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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都在關心遙遠的過去時,劉昊的造物,他某種意義上的一個分身,劉采兒,此時正百般無聊的坐在一個男人的背上。
“爬快點。”
劉采兒用精致的小腳踢了踢身子下男人的屁股。
“多謝……多謝女王大人的賞賜!”
男人壓抑住興奮的嗓音,有些猙獰的變態(tài)。
“別亂喊?!?p> 劉采兒有些發(fā)愁,她雖然已經(jīng)糾正很多次了,但明顯這個家伙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雖然很想干脆就把這家伙的腦袋砍下來,但他是方圓百里唯一的活人了。
屋子里柴火燒的噼里啪啦的響,外面到處都是雪,氣候冷的劉采兒哪也不想去。
繼承了某人的記憶,劉采兒還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比如劉昊神乎其神的催眠手段,還有名為塑造的權柄。
劉采兒很大方的承認自己不如劉昊聰明,就好像她意識到自己的腦子并不像劉昊一樣靈活,就連百位數(shù)之間的加減,劉采兒都要想好一會兒才有答案。
“喂,你真的不知道外面是怎么回事么?”
劉采兒閑的發(fā)慌,不厭其煩的問著問題,她從洪荒位面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好幾個月了,依然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男人一邊爬一邊說道:“我的女王,外面怎么了?”
劉采兒無語道:“就是雪???為什么好幾個月了,季節(jié)還沒換。雪一直下個不停?!?p> 男人笑道:“不是一直這樣的嗎?季節(jié)是什么?”
劉采兒撓撓頭道:“算了,我有些肚子餓,你去搞點吃的回來?!?p> 塑造權柄可管不著劉采兒的肚子,雖然說不會死掉,但肚子還是會餓。
男人點點頭,穿上厚厚的衣服出去了,他要很久才會回來,外面其實也挺危險,像狼熊虎豹。這些動物時不時的出沒,嚇人的很。
種種情況,讓劉采兒意識到自己來到了某個人類慘遭重創(chuàng)的世界,人煙稀少的有些過分。
“冰河紀?感覺天氣真的有點像?!?p> 劉采兒根據(jù)劉昊的記憶,制作了一個建議判斷經(jīng)緯度的儀器,這讓她確定自己身處地球赤道附近。
通常來說,赤道屬于地球的最中間,氣候炎熱。這種地方能下雪,真的有鬼。
“能活下來的人,估計都是以打獵為生,搏殺技巧肯定不弱?!?p> 劉采兒心中有些舒暢,她平生最愛殺人,能與強敵廝殺,會讓劉采兒異常興奮。
別說什么塑造權柄的話,那力量對誰不是碾壓?在劉采兒心里,權柄就是用來對付超自然現(xiàn)象的,面對一般人還是要用一般的方法。
也就一般的砍下敵人的腦袋。
“咔。”
柴火依然燒的很旺,透著噼里啪啦的燃燒聲,門外傳來一聲動靜極低的響聲。
劉采兒靠著木屋的墻壁,黑刀具現(xiàn)于手中,她不大不小,柔軟的手掌,牢牢抓著。
“呼……”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聽著門外的動靜。
“只是巧合么……還是……”
“吼!”
木屋在一瞬間就被破開一個大口,冷風呼嘯著往木屋里灌,短短三秒鐘就吹滅了屋子里唯一溫暖著的柴火。
就在此時劉采兒才看清那個破壞木屋的野獸,一頭直立近三米高的恐怖蠻熊。
它看向劉采兒,嘶吼一聲,唾液順著布滿倒刺的舌尖,順著它咆哮的口氣,四處噴射。
“嘶,好冷?!?p> 劉采兒搓了搓自己拿著刀的胳膊,打了個寒顫,甚至沒有正眼瞧一下那個兇殘強壯的野獸。仿佛她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生物的熊掌利齒有多么可怕。
如果她是一個普通人,這頭巨獸的任何一個部位都足矣要了劉采兒的性命。
那巨獸,見眼前的生物根本沒有防備,當即就俯身咆哮著沖來,同時伸出巨掌狠狠拍下。
不出意料,眼前的生物瞬間就被它拍爛腦袋,連反抗都沒有就倒在血泊中。
“吼!”
野獸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它再一次證明了自己的強大,這頭巨獸算得上是這片土地為數(shù)不多的霸主之一。
正當它打算低頭進食的時候,變故發(fā)生了。
那個類似猿猴的生物,此時已經(jīng)完好無損的矗立在它身邊,撫摸它的毛皮和熊掌。
“多好的皮毛啊,熊掌也很厚。有口福了。”
“吼!”
