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州,州州!州州!你在想什么?為什么你看起來不開心?”
回過神,賀汀州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真是想的有些多了:“沒事!快吃,飯菜都要涼了!”
“州州也吃!”
......
“爺,這是酒樓一月的賬本,您過目!”
“青鸞!”
“爺,怎么了?”
“你想回江南嗎?”
青鸞想起早上她和沈臨溪的話,明白了賀汀州如此心不在焉的原因:“爺,咱們出來七年了,您若是想老爺和夫人他們,我們可以回去看看!”
“可以回去看看?”
“嗯!爺您現(xiàn)在開了這么多酒樓,生意做得這么好,老爺夫人肯定很驕傲自豪的!”
青鸞跟在賀汀州身邊久了,也被她的想法影響了個徹底。
“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最不敢回家是為什么嗎?”
“爺是擔心,老爺和夫人覺得您沒有嫁人,怕您丟人?”
“青鸞,你今年多大了?”
“回爺,青鸞今年十八了!”
“我比你長兩歲,你這歲數還沒嫁人,那就幾乎嫁不出去了,而到了我這個歲數,恐怕就要孤獨終老!”
“爺,您不是還有臨溪嗎?”
“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來,更不知道以后到什么地方去,看得出,他腦袋沒壞之前,是生在大戶人家,以后是會離開咱們的!”
“可爺不是說過會去他家提親的!”
賀汀州笑了一下,不知是在嘲笑青鸞,還是在嘲笑自己:“傻丫頭,自古以來只有男子去女子家提親,下聘,男子娶妻,女兒嫁夫,何時聽說過女子提親,下聘,女子娶夫的?那只能叫入贅!”
“爺去提親,把臨溪娶回家,就有了呀!”
青鸞說的確實是賀汀州想過的,昨天這么腦門一熱,就說出來,才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真的欠考慮。
她不能欺負沈臨溪現(xiàn)在腦子不靈光,就這么稀里糊涂把人弄回家。
她賀汀州不怕外人的冷嘲熱諷,但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親人和沈臨溪受這樣的議論。
“此事,以后再說吧!”
賀汀州承認,她打退堂鼓了,她沒看起來這么瀟灑,她也是個普通人。
年少的時候,她能沖動,女扮男裝在外拋頭露面,但是現(xiàn)在就是騎虎難下。
一個字:難!
“爺,還有一事!”
“怎么?”
“聽說上京來了新的知府!”
“昨日那知府還主事,今日就換了人?”
“這事半月前就有傳聞,前些時候,您在忙著新酒樓的事宜,青鸞就沒說!今日一早,就有消息說新知府今日午時就到!”
“消息屬實?”
“消息屬實,青鸞才告訴爺的!”
“這新知府是何人,我們可認識?”
“具體是誰還不知曉,據說是今年科考的狀元,年紀不大!”
“科考的狀元~~~”
賀汀州在腦袋里轉了一圈,沒想起來這狀元到底是誰。
“新知府到的時候,咱們去迎一迎!”
“是!”
午時未到,上京的主街道上就響起了鑼鼓,嗩吶的聲音,火紅的轎子,一眾人擁簇著經過了喧鬧的街市。
動靜很大,卻連新知府的頭發(fā)絲都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