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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昔年之神醫(yī)狂妃艷風(fēng)華

第二章 癡兒晉王

  待暮槿昔醒來已是入夜了,她照了銅鏡,一看便知自己得的不過是蕁麻疹罷了,當下心生一計。

  正當暮槿昔思索之時,暮府的掌廚親自送來了晚膳,她自然安安心心吃到肚皮快撐破了,這才放下筷子。

  吃完飯,暮槿昔吩咐祁樂道:“你不必收拾桌子,我會裝作沒有吃完。你從后窗悄悄地走,幫我?guī)Ъ埳系膸讟訓(xùn)|西。切記,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要快!”

  她說完便將之前備好的紙遞給祁樂。

  不出片刻,祁樂的碗中便空空如也,她將紙折好藏入袖中,問道:“還是從老地方出府嗎?”

  至于那‘老地方’,只是原主兒時與祁樂一同發(fā)現(xiàn)的地洞,為了出府方便就用稻草掩住了。

  暮槿昔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便見那矯健的身影自窗臺一躍而下,如風(fēng)拂楊柳般無聲無息。

  不過半個時辰,祁樂便掖著一個小包袱趕回來了。暮槿昔打開瞧了一眼,一樣不少,便吩咐祁樂藏好了。

  等下人將碗筷收拾下去了,暮槿昔從包袱中取出當歸、白芍、山萸肉等藥材。

  她各自掂量了一下,確認無誤后交付給祁樂,正色道:“明早將那大夫給你的藥材掉包,切記要親自煎煮?!?p>  祁樂愣了愣,以前怎么未曾見過大小姐如此膽大聰敏,連大夫的藥都敢換。

  不過,祁樂驚訝之余更是替大小姐感到開心。

  這大小姐自從醒來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不同了,處事的方式也與從前大相徑庭,那對母女肯定不敢再欺負大小姐了。

  這么想著,笑意便溢上祁樂的嘴角,歡歡喜喜地應(yīng)道:“嗯嗯,奴婢一定盡力辦好?!?p>  翌日

  “咚咚——咚咚——”

  “進來?!?p>  祁樂端著藥應(yīng)聲推門而入,關(guān)心道:“大小姐,你用了早膳再服藥罷……”

  可她話還沒說完,就見大小姐端起碗將那苦澀的藥一飲而盡,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祁樂驚在原地,這大小姐不是最怕苦的嗎?

  暮槿昔見那丫頭嚇成那樣,無所謂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解釋道:“無妨,這藥宜空腹服用。”

  又過了幾天,祁樂每日都會將藥掉包。暮槿昔的病漸漸有了好轉(zhuǎn),此事很快傳遍后院的。

  而此時的她卻掩著面紗,悠閑地喝著茶。

  侯在一旁的祁樂耐不下性子,輕聲問道:“那二夫人怎么還不派大夫來看呢?”

  坐著的那人卻未曾答話,可朦朧中依舊能隱約望見那似有似無的笑。

  祁樂雖沒見到大小姐的真容,可還是被那笑勾了魂去,難以想象面紗下是如何傾城的面貌。

  伊人笑,可醉心。

  “咚咚”

  祁樂終是回過神,這才開門請大夫進來。

  此時,紗簾后的人兒溫婉的說道:“勞煩大夫了,祁樂,打簾?!?p>  祁樂乖巧地退到一旁,緩緩掀開簾子,畢恭畢敬地說道:“大人請看!”

  此時的暮槿昔已摘去面紗,靜靜地望著那一臉驚愕的大夫,故作害羞的垂首淺笑,只是瞬間便艷煞了這歲月。

  遙見那茉莉香榻上的女子膚如玉脂、蛾眉皓齒、腮若新荔、唇似桃紅,那墨黑的秀發(fā)如瀑布般散開,垂落在碧綠對襟素紗披肩之上。

  祁樂也是第一次瞧見大小姐的真容,那紅腫的團塊已經(jīng)消得只剩下些小紅點。

  可這根本無法對大小姐的傾城容貌有任何的影響,反倒顯得俏麗中多了絲嫵媚,更加攝人心魄。

  祁樂作為女子都看癡了去,別說是那正值壯年的大夫了。

  幸虧祁樂眼疾手快,見狀立馬放下了簾子,怒瞪著男子,控訴著他方才的無禮。

  這對將軍之女起色心可是大罪!

