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溫禮,溫禮如果親自來了,那就沒必要和我說那么多了?!蹦狙载偟?。
千弈道:“不會是易國政府來了吧?”
劉仄微微皺眉,易國政府和掌控政府的江氏財團可不是什么善茬。
他便道:“還真有可能,畢竟易國手里掌控修者最多的就是江氏財團了,他們手里也許有好幾個散云境修者。”
“散云境修者……”千弈道,“好像我們也不少。”
劉仄道:“有個叫荒橋的散云境巔峰修者,在幾年前就出名了,那人還有個兒子,名叫荒澈,也是散云境。”
“這么厲害?”千弈微訝道。
父親散云境巔峰,兒子散云境,實在驚人。
木言貍皺眉道:“散云境巔峰的確很難對付,但是也沒金魔那么可怕?!?p> 金魔是一種例外,有著強大的軀干和浩瀚的靈能儲量,就算是苦海初境的修者想要硬撼還得耗費不少功夫。
雖然不如金魔那般可怕,但是散云境巔峰實打實的修為擺在那里的話,也并不好對付。
“他們是體修嗎?”淺云緩緩開口。
“不是?!眲⒇频?p> “那就不用擔心,天洲的戰(zhàn)技太少,普通靈修我們可以越階打?!睖\云道。
看了眼其他人,靈桑眾人對越階戰(zhàn)斗似乎習以為常。
天洲的戰(zhàn)技的確太少了,而戰(zhàn)技給修者帶來的戰(zhàn)斗力提升又太顯著了,這就導致了天洲修者在面對古洲修者時,有著天然的劣勢。
千弈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自己那些靈種帶來的好處都是直接的實力提升。
水面上的地魔尸體越來越多,最后幾乎是布滿了一片的水面。
不過遠處呂東縣的輪廓也逐漸顯露出來了。
建筑群內(nèi)似乎有人影綽綽,還不少。
“按照原來的計劃,我和千弈去,你們繞城去橋邊?!蹦狙载偟溃氨M量不要和陌生的修者群體接觸?!?p> 漱月點點頭,道:“宗主放心?!?p> 木言貍看向千弈,千弈站起來,道:“那我們走吧。”
兩人揮了揮手,木言貍率先跳下酸酸的背。
木言貍半空中突然雙臂張開,一道黑白光華崩散,木言貍已經(jīng)消失。
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在十幾米外露出水面的樹枝上。
千弈驚異無比。
鴻雪道:“宗主是會鶴羽閃的,只不過從來都不愿意把靈能消耗到身法上?!?p> 木言貍在靈桑眾中可是沖陣亂斬的角色,要做的是橫掃硬推。
千弈點點頭,往后一跳。
身子在半空中舒展開,如鴻如幻,點水一次,落到木言貍剛才所在的樹枝上。
木言貍已經(jīng)又往前閃動,為了等千弈,一次也沒有移動太遠。
千弈就這么跟著木言貍在水上踩著一些這些矮樹的樹枝前行。
有時也干脆踩在地魔的尸體上前行。
就這么向前掠動幾次,木言貍回頭看了眼千弈,然后一躍而起,跳向前方的一座房子。
她蹬墻而上,穩(wěn)穩(wěn)落在房子頂上,矮身趴下。
千弈也上了房頂,趴在他身旁。
“你眼睛好,看一下情況。”
木言貍道。
大雨之下,就算千弈的眼睛再好,也至多看得到幾十米外的情景。
千弈瞇著眼看了好一會兒,道:“好多的士兵,正在往城內(nèi)前進,看衣服,應該是易京的?!?p> “也就是說真的是易國政府?!蹦狙载偟?。
“嗯,不知道他們來這里干什么?!鼻м哪抗獠挥勺灾鞯赝A粼谀狙载偙成系拈L刀上。
念火之刃,不知道為什么這么長。
加上刀柄,將近兩米四的長度,木言貍平時都斜背著,勉強落地不阻礙行動。
可是現(xiàn)在是潛行找東西啊,你這目標也太大了。
“你看我刀干什么?”木言貍察覺到千弈的目光,道。
“背著念火好像不太方便啊?!鼻м牡馈?p> 木言貍道:“我習慣了。”
千弈點點頭,心說習慣了那也妨礙啊。
還是清霜師姐更適合做任務些,速度快,出劍干凈利落,劍也沒這么長。
“放心,我也做過一次暗殺,知道該怎么做。”木言貍道。
“你還做過暗殺呢?”千弈驚訝道,“和你的風格不太像啊……”
木言貍不想理他:“別廢話了,趕緊行動?!?p> “不急,我們需要摸清楚情況,我們連刀在哪兒都不知道?!鼻м牡?。
“刀的原主人叫羅涯,苦海境的高手,住在呂東縣東橋街兩百零一號?!蹦狙载偯鏌o表情道。
“那好,但是也沒人能問路,要不你看看手機導航?”千弈道。
木言貍斜瞥他一眼,用靈能護住手機不被打濕。
千弈看了幾眼,記下了路線,道:“走吧。”
兩人身形一前一后掠去。
一道紅,一道黑,在雨幕中消失。
不多時,正在城市積水中前行的易京守備軍前方,十多個靈息深厚的人停住了腳。
呂東建造的地勢比較高,所以積水沒有草原上那么嚴重,但也淹到了士兵們的大腿。
到處都是死去的地魔。
前方那十幾個修者一停腳,士兵們?nèi)A讼聛怼?p> 修者中間站著一個高大的黝黑中年男子,手里提著一把長劍。
他看著前方雨幕中咆哮的無數(shù)地魔,道:“看一下離東橋街還有多遠?!?p> “不遠了,按剛才的速度,不到二十分鐘就能到。”右邊也是一個中年男子,不過很瘦,還留著長發(fā)。
“繼續(xù)前進,希望不會驚動了金魔。”中間的黝黑中年男人道。
這時,背后的易京守備軍中,有一個囂張的聲音響起。
“怎么停了呢?快點啊!”
一聽到這個聲音,黝黑男人心頭就有點煩躁。
但是他還是不得不轉頭露出笑容,語氣溫和:“江公子,我們這就要走的?!?p> 士兵的陣列第一排,一個年輕人身旁由一個士兵撐著大傘,十分愜意。
他嘴角一挑,冷道:“別廢話!別耽誤時間!我今天必須拿到那把刀!”
“是?!?p> 黝黑男人微微低頭,轉身對同一排的修者道:“快速前進?!?p> 他們這一排人向前沖去,直接陷入地魔的海洋,但是瞬間就清理掉一大片的地魔。
一直站在黝黑男人左邊的少年不忿道:“爸,我們難道就非要受他們江氏的鳥氣?我們到哪兒不受重用?”
黝黑男人輕嘆口氣,手中長劍砍斷數(shù)頭紅魔,道:“澈兒,江氏給的待遇是最高的。”
“可是……”少年道。
“不要再說,小心被聽了去。”黝黑男人使了個眼色道。
少年閉上了嘴,但是心中怒氣郁積,便都發(fā)泄到那些地魔上。
憑什么就得我們在前面肉身開路?他們在后面坐享其成?
又清理掉一大片的地魔,眾修繼續(xù)前進。
卻聽得背后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