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意料之外的容易
十萬天蝎軍策馬南下,目標(biāo)直指益州治所,劉焉所在的雒城。
說實話,賈詡現(xiàn)在過的是既開心又糾結(jié),作為三國最出名的上班族,他屬于那種非常典型的明哲保身,絕不死心塌地的跟隨任何一個人。
在王牧看來,賈詡可以說和這個世界有些格格不入,他是利己主義者,什么忠心耿耿,什么士為知己者死,在賈詡這里都不存在。
他就像一個后世的上班族一般,所謂的主公不過就是一個公司的老板罷了,我在你這兒上班只是為了生活,而不是拿些所謂的理想,畫餅充饑。
老板對員工好了,那員工自然會多為公司考慮一點,如果老板對員工不好了,那我大不了就是混個一日三餐罷了,若是不好混,換一家公司就是了。
王牧之所以敢用賈詡,而且還把賈詡放在阿布多瑞的手下,就是因為王牧知道,賈詡這種人也有他的好處,工作能力出眾,而且不會多管閑事。
況且,若是自己憑借這么好的優(yōu)勢都失敗了,那……留著一個賈詡又有何用?
賈詡開心的原因很簡單,公司雖然初創(chuàng),但根基深厚,老板實力也強(qiáng),工作穩(wěn)定,沒有什么危險,雖然需要經(jīng)常出差,但是福利待遇好??!而且老板有本事,跟著混也有前途。
至于為什么糾結(jié),也很簡單,那就是自己的直屬領(lǐng)導(dǎo)太強(qiáng),讓他沒什么施展能力的機(jī)會。一個被強(qiáng)勢的領(lǐng)導(dǎo)壓著,才華得不到施展,如何能在公司站穩(wěn)腳跟?
當(dāng)時的并州大戰(zhàn),賈詡還在思考如何破城的時候,領(lǐng)導(dǎo)就直接奪下城池,他這個軍師直接成了吉祥物。
這次進(jìn)攻益州,好不容易說服領(lǐng)導(dǎo),得以分兵進(jìn)攻,一來可以盡快奪取益州,二來也讓自己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然而陛下卻空降過來四個大佬,當(dāng)郭嘉看到四人全身金光閃閃,刀槍不入的時候,已經(jīng)頗為吃驚了。
阿布多瑞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即使分兵,也沒有讓四個天師府弟子分兵,而是全部留給了賈詡,畢竟在阿布多瑞看來,賈詡實在弱了點。
她自己只帶著黃麗娜夫婦以及5萬大軍自東入益州,直取漢中,而賈詡則帶著天師府四大弟子以及另外5萬天蝎軍自西入益州,直取陰平。
本來,賈詡只是把這四人當(dāng)成護(hù)衛(wèi),保護(hù)自身安全。
但是攻城第一站,當(dāng)天師府的四個弟子開著金光咒沖入戰(zhàn)場,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沖上城墻,直接奠定了這一場攻城之戰(zhàn)的勝利之后,賈詡就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已經(jīng)徹底支離破碎了。
前有大將軍阿布多瑞擒賊先擒王,后有天師府弟子在戰(zhàn)場上縱橫無敵,這還是他所熟知的戰(zhàn)場嗎?他們這些謀士是不是可以退出世界的舞臺了?
賈詡有心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但是有天師府的弟子幫忙,確實可以快速攻城,而且還可以減少士兵的損耗,賈詡也是聰明人,若他固執(zhí)的不讓天師府弟子出戰(zhàn),先不說大軍的進(jìn)度會放慢很多,就連士兵的損耗也定然倍增。
那樣的話,即使他謀略再出眾,估計也會被陛下降罪吧!
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正興高采烈的暢談、吃飯的天師府四個弟子,賈詡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還是不要耽誤工夫了,所謂無過就是功,只要能順利拿下益州,想來總有一份苦勞吧!
‘不過……不知道我有沒有機(jī)會~,看那四個所謂的天師府弟子,年齡也不大,竟然可以那么強(qiáng),若我有那份本事,估計就能真正的高枕無憂了吧!’
不知不覺間,就連賈詡也開始向往起了天師府的金光咒,不過他卻并沒有貿(mào)然詢問,而是靜靜的在等,陛下既然派了他們過來,那必然不知是想要盡快奪取益州,定然還有下一步計劃。
賈詡就是在等,等到事情明朗的那一天。
與此同時,得知陛下派出十萬大軍討伐益州,有給自己送來大量物資,其中還有不少都是稀釋珍品,劉表自然不敢怠慢,連忙整軍出征。
只不過他是從涪陵郡為切口,想要和朝廷的天蝎軍在雒城會師,然后一戰(zhàn)平劉焉。
若朝廷的那支天蝎軍真如傳聞所言,他也算遵從了天子的旨意,若是天蝎軍徒有虛名,他也能從容撤退,甚至能借此機(jī)會,奪下益州的一兩個郡。
相比于朝廷的自信滿滿和劉表的‘不吃虧’,此時的劉焉可就不那么開心了。
益州雖然糧草不缺,也算是兵多將廣,然而被人三路圍剿,他也只能疲于應(yīng)對,先不說朝廷兩路大軍的勢如破竹,旁邊劉表的十幾萬大軍就更讓劉焉膽寒。
若是平常時候,劉焉自然是整軍備馬,好好和劉表打一場,畢竟益州的整體實力要高于荊州,更何況荊州東面還有揚(yáng)州,到時候與揚(yáng)州那邊的人結(jié)盟,就算滅不了荊州,也能把劉表給打殘了。
可是現(xiàn)在自己被三路夾攻,軍心不穩(wěn),又沒辦法集合大軍專心對付劉表,反而讓劉表成了自己的心腹大患。
萬一涪陵郡落于劉表之手,那他雒城豈不是危險了么~
跑是沒處可跑了,打又打不過,劉焉很沒有骨氣的選擇了投降。
至于投降誰,那也是毋庸置疑的。相比于自己的死地劉表,劉焉覺得還是投降朝廷才有活路。
更何況自己本身就是大漢的益州牧,雖然這些年做的有點過,但是起碼自己沒有明著反大漢,尚有周旋的余地。
進(jìn)攻益州不到一個月時間,阿布多瑞這邊還在想著下一個目標(biāo)是哪座城,劉焉的使者卻忽然求見,而且第一時間送上了降書,當(dāng)然,美其名曰是奏折。
內(nèi)容也很簡單,那就是他劉焉是無辜的,一心在為大漢牧守一方,忠心耿耿,絕對是劉表看不慣自己的益州比荊州繁華,所以才會誣陷他。
對于劉焉的投降,王牧雖然詫異了些,但也沒有覺得太過,而是直接傳旨,召劉焉入京面圣,既然你說你是冤枉的,那就來當(dāng)面跟朕解釋吧。
至于益州……當(dāng)然是歸朝廷了,畢竟他劉焉也只是一個州牧罷了,天子要換一個州牧,需要理由么?
能這么輕松拿下益州,對王牧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因為他又可以征兵了,而且以益州的情況,朝廷的兵馬即使翻一倍都不是問題,到時候,天蝎、天行、天譴三路大軍也才能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大軍了。
同時,手握州之地,加上司隸,關(guān)于制度的改革也該提上日程了,畢竟類似于州牧這種封疆大吏,簡直就是地方的土皇帝,權(quán)力太大了,不利于王牧的統(tǒng)治。
世家他都要滅,這種土皇帝一般的制度又豈能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