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平王維護廖宛的意思滿滿,特別是望向廖將軍的時候,眼里自帶鄙視的濾鏡,自己閨女都護不好,如果是外人欺負都還好,讓內家的人欺負,你這個將軍是干什么吃的?
“都,都是惜兒的錯,惜兒剛從邊疆回來,不懂規(guī)矩,還,還請?zhí)媒悴灰肿铩?p> 瞧瞧,這人一蠢起來,連搶答都會了,現在忐忐忑忑的跪在皇帝腳邊,還在跟廖宛道歉。
皇帝嘴角緩緩勾起,又快速壓了下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樣吧,廖家嫡女,說說想怎么罰”
“回”
“堂姐,罰惜兒吧,都是惜兒的錯”廖惜委屈巴巴的抬頭,雙眸憋的通紅,然后又快速趴回去,若不是廖宛把她眼底的挑釁看得清清楚楚,可能就真信了,這小尾巴狼終于露出馬腳了。
“既然這位廖小姐都這么說了,正好,皇上便隨了她的意吧,按著宮中規(guī)矩,二十大板,然后再禁足一月不得出府”
楠平王再次替廖宛開口,自古嫡庶之分就很嚴重,逾越便是大罪,庶女逾越被打死的人何其之多。
他的話嚇的廖惜臉色一白,她剛剛不過是鼓起的勇氣,現在一破便沒了氣勢,抖抖身子不敢再抬頭,也不敢再多說話。
“回皇上,今日是秋宴,不宜見血,便請皇上饒了臣女的堂妹吧”
廖宛吃完了嘴里的那塊糕點,才慢悠悠的走過去朝著皇帝跪好,背勾的筆直,一看就是將軍府的嫡女,不畏不亢,以后肯定會有一番作為。
“憑什么啊,宛宛在庶女沒來之前,年年都是穿的粉色衣裳,這庶女一來就搶了位置不說,還要宛宛去為了她開脫”
聲音還是天真的模樣,沈小姐哼唧了一聲,跪在廖宛身邊,她不滿廖惜,從看見廖惜的第一眼就不滿她,一個小小的庶女也敢欺負她的宛宛?
“那你說說,該怎么辦?”
皇上看到沈小姐的時候,態(tài)度少有的溫和了幾分。
“皇伯伯就應該懲罰她”
沈小姐也不起身,一只手抓著廖宛的衣袖,惡狠狠的瞪了眼廖惜,敢欺負宛宛?宛宛是她看著長大的小團子。
“朕也覺得,應該懲罰她”
“堂,堂姐救我”
“…”
廖惜可不想挨罰,慌亂中扯住了廖宛只是簡單扎著的發(fā)帶,往下一拉,廖宛的頭發(fā)整個散開來,發(fā)質很好,頭發(fā)也很柔順,但整個散開就有些不成體統(tǒng)了。
沈小姐趕忙起身去攏廖宛的頭發(fā),還好她手里一向纏著發(fā)帶,剛好可以幫忙綁住。
“幸好只是發(fā)帶,若是扯到了頭發(fā)怎么辦”
小聲抱怨的語氣很是埋怨,皺著眉頭也只能隨便的攏起來扎了一下,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讓下人拿梳子好好梳起來。
“我,惜兒不是故意的”
廖惜可憐兮兮的抬頭望著廖將軍,廖將軍的目光卻只在他閨女身上,剛剛被扯發(fā)帶的時候,發(fā)帶上還有些連帶的發(fā)絲,回去給好好看看才行。
廖宛臉色不變,只是低著頭任由沈小姐的動作,乖巧的更讓人憐惜,楠平王的眸子暗了幾分,支下人去拿藥膏,習武之人向來眼力很好,他也看到那根發(fā)帶上的發(fā)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