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家。
余媚一身珠光寶氣地回了家,一進門發(fā)現(xiàn)簡畢云不在,趕緊將包里的東西塞進了柜子的暗格,剛放好就發(fā)現(xiàn)簡畢云站在身后,余媚嚇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簡畢云看著剛剛余媚的舉動有些奇怪,余媚趕緊遮掩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簡畢云打量了一下余媚,半天沒說話。
“你怎么這么看著我,我有什么不對嗎?”余媚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毛骨悚然,難道是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
簡畢云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老婆,你今天怎么打扮這么好看,我都快不認識了?!?p> 余媚一聽這話,瞬間舒了一口氣:“剛出差回來,給自己買了點新衣服,你覺得好看?”
簡畢云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搖頭笑了笑:“我老婆就是漂亮”,他忽爾又故作神秘道,“老婆,你猜我給你買了什么?”
“你給我買東西了?”余媚的眼睛放了光。
簡畢云將手拿到前面來:“打開看看,看喜不喜歡?”
余媚接過他手里的東西,打開之后看了一眼。
“喜不喜歡?”簡畢云看著余媚,就像是孩童期待著大人的肯定一樣。
余媚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喜歡”。
簡畢云一聽說她喜歡,眼角的小魚都歡快地游動起來:“老婆,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看來老劉說的果真沒錯?!?p> “老劉說什么?”
“他說女人都喜歡包,我就去柜臺專門給你買了包,你說喜歡就好,不喜歡我就拿去退了?!泵髅鞫际俏迨畮讱q的人了,看見老婆開心,簡畢云卻好像還是個小孩一樣。
余媚輕輕親吻了一下簡畢云的臉頰:“謝謝老公。”
“老婆,你出差回來辛苦,我上周啊跟老劉學了幾道菜,我做給你吃吃看,你先休息會?!?p> “你最近不忙嗎,怎么還有時間學做菜?”
簡畢云笑了笑道:“忙啊,不過上次的事也讓我明白,再忙也要好好陪陪家人,更何況我還有一個這么漂亮的老婆在家里,再忙我也要回來?!?p> 余媚點點頭,明明臉上帶著笑,可卻沒有半分欣喜:“你去吧,我去洗個澡?!?p> “好。”說罷簡畢云便進了廚房忙活起來。
余媚見他走了,連忙檢查了一下東西放沒放好,她拉過一層一層的衣服蓋住,確保萬無一失才去洗了澡,出來的時候穿著寬松的睡衣,卷發(fā)散落在肩頭。
“老婆,你在再等一小會兒飯就好了。”簡畢云沒有看余媚,只是照看著鍋里的菜不能糊,他不經(jīng)意間的一撇,目光定在了余媚身上。
“老婆,你這樣我怎么專心做飯?”
余媚笑了笑,一扭一扭地走開了。
簡畢云將飯菜端上了桌,余媚便應聲走了過來,她夾起一小口放進嘴里。
“怎么樣,好吃嗎?”
余媚點了點頭:“還不錯。”
聽到余媚說不錯,簡畢云才拿起筷子吃飯,他嘗了一口:“嗯,味道不錯,看來我練了這么久還是有進步的?!焙啴呍仆嗝牡耐肜镉謯A了些菜,“多吃點,在外面的飯菜肯定沒有家里的香。”
余媚似笑非笑。
“老婆,我想跟你商量個事。”簡畢云小心翼翼。
“什么事?”余媚的筷子停了下來。
“老婆,我們……再要個孩子吧。”簡畢云說完這話立刻低下了頭。
話還沒落地,余媚整張臉都仿佛定在了空中,片刻,才蘇醒過來:“再要個孩子?”
