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聚的眼中滿是驚恐,他小看這個二小姐了,原以為是個弱不禁風(fēng)的主,沒想到她居然那么的恐怖,自己身上的慘狀就是她弄得!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尚珺似是玩累了,他丟下手里已經(jīng)血淋淋的匕首,然后看向陳聚。
陳聚瞪著眼睛看尚珺,他心里哀嚎,他就是想說二小姐你也得給他松口呀,嘴里塞著塊布怎么說???
尚珺好想并沒有想到這一點,見陳聚沒有開口,他頗為無奈道:“看來你還想要跟我玩玩。”
說吧,尚珺轉(zhuǎn)身,在放著刑具的桌上尋找著適合的工具。
“嗚嗚嗚!”
陳聚快要被嚇暈了!
救命!他錯了!他有眼無珠沒有識清這個人陰險的一面!在這里呆多一秒他都覺得窒息!
他拼命搖頭,嘴里不斷的發(fā)出“嗚嗚嗚”聲,就是要表示自己什么都愿意坦白,就是希望二小姐能夠手下留情!
尚珺挑來挑去,選擇了一把小刀,他轉(zhuǎn)回身看到陳聚看著自己眼神一亮,并對著自己搖頭點頭的。
尚珺有些無奈。
不會就這樣被嚇傻了吧?
“嗯?你這是什么意思?”
尚珺不解的看著他,陳聚都想翻白眼了。
二小姐!姑奶奶!你倒是把看看我嘴?。∠胍艺f話難道不能夠把布拿開嗎?我能夠自己把布挪出來?!
尚珺無視陳聚明示的眼神,他低頭朝他走近了些,低聲道:“不知在你身上雕朵玫瑰如何?人的鮮血應(yīng)該能夠染得通紅的,加上花瓣是人的肉,也不知會比天然的花嬌艷多少?”
陳聚眼都大了!他再次見識到了什么叫蛇蝎心腸,帶毒美人!
這什么恐怖話語!
“嗚嗚嗚!”陳聚腦袋都搖成撥浪鼓了,脖子酸痛也不敢停下來。
尚珺見狀,又低低一笑。又走近了幾步,離陳聚也就只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當陳聚感覺自己手臂被涼涼的小刀觸碰時,那涼意直達腦門腳底!他渾身都抽搐著,體下還有不明液體流了出來!
尚珺用衣袖捂著鼻子,嫌棄的后退了好幾步。
陳聚羞的滿臉通紅,但是看到尚珺遠離自己后,他不免有些劫后余生的感悟!
“來人?!鄙鞋B走到刑室門口,地牢外的兩人紛紛進來,他們一看到陳聚的慘狀,都僵在原地。
這是柔弱不能自理的二小姐做的?
兩人一瞬間覺得自己眼花了,很有默契的轉(zhuǎn)身出到地牢,又再次走進來。
尚珺頗為無語的看著他們,自己脆弱的形象在大家眼里已經(jīng)根深蒂固。
陳聚最后沒有抗住傷害,還是告訴了尚珺谷內(nèi)的奸細名單。
但是等尚珺帶著人去抓將毒怪門埋在圣谷的六個眼線全拔掉了!
尚珺看著底下跪著的不停求饒的六個眼線,他內(nèi)心冷呵,想不到毒怪門是手伸的那么長,居然埋了那么多眼線在圣谷!
“公子!筱憂跑了!”男子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看到尚珺連忙停下腳步。
尚珺一頓。
眼尾瞇了瞇,“怎么跑的?”
自抓到陳聚,尚珺便吩咐把筱憂控制起來,免得她壞事。
男子頗為尷尬,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她……她將屬下打暈!等屬下醒來時就不見她蹤影了!”
尚珺睨了他一眼,眼中的嫌棄不明而喻。
男子也很無奈,他也不知道為何居然給一個姑娘家的打暈了,還讓她給逃了!
男子自知失職,“屬下知錯!這就去領(lǐng)罰!”
“不必了,你講她們帶下去,看看還能問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p> 尚珺揉了揉太陽穴,說完這話也不看男子,直接朝外面走去,他已經(jīng)一天沒有見阿熏了。
男子感動的看著尚珺背影,他心里發(fā)誓一定要問出有用的信息來!
于是他一揮手,便帶著這幾個哆哆嗦嗦的眼線進了地牢。
他來到刑室,看著差不多還剩下一口氣的陳聚,他皺了皺眉,這副模樣著實丑了點!
陳聚吃力的睜開已經(jīng)腫得跟核桃似的的眼睛,來人不是尚珺那個惡魔,他激動,道:“救……救我?!?p> 男子嫌棄的移開視線,想著公子并未說要他命,況且也是他,他們才能揪出這幾個奸細,再者他還要審訊其他人,于是他便讓地牢的人帶陳聚下去。
—
—
尚珺回到住處時。陶離熏剛睡醒,昨晚等了好久,恩人都沒有回來,她抗不住困意便睡了。
因為婢女們根本不敢吵醒陶離熏,所以等她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剛醒?”尚珺一進來就看到陶離熏剛從床下下來。
“你回來了!”陶離熏看到恩人回來了,她激動的跑上前一把抱住尚珺,然后在他懷里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
尚珺心一軟,低頭滿眼的寵溺。
他親了親陶離熏凌亂的頭發(fā),柔聲問道:“餓了嗎?”
陶離熏松開懷抱,摸了摸扁扁的肚子,點頭,“餓了!”
“下次不可睡那么久,餓壞肚子怎么辦?!鄙鞋B牽過她的手,將她拉到梳妝臺前。
“我為你梳妝。”尚珺低聲在陶離熏耳邊道。然后抬頭朝外面喊了聲“傳膳吧?!?p> “是?!蓖饷娴逆九畱?yīng)了一聲便走了。
陶離熏坐在銅鏡前,很享受恩人修長的指尖傳過她的發(fā)絲,一縷一縷的為她梳妝。
尚珺動作輕柔,就怕拉扯頭發(fā)會痛到她。
得虧這十幾年來尚珺都以女子形象出現(xiàn),所以梳妝打扮他倒也得心應(yīng)手。
小心翼翼的為陶離熏梳妝完畢,膳食也端了上來。
“先吃的東西?!鄙鞋B也一晚未進食,在刑室根本就沒有胃口吃東西。
用完膳,陶離熏好奇的看著他,“你昨晚去審訊,問出什么嗎?”
“嗯,問出了,已經(jīng)把谷內(nèi)的奸細都拔出來了,現(xiàn)在谷一正在審問呢?!鄙鞋B牽過她的手,兩人都坐在榻上。
陶離熏也不理會正在玩弄著自己手指的男人,而是想到筱憂,她總有不好的預(yù)感。
“那個筱憂呢?你們控制了沒?”
聽到陶離熏問筱憂,尚珺頓了頓,輕聲道:“她打暈谷一逃了。”
“逃了?。俊碧针x熏震驚的站了起來。
突然抽開的手使尚珺暗了暗眼眸。
陶離熏并未發(fā)覺,而是擔(dān)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