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樓的桌子旁都已經(jīng)坐滿了人,吵吵鬧鬧倒是熱鬧。長孫忌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便隨著護衛(wèi)上了二樓。
二樓的小隔間就相當于長孫忌前世的vip區(qū),站在二樓可以居高臨下的看著一樓,無論是戲臺上還是一樓的看客到都可以將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長孫忌隨著護衛(wèi)引路走進了一個門上掛著一塊刻著“竹閣”的匾,長孫忌推門而入,一位宮裝古典美女正笑吟吟的看著他。正是太平公主。
“你來了?!碧焦鞣浅W匀坏膯柕?,就好像居家一直在等待歸家的丈夫一般。
長孫忌點點頭,和太平公主寒暄了幾句。
便聽到戲臺上傳來一陣銅鑼聲,長孫忌轉(zhuǎn)臉望去,此時戲臺上已經(jīng)有戲子上臺了,先是上來一個盛裝的小姐,身后跟著一個小丫鬟。
只見那小姐裝扮的戲子在臺上輕輕走了幾步,尚未開口。臺下便傳來一陣陣叫好聲。
當真正坐在二樓看戲的時候,長孫忌才發(fā)現(xiàn),二樓真不是一個看戲的好地方。遠遠沒有一樓看著舒服。
盡管坐在這里,下面的戲子動作看的是一清二楚,但卻是俯視感十足,一個身子,小半個都是天靈蓋。
不過,他們這些權(quán)貴,要的就是這個符合自身地位的位置,享受的是這個居高臨下的感覺。當然,并不是說,二樓沒有好的位置看戲。只是適合看戲角度的房間很少,只有那么簡單的一兩間,但顯然這個竹閣不是其中一個。
長孫忌看著實在有些無聊,不過其他人卻看得津津有味。見眾人這般認真,長孫忌倒也不好作出什么無禮的動作。
隨著劇情的進展,那小姐裝束的戲子在臺上輕輕的跳起舞來,動作輕盈,一翹腿,一仰頭……
長孫忌卻在內(nèi)心驚呼一聲,隨著戲子抬頭動作,他也終于看清那戲子的模樣。
滿頭烏絲隨著動作向下低垂,潔白如雪的額首,一張迷人的鵝蛋臉,兩條微微皺起的蛾眉,一雙充滿著深情的桃花眼,再加上小巧的鼻梁,櫻桃小嘴,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盡管經(jīng)過前世網(wǎng)絡(luò)上那么多的后天改造、軟件加工的絕色美女的圖片、視頻的鍛煉,長孫忌還是心頭一熱。
男人的本能控制著他的眼光慢慢在她那張迷人的臉上慢慢向下移。當看到她那粉嫩修長的脖子處的時候,盡管有著小立領(lǐng)的戲服遮擋,長孫忌還是看見有塊東西微微凸起。
長孫忌定睛一看,倒像塊骨頭。正有些疑惑,突然想起在這個時候到?jīng)]聽說過有女性戲子上臺表演。頓時,醒悟,那凸起部分不正是喉結(jié)嗎?
長孫忌用手捂住嘴巴干咳了兩下,心里一陣惡寒。
“你怎么了?沒事吧!”太平公主聽見長孫忌的干咳,關(guān)心的看著他。隨后,從懷里拿出一塊手帕,伸長手臂,似乎想為長孫忌擦一下嘴角。
看著臉前的手帕,一股幽香鉆進了鼻孔,長孫忌身子有些本能的后仰了一下。太平公主一愣,臉上的神情一下暗淡下來,舉著手帕的手定格一般僵直的舉著。
氣氛瞬間便有些尷尬。站在一旁的紫竹忙躬腰從太平公主手里接過手帕,然后遞給了長孫忌。
長孫忌接過手帕輕輕擦了擦嘴角,“我沒事,讓公主擔心了?!?p> “沒事就好?!碧焦魇缤褚恍Γ瑴厝岬恼f道。隨后,收回舉在半空的手臂。
因為有剛才的事情發(fā)生,房間里的氣氛有些沉默,一直持續(xù)到戲曲散場,都沒有什么聲音。待長孫忌準備起身告別的時候,太平公主突然對著左右說道:“你們先退到門外,我有些事情想跟長孫公子談?!?p> 眾人也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倒也不擔心太平公主和長孫忌單處有什么危險,道了一聲“遵命”后,紛紛退出房間,守在門口。
待眾人出去后,太平公主看了長孫忌一眼,又隨后看了看站在長孫忌身后的紫竹。長孫忌見此,笑了笑,對著紫竹擺了擺手。紫竹也識趣的見了一禮,緩緩退到門外。
長孫忌看著一臉猶豫的太平公主,問道:“不知公主想和在下說些什么?”
一臉猶豫的太平公主咬了咬下嘴唇,抬頭直視著長孫忌的眼睛說道:“長孫公子是不是很討厭我?”
長孫忌一愣,隨后說道:“公主怎這般說,我又怎會討厭公主?!?p> “那你為什么一直躲著我?”
“躲你,我并沒有?”長孫忌有些心虛。
太平公主飽含深意的看了長孫忌一會,直到看的長孫忌心里有些發(fā)毛,才展顏一笑。
“那好,既然你沒有躲我。那就是說,你不討厭我。”
“那是自然?!遍L孫忌理所應(yīng)當?shù)幕卮?,他本身的確不討厭太平公主,因為若是凌安公主未死,他和她之間是不會有什么交際的。兩人無仇無怨,他沒有理由討厭她。
“好,既然如此,長孫忌,那我就正式的告訴你,我喜歡你。我從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便喜歡上了你,我喜歡你的文采,也喜歡的忠貞。
可你那時候是凌安的未婚夫,我只能將這些埋在心底。
你知道嗎?當我聽到父皇將我許給你的時候,我是有多么開心,多么的興奮。我想知道,你喜歡我嗎?”
太平公主看著長孫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完,隨后更是緊盯這長孫忌,等待著他的回答。
當聽到太平公主說完這番話后,長孫忌有些不相信看起來典雅的、溫柔的女人竟然如江湖兒女一般豪爽,一點也不隱瞞自己的情感,滿是敢愛敢恨的樣子。
隨后,他便懵了。據(jù)他日后回憶,他也承認當時他腦子出現(xiàn)了死機。他完全沒有想到、也沒有料到太平公主會向他告白。
一直以來,長孫忌都以為像他這種人是不配也不值得擁有被別人愛。他也沒想著會有人愛他,他把一切都看成一場利益交換。
無論是他和太平公主的婚約還是他對沈邱懿的恩施,甚至是對待長孫廉奕、紫竹馬驍他都沒有徹底的將他們當成自己的親人而是摻在利益的一種特殊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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