣是名為‘茜茜之家’的套房?!边@個外表青春靚麗的女人一聲冷笑,拋下句令人心涼的話。

  “而且,真正入住這間旅館之后,我們才明白了所謂的‘茜茜之家’套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彼脑拕傉f完,旁邊的鴻鵠就接了上去。

  這個極有風(fēng)度的男人笑了笑,對著張追說道:

  “并不是每個入住進茜茜之家賓館的人都會住在名為‘茜茜之家’的套房里,而是說......”

  “每一間被人入住的套房,都會變成所謂的‘茜茜之家’。”

  ............

  陽神之力的恢復(fù),在這片被迷霧所籠罩的詭鎮(zhèn)之中,變得極其艱難。

  鐘向陽的腦海里甚至閃過這樣的想法,或許,這個名為“詭鎮(zhèn)”的區(qū)域,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詭異。

  它甚至擁有著許多人形詭異都沒有的智商。

  殘忍,狡詐,會對各式各樣的敵人做出各不相同的攻擊。

  最大的間接證據(jù),就是他們進入詭鎮(zhèn)之后立刻出現(xiàn)的迷霧。

  事實上,選擇在迷霧散去的四濺進入詭鎮(zhèn)之中探尋,是早已被制定好的計劃。

  這個計劃的前提是,籠罩著詭鎮(zhèn)的迷霧,會有規(guī)律地、按時地消散,并且這個規(guī)律為人們所知曉。

  那么,這個前提成立嗎?

  從目前的實際情況來看,是不成立的。

  但是在真正進入詭鎮(zhèn)之前,它卻都是成立的!

  直屬警方與軍方的特別警察,與修管局總局的觀察人員,每天都會上報詳細(xì)的觀測結(jié)果。

  算上很早之前就被設(shè)立在詭鎮(zhèn)附近的攝像頭記錄的資料,又經(jīng)過了整整一個月的考證,詭鎮(zhèn)迷霧的消散于重聚規(guī)律才被徹底弄清。

  也才有了今天的計劃。

  否則,以國家對于修行者的重視,真的能容忍如此巨大數(shù)量的修行者,像是送菜一樣的送進詭鎮(zhèn)的迷霧之中嗎?

  想想也不可能。

  那么,假設(shè)以此為間接證據(jù),證明詭鎮(zhèn)本身具有智能,在結(jié)合如今情況進行論證,會有什么結(jié)果呢?

  按照只鐘向陽所知的情報,首先,在最初進入詭鎮(zhèn)之中時,他的陽神之力并沒有被壓制。

  這個壓制,并不僅僅是說,變得難以使用。

  同樣也是在說,變得難以恢復(fù)!

  而現(xiàn)在,整整二十分鐘,他們的隊伍都在原地通過各種方法清除混入隊伍中的稻草人,未曾向前移動哪怕一步。

  但這二十分鐘里,陽神之力的恢復(fù)卻變得越來越困難,很難相信這背后不是有著什么具有智能的存在操縱的。

  其次,是之前行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時,他察覺到的,越靠近小鎮(zhèn),身體變越暖和的現(xiàn)象。

  這像不像獵人在驅(qū)趕獵物?

  就好像鐘向陽曾經(jīng)在老家和人比賽捉魚。

  在小溪邊上找到或者圍出一個大大的豁口,在豁口的入口處做好“關(guān)門”的機關(guān)——一塊石頭,或者一根枯木。

  然后用隨手制成的工具,不斷的攻擊魚兒,盡量把魚兒趕入那個豁口之中。

  最后,把入口的“門”給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在那個水很淺,很清,卻又被牢牢堵住出口的豁口里,輕而易舉的抓住原本在水中靈活無比的魚兒。

  這樣的場景,是否與他們之前在鄉(xiāng)間小路上的遭遇有些像?

  用古人的話說,便是先請君入甕,再甕中捉鱉。

  此時,他們這些個殘余的隊伍,便是兒時捉弄的溪魚,古人口中的老鱉。

  這樣的感受,并不僅僅鐘向陽有,他身邊的幾乎所有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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