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廝殺(二)
自江湖產(chǎn)生之日開始,江湖人士就不是成建制的軍隊對手。
軍隊并不講究單打獨斗如何厲害,而是講究配合,講究令行禁止。
軍隊的武技都講究的是如何殺敵迅速,不會講究如何美麗或者飄逸。
江湖之人則不一樣,他們?nèi)狈y(tǒng)一訓練,強調(diào)個人之用勇。
所以無論你如何神功無敵,一旦陷入茫茫的大軍中,在大軍士卒的配合之下,如果只戰(zhàn)不跑的話,最終的結(jié)果要么被擒,要么被殺。
所以哪怕現(xiàn)在朝廷勢微,但是江湖之人也終究不敢明面上和官府中人為敵。
而騎兵又是古代沙場的塔克。
當大約兩百來騎兵呼嘯著朝著五行旗方陣沖殺過來的時候,尤其是站在最前方持盾的厚土旗之人,臉色煞白,但是又不得不努力的將盾牌擋住飛來的箭雨,以及疾馳而來的戰(zhàn)馬。
“殺”為首騎兵在靠近方陣之后,先是將背后的一根長槍拿出,握著手里,朝著方陣用力的投去,然后再將手中的長刀倒握,讓刀刃形成一個對外的弧度,繼續(xù)沖刺。
剩余的騎兵同樣將長槍拋出,長刀倒握。
五行旗方陣中,在面對箭雨的時候,能夠用盾牌將箭矢抵擋,但是在面對從天而降的長矛,手中的盾牌根本擋不住。
隨著長矛落下,堅固的盾牌在長槍的沖擊下,要么裂開,要么被震落地上,原本密集的方陣,如同割麥子一樣,頓時放到了一小半。
強忍著傷痛,烈火旗掌旗使將刺入臂膀的長槍拔出,從血污中站起身子,揮舞著手中的令旗:“烈火旗聽我號令,燃火”
還活著的烈火旗之人,聽到號令之后,從背后取出噴筒,朝著靠近的騎兵噴出淡青色的液體。
這些液體是從石油中提煉出來的猛火油,一旦點燃,就連水都鋪不滅。
烈火旗掌旗使看到?jīng)_上來的騎兵粘上了猛火油之后,手中鄭出一枚硫火彈。
硫火彈遇到淡青色的猛火油,頓時化作熊熊烈火,原本還在高速前進的騎兵進攻節(jié)奏頓時一緩。
…………
而在另一面戰(zhàn)場上,蕭遙已經(jīng)斬殺了兩名二流高手和一些三流武者,再看其他人那里。
東方不敗此時化作一團紫色的魅影一般,忽左忽右,忽高忽低的壓著左冷禪在打,右手中的長劍猶如蛟龍,左手則是捏著一枚繡花針,眼看著左冷禪就要輸。
“看來東方不敗已經(jīng)修習了葵花寶典,按照現(xiàn)在看來,至少已經(jīng)是宗師修為”蕭遙遠遠的看著東方不敗詭異的身法,暗自想道。
而全場能夠達到宗師修為的,也就少林的方證大師和武當?shù)臎_虛道長二人。
再看剩余的幾大掌門,除了方證和沖虛道長穩(wěn)勝一籌之外,大多數(shù)要么勉強打平,要么處于下風。
手中長劍一抖,將上面的血跡抖干后,蕭遙運起螺旋九影,手中長劍刺向一個使棍的大漢,此人乃是魔教的十大長老之一的混天棍唐羽,和他打斗在一起的是恒山的定逸師太,此時在混天棍的棍影下,正在勉力維持,眼看一不小心就要命喪棍下。
見到蕭遙一劍偷襲過來,唐羽長棍猛的一抖,將定逸師太的長劍磕飛,然后將長棍一轉(zhuǎn),朝著蕭遙的腰間掄過來。
一寸長,一寸強。
哪怕是唐羽的長棍后發(fā),但是比蕭遙的長劍還先至。
眼看長棍即將擊中腰部,不得已蕭遙施展螺旋九影,險險的避開。
“至少一流中期的高手,而且棍法已經(jīng)修煉到了大成,不然棍法不會如此舉重若輕”只一招,蕭遙就大概的判斷出來這混天棍唐羽的實力。
“不過正好拿你做磨刀石”
眼下蕭遙的真氣雖然強大,已經(jīng)是一流巔峰,但是在同等戰(zhàn)力中并不是頂尖,這并不是他修煉的功法等級太低,而是因為他缺乏了成長的歷練。
內(nèi)力部分是岳不群修煉的,部分是自己修煉的,還有一部分是系統(tǒng)幫助提升的。
武技也一樣,部分是岳不群修煉,部分是自己這些年修煉到的大成。
但是細數(shù)這些年真正的戰(zhàn)斗,尤其是同級的生死相搏寥寥無幾。
所以當知道左冷禪打算圍剿魔教的時候,蕭遙就已經(jīng)暗自決定,好好地利用這一次機會,所以才在來嵩山的路上,遇到刺客的時候就主動的暴露修為將刺客驚走,不然蕭遙可以一直纏斗下去。
“定逸師姐,你先去幫助定閑師姐,這里我來拖住他”蕭遙手握長劍,擋在定逸的面前說道。
“嘿嘿,想走,有問過我么?都給我留下來吧!”剛才眼看就可以將那尼姑給一棍敲死,沒想到每蕭遙橫插一杠子,這時候再聽到蕭遙大放厥詞,不由得怒火中燒。
雖然剛才一擊,表面上唐羽和蕭遙不相伯仲,但是作為一名一流后期的高手,而且還是十大長老之首的混天棍,他的位置可是一棍一棍打出來的,從不知道怕為何物。
雞蛋大的長棍在唐羽手中被舞成一片棍花,想將蕭遙和定逸全部都圈進去。
見到這唐羽如此囂張,蕭遙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層氤氳紫氣,手中長劍猶如紫色的雷龍一樣刺向唐羽。
當當當當一陣急促的響聲,就在剛才的一瞬間,蕭遙連出四劍,分別擊向不同的要害,但是唐羽長棍迅疾如風,將蕭遙的四劍一一擋下。
定逸則是趁著這個空檔,跳出攻擊范圍,朝著定閑的位置飛奔過去,就在剛才,魔教一名使刀的長老,趁著定閑重傷未愈,一刀砍在定閑胳膊上,帶出一片血花。