  那大夫一時慌了陣腳,又被那蠻橫的丫頭一聲呵斥,嚇得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簾后的人兒輕笑出聲,細膩甜糯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風(fēng):“大夫莫要緊張,祁樂快扶大夫起來。大夫,也不知我這病可是好轉(zhuǎn)了?”

  祁樂將那愣住的懦夫硬生生拽了起來,“好心”提醒道:“大人視大小姐的話如無物嗎?”

  那大夫如夢初醒,趕忙答道:“不敢,不敢。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病情已大有好轉(zhuǎn),待小的回去將這喜訊稟告將軍。”說完便作勢要走。

  這將軍之女的閨房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暮槿昔故作不在意地說道:“我也乏了,勞煩大夫了,你跪安吧?!?p>  跪安?

  大夫愣在了原地,雖說南轅國自古便有這個規(guī)矩,可從前大小姐并不會在意這細枝末節(jié)。

  一旁的祁樂不耐煩了,這大夫?qū)贅鋺械膯幔?p>  做事磨磨唧唧的。

  她干脆一腳利落地踢在大夫的后膝上,那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因慣性跪趴在地。

  簾后的暮槿昔掩面而笑,卻并未發(fā)出聲而是故作驚訝的說道:“大夫不必行如此大禮,祁樂請他出去吧?!?p>  “是!”祁樂乖巧的應(yīng)道,卻沒有一絲扶起那人的意思,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

  要知道她可是習(xí)武之人,那一腳踹下去,這大夫怕是幾日不能好好走路了。

  讓你害我家大小姐,哼!

  這話祁樂自然只能放心上,面上卻依舊笑吟吟的:“大小姐要休息,還請大人快些退下,別打擾到我家大小姐?!?p>  現(xiàn)如今,縱使那人智力再低,也明白了這主仆二人是在刁難自己,千恩萬謝的爬起來離開了。

  幾日后暮槿昔是真正的痊愈了,帝尊自她的父親那得知此事后大喜,下旨在暮府中擺宴慶祝,皇親國戚皆要到場。

  這事宜自然由暮槿昔全權(quán)負責(zé),她倒是不急不慢地命祁樂按尋常家宴去辦,一切從簡,不要過于奢靡。

  空閑之余,暮槿昔還特地吩咐人將祁樂的父母都接到府里安置下來。

  祁樂問起緣由。

  她只說為防小人。

  這天一早,朝中各官員攜家眷一一到場了,卻一直未見到那位傳言中大病初愈的芙蓉美人兒。

  這正廳主位上坐著暮毅,而她的二女兒暮槿依則是在側(cè)位迎各位賓客,莞爾細語著,不可謂是面面俱到。

  南轅國自古便有不成文的規(guī)矩,大戶人家的掌權(quán)之人無論男女只有在開宴時才到場,以彰顯身份。

  眾人入座,見今日的情形小聲議論起來。

  “聽說啊,這暮府的二夫人因苛待了大將軍的嫡女被禁足了!”

  “平日里看她慈眉善目的沒想到是這樣的人?!?p>  “那現(xiàn)在暮府誰掌權(quán)啊?”

  “那自然是暮府的嫡女了,不過聽說她丑若無鹽,故而遲遲不愿見人呢!”

  ……

  倏爾,這玄關(guān)處一抹高大的身影顛顛撞撞闖了進來。

  暮毅厲色正想發(fā)作,再看清來人后只好訕訕地起身抱拳道:“原來是晉王啊,請坐吧?!?p>  眾人也皆起身行禮,晉王乃是正一品官員,又是帝尊最為疼愛的弟弟,在座的所有人都畢恭畢敬地向他行了禮。

  禮畢,眾人入座。

  晉王癡傻的事眾人皆知,無不默然輕笑。

  這威名遠揚、叱咤風(fēng)云的大人物如今落得這番田地,眼下他們就等著看好戲了。

  初瞧他著一身墨色繡刻絲瑞草云鶴廣袖錦袍,以玉冠束發(fā),之上雕有五福捧壽圖。他的腰間墜著帝尊親賜的和田玉佩,足蹬一雙蘇錦滿繡二龍戲珠朝靴。

  再看他膚如凝脂、劍眉星目、鼻挺薄唇,怒嗔似含情脈脈、嬉笑如曉春花開。這等風(fēng)流才情,可是迷了一眾未出閣的女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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