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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別墅里的顧敬言,一甩在小真面前表現(xiàn)出的鎮(zhèn)定。充分利用自己的大長腿,一步三個臺階的跑上樓。
他先去的浴室,可本該在洗澡的祁玥卻不在。
他又去了臥室,還是空的。
更衣室,依舊沒人。
最后只剩下祁玥常在的書房,還好,推開門就看到熟悉的人影坐在老位子上看書。
顧敬言慌張的心平靜了幾分。
看到顧敬言進來,祁玥視若無睹,手中的書翻了一頁,繼續(xù)看著。
顧敬言走到她面前,低頭掃了眼書頁,嘴角安然一笑,也不那么急了。
小真走開有一會兒,可祁玥的書在自己進屋這一刻才看到第二頁,很明顯她根本是拿著書做樣子,實際在走神。
顧敬言笑嘻嘻的問道:“老婆,中午你想吃什么,老公給你做?”
祁玥沒想到顧敬言一開口不是先解釋,她盯著書的目光凜了凜,心中怒火更甚,冷淡回他一句“不餓?!?p> 顧敬言繼續(xù)說著,“那我餓了,你陪我吃好不好?”
“不好?!逼瞰h依舊無情的拒絕。
顧敬言忽然咧嘴笑了,又長嘆一口氣,雙手捧起了祁玥的臉頰,愛不釋手的揉了揉,“哎呦,我真是娶了一個小仙女哦!憋了一肚子火還不撒潑。”
祁玥瞥了他一眼,身體后傾靠在椅背上,躲開了他的手。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顧敬言看穿,再裝下去也沒意思。
祁玥雙手交疊在胸前,極為平靜的挑起眼瞼,“要不你教教我如何撒潑?”
顧敬言在腦海里幻想了一遍祁玥對自己拳打腳踢、罵罵咧咧的場景,眉頭不由得皺起,畫面違和感太強!
他用手指撓了撓眉毛,放棄了打算,諂笑道:“野貓大人,您還是當(dāng)個安安靜靜的小仙女就行,您若落入凡塵,讓桃子那樣的俗人怎么活?!?p> 顧敬言還是覺得主動坦白比較好,以他家老婆的性格,恐怕自己不說,她會一直不問,那最后倒霉的還是他自己。
顧敬言坐到祁玥對面,一本正經(jīng)的嚴(yán)肅起來,“其實朱君南是我部隊老班長的遺腹子,老班長是在結(jié)婚前一個月犧牲的,那時候錢蘭鷗已經(jīng)懷孕兩個多月?!?p> 聽到“犧牲”兩個字,祁玥肅然起敬。
軍人對她而言不僅僅是神圣的,從前她還被救過一命,所以當(dāng)顧敬言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她已經(jīng)怒氣全消。
在看到顧敬言眼底的傷心之后,她更隱隱有些愧疚,不該和他置氣。本來她也是確定朱君南并非顧敬言的孩子,以她的理性這點事情還是能辨清的。
但……她這應(yīng)該算是吃醋了吧?!心中就憋著一股不舒服的勁兒。
“當(dāng)時老班長和錢蘭鷗還沒有登記,老班長的撫恤金都打給他家里,家里兄弟姐妹不承認(rèn)錢蘭鷗肚子里的孩子……”
顧敬言嘆息的垂下了眼瞼,沒有再說下午去,但他知道祁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顧敬言話題一轉(zhuǎn)又說道:“畢竟是老班長的唯一血脈,我主動找到錢蘭鷗說要撫養(yǎng)她和孩子一輩子,只求她留下孩子。如果不想撫養(yǎng),也可以過繼給我。”
“錢蘭鷗答應(yīng)了,但也提了個要求,她不想孩子沒有爸爸被人看不起,所以希望我能假裝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