“一流后期”
“一流巔峰”
兩人哼一聲后,頓時判斷出了對方的修為,但是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又重新戰(zhàn)在一起。
唐羽仗著棍子攻擊范圍廣,十分力道有九分放在攻擊上,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一股股勁風伴隨著長棍,周圍的人害怕被波及到,紛紛遠離兩人戰(zhàn)斗的場所。
這正是唐羽的絕學,混天棍法,唐羽也正是靠著這一套棍法加上不要命的打法,才穩(wěn)坐魔教十大長老之首的位置。
反觀蕭遙,一身青袍,腳上踏著螺旋九影輕功,總是能夠在不可思議間或刺,或撩,攻向唐羽的破綻。
在一開始蕭遙每四到五招,才能夠抽空還上一劍,但是隨著兩人斗上百招之后,蕭遙已經(jīng)和唐羽攻得有來有往,手上的劍法開始變化起來,不復之前的匠氣十足。
蕭遙的變化,唐羽很快的就察覺了:“這岳不群真虛偽,居然將老子當做陪練,不行,再這樣下去,要遭”
想到這里,唐羽手中的棍法一緩,露出一個破綻。
蕭遙一見到有破綻,仗著輕功的高明,一劍刺出。
見到蕭遙中計,唐羽手中棍法猛地一變:“驚天一棍”
只見唐羽手握長棍的一段,趁著蕭遙進攻的時候,手中的長棍在其急速的抖動下,化成一片扇形區(qū)域,將蕭遙的左右和上下的空間全部用棍影封閉死,以著力劈華山的氣勢砸向蕭遙。
長棍未至,但是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這一棍壓迫,蕭遙身法一慢,內(nèi)心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被一絲狠戾代替。
“只有你敢拼命嗎?”
蕭遙心中發(fā)狠,步伐不退反進,同時將全部的內(nèi)力注入長劍。
青鋒劍在蕭遙內(nèi)力的注入下,發(fā)出一聲聲劍吟。
當!
猶如暮鼓晨鐘一樣,滿天的棍影消失不見,劍棍相交之處,蕭遙的長劍猶如一刀紫色的閃電刺入唐羽的肩膀上。
“白虹貫日”
在碰到長棍之后,借助力道,蕭遙將剩余的內(nèi)力運轉(zhuǎn)到腿上,猛地一蹬。
啪!
地面在蕭遙這一腳下,炸出一個小坑。
一劍,勝負已分,唐羽手中的混天棍掉落在地上。
就在蕭遙想再欺身上前補上一掌的時候。
猛地感覺到背后肌肉一縮:“這是有人要暗算我”
來不及多想,一個懶驢打滾,險之又險的避開飛過來的暗器。
轉(zhuǎn)過身定睛一看,只見東方不敗輕輕地瞟了蕭遙一眼,又和方證大師以及沖虛道長戰(zhàn)在一團。
唐羽則是趁著這個空檔,左手撈起地上的混鐵棍,急忙撤回自己的陣營。
再看場上,此時大多數(shù)的打斗已經(jīng)停止,受傷的兩方人員都各自在自己的陣營中相互攙扶著怒視對方,仿佛要將對方吃掉一樣。
此時依舊還在戰(zhàn)斗的,就剩下方證和沖虛道長兩人合戰(zhàn)東方不敗。
再看五行旗和那些騎兵以及弓箭手,此時各自只剩下不到一百人,在地上則是一地的尸體,有些是被火燒死的,有些是被長矛或者箭矢射死的。
還有些尸體已經(jīng)被馬匹或者人踩得七零八落。
血水混合著泥土,變成血紅色的泥漿。
就在三人斗得正酣時,方證大師趁著沖虛道長的太極劍法將東方不敗的長劍纏住后,和東方不敗對了一掌。
波的一聲,隨即兩掌分開,方證大師一直向后退了六步才止住腳步。
東方不敗則是身子騰空,在空中瀟灑的翻了一個跟斗,雙腳勾在樹上。
“阿彌陀佛,東方施主果然好俊的功夫,老衲和沖虛奈何不了你,而且今天死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我們就暫且歇戰(zhàn)吧!”方證大師稍稍平復了一下氣血,單手豎立,向著東方不敗道。
“哼,單打獨斗,你不是我對手,沖虛也不是!”東方不敗有些傲然的看了看眾人道。
“不錯,老道的確斗不過你,今日之事,就這樣作罷吧”沖虛也做了個道稽道。
東方不敗環(huán)顧自己這邊的長老和五行旗眾人,只見各個帶傷,十成戰(zhàn)力都已經(jīng)去了七成,還有幾大長老此時已經(jīng)失去了氣息,想要再接著斗下去,最后估計也就是兩敗俱傷之局面。
而且此次幾乎是傾巢而出,黑木崖上防御空虛,這場子等將葵花寶典修煉到最高層之后再找回來也不遲。
想到這里,東方不敗從樹上飄落下來:“今日你們有朝廷外援,暫且作罷,我們撤”
說完身子一點,落在白馬上監(jiān)視著眾人,而魔教一干人等將地面上的尸體收斂后,開始徐徐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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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vs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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