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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吹在一起

偶爾吹在一起

舟輕羊 著

  • 現(xiàn)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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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1-31上架
  • 34962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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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偶爾吹在一起 舟輕羊 1908 2020-01-31 16:35:22

  冬天剛過,但起床的時候還是挺冷的。丁竹上班從第二天開始就踩點了,有時還要稍稍晚到幾分鐘,而晚到多久常常取決于公交車司機。

  丁竹在市動物園的獸醫(yī)室實習,沒去之前還是充滿向往的,所以第一天去的格外的早,但之后枯燥的生活磨滅了她第二天早起的意志。女員工仿佛是動物園的擺設(shè),早上九點到辦公室報道,燒水泡茶,拖個地,打開電視劇看到吃飯時間,飯后午睡到兩點,重復上午的步驟,之后下班。這樣一句話就可以描述的生活丁竹過了一個半月,實習結(jié)束遙遙無期,體重到增了不少。起初還會看看桌上的專業(yè)期刊,有一次看著什么“番鴨”、“衛(wèi)星”之類的詞睡著后流了一大灘口水,就再也不敢看了。

  其實丁竹并不懶,只是生活無趣,園里的事都是體力活,追捕鴕鳥、老虎打針這種活,她一個實習生也干不了,于是慢慢的就變成了家里親戚口中“坐辦公室的”。她并不想生活就這么無趣的重復下去,奈何一腔熱情無處施展,這火就慢慢熄了。

  實習還有一個多月的時候,和丁竹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從外地實習回來,這位同事是他同專業(yè)的師兄,研究生畢業(yè)后考了動物園的編制,和丁竹格外有話說。于是丁竹重復的生活中突然多了個隨機事件——和師兄聊天。

  陳嘉許是師兄最喜歡和她談的人,“陳嘉許兩年發(fā)了8篇SCI”、“陳嘉許這小子竟然發(fā)了篇Nature子刊”、“陳嘉許今年就要博士畢業(yè)了”、“陳嘉許有個愛催婚的老媽”…師兄和陳嘉許是本科時期的舍友,兩人雖然專業(yè)方向不同,但都在本校讀研,師兄畢業(yè)后找到了穩(wěn)定的工作,而陳嘉許因為科研成果優(yōu)秀碩博連讀。兩人雖然分開挺多年了,不過依然保持著聯(lián)系,師兄所在的動物園經(jīng)常給陳嘉許他們實驗室提供病例。

  初遇陳嘉許的那天是個大晴天,陽光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灑進來,墻壁隔絕了外面的妖風,丁竹趴在桌上一會就有了睡意。師兄和陳嘉許突然推門而進,丁竹被驚醒,睡眼惺忪的抬頭,看見了那個從這一刻起闖入她生命的男人。

  陳嘉許并不是長得帥的那種男人,但又與其他男人不一樣,“干凈”這個詞到可以很好的形容他。他的發(fā)型是中學時期班級里學習好的男生常剪的造型,看著挺高但不到一米八的身高,純色的連帽衫配一條黑色的休閑褲,快三十的人還穿著帆布鞋,這是丁竹對他的第一印象。

  師兄介紹說:“這就是我常跟你提的陳嘉許,我們學校目前為止最牛的博士,現(xiàn)在是學校的特聘教授。這位睡神是你的師妹,在我們園完成畢業(yè)實習。”

  陳嘉許看了丁竹一眼,微微點了個頭說了句“你好”,之后就繼續(xù)和師兄聊最近接連發(fā)病死亡的孔雀。丁竹坐著聽了一會,之后漸漸聽不懂,玩手機又不好,于是起身去燒水泡茶。端給他的時候心竟然“砰砰”的跳,難道這就是心動的感覺?

  之后陳嘉許又來了幾次,不過都沒丁竹什么事,師兄帶著他去采樣,結(jié)束回辦公室聊幾句就離開了。丁竹的心臟也不在“砰砰”亂跳,陳嘉許在他心中成為了伸一般的存在,她把他供奉在心靈的最深處,不敢再亂動念頭,實習結(jié)束他博士畢業(yè)了,兩個人應該從此再無交集。

  實習結(jié)束的那天師兄提議晚上吃個飯歡送丁竹,特地叫了陳嘉許和他實驗室的五個師弟師妹,這歡送會怎么看都像個大齡博士碩士的聯(lián)誼會。吃飯的地點選在學校對面的商場,動物園在郊區(qū),下班后師兄開車和丁竹一起去赴宴。師兄和陳嘉許聊科研聊得起勁,丁竹還是個本科生,對他們聊得巴氏桿菌、禽流感之類的一句話都插不上,只能默默吃菜,心里偷偷的想:搞科研的都是直男吧。

  師兄發(fā)現(xiàn)了丁竹的尷尬,于是攛掇大家輪流敬酒,一輪下來丁竹臉紅成了關(guān)公,只覺得頭暈暈的怎么都抬不起來,干脆就趴桌上不動了。師兄沒想到這姑娘酒量這么差,光喝啤酒就醉成這樣,趕緊張羅著先送她回家。

  丁竹為了方便實習在郊區(qū)租了公寓,房租是貴點,不過設(shè)施齊全樓下還有門衛(wèi)值班,安全保衛(wèi)工作很好。不過她家具體位置在她睡過去之前沒告訴任何人,師兄和陳嘉許一人一邊扛起她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她家在哪。師兄壞腦筋馬上動了起來,跟陳嘉許說:“我結(jié)婚了帶她回家不方便,讓她一個人住酒店又不安全,你不是剛好租了房子在這附近,我把她送回你家你照顧一晚唄?!?p>  陳嘉許當然一眼看穿,奈何無話反駁,他確實是在場的人里面最適合照顧丁竹的,于是不耐煩地回道:“行吧行吧?!?p>  師兄把丁竹抬到陳嘉許的床上后就跑了,陳嘉許一個人住,學校分了新房,但還沒來得及搬。租的一室一廳,開放式廚房,五十平米不到的單身公寓,多了一個人顯得擁擠起來,仿佛轉(zhuǎn)個身都能撞到。丁竹還是昏昏沉沉的睡著,酒精的作用下頭痛欲裂,只有閉著眼睛才能緩解。陳嘉許只幫她脫了鞋,晚上溫度還是挺低的,給她蓋了被子后就坐在沙發(fā)上看文獻。

  他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男人。

  凌晨兩點的時候困意襲來,之前酒精的后勁還在,陳嘉許關(guān)了客廳的燈回床上睡覺。丁竹睡在床的里側(cè),陳嘉許困得忘記了有個人住在他家里,把衣服一件一件脫在地上一悶頭鉆進被子里。

  師兄沒跟丁竹說過,陳嘉許喜歡裸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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