簡畢云點點頭說:“我們現(xiàn)在也越來越老了,清兒一個女孩孤單的很,等我們走了我怕沒人陪她,要是她未來的男朋友對她好自然是最好,要是不好,我希望她難過的時候還能有個伴兒?!?p> 余媚沒有說話。
“我想著,要是能再要個男孩,就把公司給他,剩下的房子,車子全都給清兒,男孩子也能保護好她,要是個女孩,就把家產(chǎn)清算一下兩人一人一半,公司如果她們經(jīng)營不下去就賣掉,有個人作伴我想清兒以后也好過些?!?p> “都給孩子們,你就沒想到我?”余媚有些不滿。
簡畢云笑了笑,回房間拿出了一個檔案袋,他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房產(chǎn)證:“怎么會沒有你的,老婆,我能有今天也多虧了你的陪伴,現(xiàn)在公司能重新起來也多虧了你的支持,所以上個月我在市中心買了一套房子,寫的你的名字,你有空可以去看一下?!?p> 一看到房產(chǎn)證,余媚瞬間眼睛里開始放光:“你給我買了房子?怎么不跟我說?”
“上個月公司賺了點錢,想著你一個驚喜。”簡畢云看著余媚,一臉溫柔。
“老公你真好?!庇嗝囊豢匆姺慨a(chǎn)證,哪里還顧得上他說的其它的。
簡畢云看見她笑,眼睛也樂出了褶子:“老婆,我剛剛說的那個建議……”
“什么意見?”
“就是再要個孩子。”
余媚剛剛眼睛里的笑瞬間就消失了:“老公,我覺得我們年紀這么大了,再養(yǎng)個孩子也沒有精力了,不如就好好把清兒養(yǎng)大吧?!庇嗝牡椭^,沒有看簡畢云。
簡畢云聽到她這番話,像是一桶涼水從頭澆了下來,他剛剛的笑意也收斂了不少,但是看到余媚,勉強又擠出一抹笑來:“你說得對,再生一個對你身體不好,那咱們不要了,好好培養(yǎng)清兒?!彼滞嗝牡耐肜飱A了菜,“來,咱吃飯?!?p> 余媚小口小口地將飯扒拉進嘴里,頭也不敢抬一下。
“老公,下周我還得出個差?!庇嗝牡穆曇艉艿秃艿?。
“你又要出差?”簡畢云覺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前幾天才出完差嗎,最近生意這么忙嗎?”
“上次出差認識了個大老板,他約了我下周再去談一談,要是成了,又是一筆大生意?!?p> 簡畢云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懷疑:“你去吧,別太累著,我下周也要出門了,家里我找了阿姨打掃,你不用擔心了?!?p> 對于簡畢云出門,余媚竟然沒有絲毫的在意,只是“嗯”了一聲,繼續(xù)吃飯。
一周后。
蕭蔓逛完街,大包小包提了一堆東西,高跟鞋把她的腳打出了一個泡。
“早知道不穿高跟鞋逛街了,女人就是愛折磨自己?!彼龑⒁淮蠖褨|西扔在后備箱,準備從地下車庫回家去,再出口處卻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交個費這么久?!笔捖麖拇皯籼筋^往外望,想看看前面的車什么情況,前頭車的司機正伸出手來繳費。蕭蔓一看這側(cè)臉,覺得很熟悉。
“這人怎么這么像簡阿姨?”蕭蔓想伸出頭看個清楚,前頭的車主卻坐了回去,“她怎么在這里?”蕭蔓決定跟著她看一看究竟。
車子越開人越少,最后停在了一個鄉(xiāng)村角落里,車上的人走了出來,蕭蔓也跟著走了出來,剛剛出來,蕭蔓就覺得悶頭一棍,頓時眼前一片黑,失去了知覺。
車主走到蕭蔓面前冷笑一聲:“上次就放過你一次了,這次還跟蹤我,不知好歹?!?p> 說完,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三五個人圍在周圍。
“老板,她怎么處理?”那人的嗓子有點公鴨嗓,聽著像痰卡喉嚨。
“這丫頭三番兩次攪亂我的事情,給點教訓?!笔且粋€女人的聲音。
“是。”
蕭曼再沒聽到他們交談,只知道自己被人綁了起來,嘴被堵住,隨后頭上蒙了黑色袋子,隨后就昏迷了過去,再往后發(fā)生了什么她就記不清了。
這時候屋里走出來一個人,看見這景象驚呆了:“姐,你這是?”
