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biāo)粫洠?p> 就是他對她們下得殺手!
“公子可是有事?”蝶穩(wěn)了穩(wěn)心神,問道。
“看姑娘頗為著急,可是有事?需要幫忙嗎?”
“不用!”
蝶皺著眉,不知道他是不是認(rèn)出了自己。
怕暴露自己,不敢與他有過多的交談,蝶轉(zhuǎn)身要走。
習(xí)涯看著她離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師兄?”師弟過來就看到習(xí)涯盯著一個方向出神。
“你去藥鋪問問剛剛那名女子買了什么藥?!?p> “是?!?p> 習(xí)涯輕步上前,跟上了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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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xí)烽的速度很快,不到三日時間就抵達(dá)圣谷十里地的一座村莊。
“小珺你和離熏先避一避吧?!?p> 三師兄皺眉道,這毒怪門的人善用毒,李醫(yī)娘又不在谷中,怕是中毒了也不知道啊。
“不行,母親既將圣谷交到我手里,在她回來之前我誓要好好保護它!”圣谷不僅是他父親從小生活的地方,也是他與母親姐姐一起生活的地方,這個地方承載了太多的回憶,況且圣谷里面還有那么多寶貴書籍和材料,這都是谷內(nèi)人的心血!
尚珺不怕,但是他卻擔(dān)心陶離熏,陶離熏一個弱女子,等真正的兩派打響,他不僅對她顧暇不及,甚至自己都有些自身難保。
“阿熏你和寶娘先離開圣谷吧,待事情了結(jié)后,我再去接你回來。
寶娘張了張嘴,要拒絕的話尚未組織好語言,就聽到一旁的陶離熏堅定的聲音,“不行!我不會離開你的!”
“阿熏!”尚珺抿了抿唇,顯然是對于她的不配合有些無奈。
“不管如何,反正我是不會走的!”陶離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不樂意。
對于陶離熏的堅持,尚珺沒有辦法。
而二師兄更加無奈,這一個個的都倔的跟牛一樣!
十里地外的村莊。
筱憂將自己記憶里的圣谷各個人物的住址,兵器房,存糧房,書籍庫等等建筑物以及哨崗的位置,換防這些全都畫在了一張防布圖里。
將防布圖給了習(xí)烽,筱憂正打算回去休息,習(xí)烽叫住了她,“你可知怎么才能夠給他們下藥?”
筱憂頓了頓,道:“門主,圣谷的水源是山頂?shù)囊粭l河流,不過那座山的有圣谷的人把守,那條河流更是有人專門守在那里。”
“既如此,你和習(xí)巖去吧。”
筱憂撲通的跪了下去,“門主我不能去啊!那些人肯定會認(rèn)出我,到時候...到時候豈不是誤了門主你的計劃!”
“行吧。”習(xí)烽擺了擺手,“那就讓習(xí)巖帶兩個人去,你跟他講講河流具體在山何處?!?p> “是?!斌銘n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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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珺早已派人日夜堅守著這河流,習(xí)巖并沒有帶弟子,他覺得人多容易暴露。
他好不容易摸黑上到了半山腰,夜色罩籠著大地,習(xí)巖將懷里的那包毒粉塞緊了點,躲在草叢里,借著微弱的月光觀察四周。
“阿熏,我睡不著?!?p> 距離筱憂逃走已過六日,母親那邊又沒有消息傳回來,也不知道救人是否順利,二師兄去盟主府也尚未回來,他總感覺這片刻的寧靜快要被打破了。
“那...出門走走?”陶離熏看了看今晚的月亮,挺圓挺亮的。
“嗯。”
尚珺低聲應(yīng)道,然后牽過陶離熏的手,往門外走去。
除了防哨,這個時間點,大多數(shù)人都在屋子里熄燈休息。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涼亭處,涼亭四周有一方深有一米的池塘,一條青石橋從地面鋪展到?jīng)鐾ぁ?p> 月光映著池面,有些鯉魚尚未入眠,還在池底游動,還有一些附在蓮葉旁,尾巴一擺一擺的。
泛起一波一波淡淡的漣漪。
“這水挺清澈?!碧针x熏頭靠在尚珺的肩上。
“嗯?!鄙鞋B微微低頭,薄唇俯下,啄了啄她額頭,“聽姐姐說,這池子是父親為母親打造的,這水也是活水,從山上清河流下來的水。”
“活水?”
陶離熏有些詫異,她看了看池子里的魚兒,不解的望著他。
“這池子兩頭各有五個小孔,那是進(jìn)水和排水出去的,這魚鉆不出去?!?p> “好吧?!?p> 陶離熏支起自己的腦袋,點了點頭。
“這清河是我們谷內(nèi)唯一的水源,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反正也睡不著?!碧针x熏想了想,毒怪門的人雖武功不及圣谷,但是他們善用毒,而這水源便是他們最好的下毒載體!
尚珺聽到陶離熏說,“我們圣谷”,他微微彎起眼眸,月光下,他的笑更加迷人。
沒有聽到恩人的回應(yīng),陶離熏有些意外,她抬眸,見恩人好像在發(fā)愣,她伸手挽住他胳膊,晃了晃。
“你有聽我說嗎?我們?nèi)デ搴幽沁吙纯窗??!?p> 尚珺回神,眸中噙這笑意點頭應(yīng)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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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草叢里的習(xí)巖看著清河附近的守衛(wèi)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心里有些煩躁,這整條河流,居然有三十多人把守,每隔一段河流就有兩個人在河流兩岸,每隔一段距離,在河流十米處就有一間木屋,想來這是看守人平日休息吃飯的地方。
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心里感嘆,這事真不好干,他無從下手,只要他一出去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他不遠(yuǎn)處就要一個看守人,他估摸著,自己待在這草叢已經(jīng)差不多兩個時辰,露出來的腳腕手腕被這些飛陪蟲叮咬著,他又痛又癢。
悄咪咪的掏出驅(qū)蟲藥散在周邊,他才感覺身子沒有那些蟲子爬的異樣。
盯著好一會兒,那個看守人終于動了,原來是另一個人從遠(yuǎn)處的木屋走了出來,他來到看守人身邊。
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那個看守人往木屋走,而剛來的那個則站在原地。
習(xí)巖頓了頓,看來是到換班時間了,他望向?qū)γ妫粚γ婺莻€看守人也換了一個。
看來在這無法下手,他暗里眼眸,動作小心的退了下去,他悄咪咪繞到木屋那邊既然知道換崗時間,這木屋離的不算近,如果他小心的,在那人沒有發(fā)出動靜前得手,那就可以方便行事了。
習(xí)巖悄悄潛到木屋外圍,木屋里,那人點著燈,似乎在吃東西,隱隱聽到咀嚼的聲音。習(xí)巖微微起身,抬頭看向窗邊,透著沒有關(guān)牢的窗,他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里面,那人確實在吃東西,且是背對著自己。
這是個機會!
習(xí)巖摸索出一根竹笛,這是一支很短的笛子,是專門吹毒針或者氣體使用的,他往那人頸后吹了一枚讓人昏睡的針后,那人身子一僵,嘭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