伴隨著咆哮聲,巨獸的利齒接踵而至,沒有給眼前生物任何反應的時間,就一口重重咬下。
可讓它無法理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了,只見那身影輕輕躍起,手中黑刀揮舞,只是瞬息。她就收刀矗立,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下一刻,它的四肢就與身體分離,巨熊痛苦的嘶吼聲中,它的皮毛也像自然脫落似的,露出鮮紅的血肉。
鮮血淋漓的巨獸沒有過多的掙扎,就失去了聲息。它的智商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那個脆弱纖細的生物是如何在短短的時間內將它活剝。
劉采兒冷漠的看著地面上的巨獸,接著滑稽的抖了抖身子,俏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呆萌。
“好冷。”
她的魅力來自于美神的賦予,這讓劉采兒出眾的外貌與身材都像是鬼斧神工的雕琢。可實際上絕色皮囊下包裹著的是一顆布滿裂痕的骯臟內心。
劉采兒沒有自己的記憶,她的一切都來自于那個男人,性與靈魂,都讓她感受到一種玷污,一種極度的污穢。
“等那個家伙回來以后,再爽一把好了?!?p> 和誰睡覺,劉采兒根本不在乎,她想要舒服,想要內心的安寧,能做到平靜這一切的只有殺戮和腦袋里的多巴胺。
可能這也是美神討厭她的原因,但很明顯劉采兒并不在乎。
提著黑刀,裹著熊皮,劉采兒在外面砍了幾棵樹,把那個洞口粗糙的堵上,接著又貓回木屋,點燃柴火取暖。
吃了點烤的滋滋冒油的熊肉,劉采兒裹著熊皮沉沉睡去。她反正不會死掉,也就不在乎什么危險。
可憐的熊熊,死因只是滅了屋子里的柴火,再加上劉采兒有點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扛著一頭鹿,回到了木屋??匆娝孟闾鸬膭⒉蓛?,臉上全是幸福的笑意。
“感謝上天賜我這樣一個女人?!?p> 男人放下鹿,順手在巨熊的尸體上扯下一塊肉,靠著柴火烤肉。這些肉完全夠他們幾個月的吃食了。
對于劉采兒單殺巨熊一事,男人完全不吃驚,畢竟當初他想強行做某事的時候,四肢被砍了下來。動作迅捷到完全看不清。
被強的反而是他。
其實男人心里也清楚,這個睡的香甜的漂亮女人,內心的瘋狂與扭曲??伤娴暮苊?,而且男人也知道她如果想殺自己,自己根本無力反抗。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享受。
對于生死,他倒是看得開。
“你回來了?”
劉采兒聽見響動,起身看了眼男人,眼睛瞇起。
“脫?!?p> 她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同樣男人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
事后,劉采兒穿好衣服,把長發(fā)扎起,指著熊皮。
“做兩套衣服,我們去外面?!?p> 她的背影窈窕而纖細,比起秋菊也不遑多讓的挺拔修長。男人看的有些癡了,原本就美若天仙的劉采兒又被劉子苒加持了一波,魅力更上一層樓。
劉采兒見身后的男人沒有動靜,說道:“聾了嗎?半小時后我看不見成衣,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一句話喚起了男人的意識,劉采兒沒有開玩笑,她確實做得出來。
于是男人馬上開始拿起那張熊皮縫補起來,半個小時一件成衣,不太可能完成,但熊皮最好還是做成毯,裹在身上也是一樣的效果。
劉采兒靠近柴火,溫暖自己的身子,身體的不適,讓她有些異常惱火。
“為什么不把維度權柄給我?真特么的該死,一個兩個的,太不識相,時空與維度,本該屬于我?!?p> “要是有維度權柄,怎么可能在這里受凍。”
劉采兒的眼里全是恨意,她痛恨劉昊,痛恨自己。這個破爛不堪的世界,就該通通毀滅。
“衣服……”
男人剛開口說話,就被鋒利的黑刀劃開脖頸,劉采兒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只是不斷咒罵著。
她當然知道衣服剛剛做好,不過只有一件衣服并不保暖,也不舒服。
起碼要套兩件衣服,不是嗎?
“呼……我一定會把屬于自己的東西搶回來,然后把劉子苒那裱子的腦袋砍下來?!?p> 劉采兒看了眼死去的男人,他竟然還面帶幸福的微笑,盡管脖頸已經(jīng)大部分和身體分開,可他依然笑著。
“艸,真是有夠惡心的。”
殺人的原因只是因為劉采兒想多穿一件衣服。
像是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名字,還有著自己給自己起的代稱,還有別人給自己起的外號。
劉采兒,一個繼承了劉昊記憶的生命,她污穢墮落。她的名字只有一個:惡魔。
“哐當?!?p> 劉采兒披上熊皮做成的衣物,把木屋點燃,一只手拉著雪橇,另一只手提著黑色的長刀,在寒天雪地之中緩步離開。
雪橇在雪地上留下兩道溝壑。劉采兒在雪地中留下了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