“不用管,我們聊我們的事情?!?p> “姐,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萬一出事了怎么辦?”那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想為她求情。
“我說了,你別管,答應我的事情辦好就可以了,我只是給她個教訓,她不會有事情?!?p> 那人“哦”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便跟著車主去了另一個地方。
“上次的事情做的不錯。”女人好像很滿意,抽了根煙。
那人笑了:“謝謝姐。”
“這次的事情,我希望你也能完成得好?!彪S后車主將一個文件交到那人手上。
那人打開文件夾,看到資料的一瞬間,整個人愣住了。
“姐,這個是犯法的,不能這么做?!蹦侨嗣媛峨y色。
“你放心,讓你做的事情不違法,出了事還有我們擔著,你就照做就行了。”車主看見那人有些猶豫,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完這一單,就算你還清了,以后你就過你自己的生活,我絕對不再找你?!?p> 那人仍舊有些猶豫,他看著自己手里的那份資料,手有些顫抖。
“好了,我們先走吧,期待你的好消息。”車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墨鏡下的眼睛里的那份兇狠在陰影中難以顯現(xiàn),隨后又將車鑰匙順手放進了那人的兜里,自己開著另外一輛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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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維爾開車路過街道的時候,鬼使神差地停在了一個花店面前。不僅僅停下來,還順手買了一束花,剛進店里的時候,他將花放在了會客廳的茶幾上。
季雪本想跟他打個招呼,卻看見了他手里的花,陳維爾正看著那花出神。
“陳總,怎么想到買束花了?”季雪眼中的陳維爾,是一個一直喜歡板著臉的人,他平時的風格一向是簡約簡單,很少去布置這些花花草草的。所以整個工作室,除了墻上的畫之外都是一些綠色盆栽,沒有一盆花,這行為屬實和他不太相符。
陳維爾從她的聲音回過頭來,好像自己也沒意識到什么時候買了花,還帶到了工作室里來,被發(fā)現(xiàn)后勉強笑了笑:“看這里太空曠了,買點花有些生機?!?p> 季雪順意地點了點頭,這個回答,嗯,有道理。
陳維爾剛準備回辦公室,又裝作不經(jīng)意間問起:“對了,上次請假休息得怎么樣?”
季雪一下子來了興致:“說起上次請假啊,陳總,你不知道,那天我真的太興奮了,我碰見了我的偶像,真的,他比電視上還要帥好多……”陳維爾看著她一臉迷妹的樣子,那顆心恨不得都要飛出去了。
“你偶像誰啊?”
“王藝寒,你知道嗎,就是最近新出來的那個選秀節(jié)目的第一名,超級帥?!币徽f到自己的偶像,前臺臉上的笑就從來沒停過。
“在哪遇見他的?”陳維爾想確認一下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上周,在那個商貿(mào)大廈,有一個品牌發(fā)布活動,人超級多的,我還拍了照片的,陳總,我給你看看?!闭f著季雪就掏出手機給陳維爾看當時的照片,陳維爾看了看照片,點點頭便離開了。
“看來不是她。”陳維爾上網(wǎng)查了一下季雪說的那個活動,確實上周在商貿(mào)大廈舉行過,也確實有明星到場。”
這么說,U盤丟的時候,季雪不在。如果不是季雪,不是小鄧,那就只有小何了,小何……
陳維爾正想著,小何便敲了門。
“陳總。”
陳維爾點頭示意:“怎么了,有事情嗎?”
小何一臉笑嘻嘻地走到陳維爾面前,眼神左顧右盼。
“小何,看什么呢?”
小何連忙看向陳維爾:“沒什么沒什么,陳哥,今天來,我是想跟你商量個事?!?p> “什么事?”陳維爾依舊是一臉嚴肅。
小何面色有些為難,他猶豫開不開口。
“陳哥,就是……我想離職?!毙『瓮掏掏峦掳胩?,終于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