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骨節(jié)泛白。臉上汗如雨下。
把一切都弄砸了,把一切都弄砸了!
林悅為何如此命苦,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一個弱女子怎么承受得了,老天老天你是眼瞎了嗎,她一個純潔善良的姑娘,為何要這樣為難她?
鄭東霖心里拼命的喊,仿佛他要向老天問個清楚。他汗如雨下,淚如雨下。
這時突然想起,那掃地老僧圓寂在林悅的房間,林悅怎么可以還住在里面。鄭東霖想著立刻又轉過身去,他要讓林悅換間房子。
可他在剛轉身的那一刻,看到冷西云抱著一臉蒼白的林悅向他走過來,冷西云一臉的得意走到他面前。
鄭東霖看著腦子里一片空白,他啞著嗓子木呆呆的問:“你抱她去哪里?”
冷西云看都不看他一眼道:“當然是換個房間,難道要悅兒還住那個房間?”
冷西云抱著林悅徑自從他面前走過去。
鄭東霖呆看著冷西云懷里的林悅,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他再說不出話來。
看著冷西云抱著林悅的背影在院子的拐彎處不見了,他踉踉蹌蹌的走出林府,想著要將掃地僧厚葬了,是他救活了林悅。
鄭東霖拖著身心俱疲的身體動員自己在柴筠縣所有的人,在兩天之后為那掃地老僧在慈根寺舉行了很是隆重的葬禮。
林悅也來了,鄭東霖看著她跪在那里,他的旁邊站著冷西云。
冷西云一臉的云淡風輕,目光時不時的掃向鄭東霖這邊。
鄭東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被掏空了,他幾乎站立不住,卻在這時看到冷西云向他走了過來,鄭東霖覺得自己的腦子現(xiàn)在幾乎是一團漿糊,仿佛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
“林悅的母親怎么死的,我已經(jīng)知曉?!崩湮髟普f的輕,但在鄭東霖聽來,卻如雷擊了一般。他頓時清醒,轉頭看向冷西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冷西云嘴角微微一翹道:“不都說的反天了嗎,是你殺了林夫人?!?p> 鄭東霖聽了更是如同被雷擊的變成灰般的看向冷西云,聲音頓時沙啞了道:“誰,是誰說的?”
“七夕鎮(zhèn)的人都這么說?!崩湮髟频?。
“不是我,不是我?!编崠|霖突然不知所措的低吼,看向林悅,眼睛里都是看恐懼,嘴里喃喃又道:“林悅可有聽說這樣惡毒的污蔑之詞?”
“你覺得她若是聽說了你殺了林夫人,她會安穩(wěn)的跪在那里么?”
鄭東霖心頭松了一下,看著冷西云道:“你不會給林悅亂說什么吧?”
冷西云看著他嘿嘿一笑道:“我不會亂說的,但是你能保證那么多張嘴,七嘴八舌的不會給林悅亂說什么嗎?”
鄭東霖此時只覺得自己口干舌燥,腦子里嗡嗡作響,他雙手不停的握住又松開,松開又握住,好一會說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p> “紙保不住火,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怕是眼前你都要瞞不過去了,林悅這兩天一直在找林夫人,我告訴她,你娘在你制茶的時候就去濟安廟為你去祈福了?!?p> 鄭東霖聽了心里疑竇大起,不敢相信的看向冷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