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狗東西真不是東西”
曹小姐提著趙三兩的耳朵,將他拽回屋里,怒氣道“本小姐剛說肚子疼,你這狗東西趕緊說沒空,你一個下賤奴才大晚上能干什么?別以為本小姐不知道你想什么”
“先放手”
趙三兩無奈的回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在山澗書院用心苦讀,小人要伺候蕭二少爺,各有各的事業(yè)。能抽出時間玩耍,委實不容易,但今夜玩的確實不愉快,還請曹小姐放小人離開”
“惡奴”
一巴掌毫無征兆的甩在趙三兩臉上,曹小姐氣的繡眉倒豎。
這狗東西一肚子齷齪。
“又打小人”
捂著臉頰,趙三兩氣的渾身直顫。
暗自掂量了一下自己與這賤人的差距,趙三兩隨后黯然的發(fā)現(xiàn),哪怕這賤人來月事實力大減,他很可能還不是對手。
悲傷。
確確實實有點悲傷。
“瞪我,今晚本小姐非把你的眼挖了”
曹小姐惱怒的從桌子上抽出一把鋒利,道“你這狗東西再瞪一眼試試?”
“……”
賤人,這賤人真狠。
匕首兩尺左右,頂部像鷹嘴一樣帶著尖勾,鋒利至極。
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打造的?
真他娘變態(tài)。
趙三兩看了一眼,頓時嚇的魂飛魄散。身為男子漢大丈夫的英雄氣概,瞬間煙消云散,垂下腦袋,再也不敢與曹瘋子吆五喝六。
麻溜的走到曹小姐身邊,像太監(jiān)扶老佛爺一樣,攙扶著曹小姐,貼心道“小人怎么舍得走,小人剛才是與您開玩笑,小人聽別人說笑一笑十年少,所以小人想您多笑笑,以便永葆青春”
“賤奴”
曹小姐嘴角泛起一個譏諷的笑容,道“你這狗東西身體硬,骨頭軟”
“是,是”
趙三兩也不反駁,點頭道“您說小人哪里硬,小人就哪里硬,哪里軟,就哪里軟,只要您開心,讓小人做什么小人都是愿意的,對了,小人聽說紅糖水能緩解肚子疼,要不小人給您倒一杯”
“嗯”
曹小姐輕點一下頭。
這狗東西哪里都好,偏偏賤賤的模樣讓人生厭。
也不知道怎的。
明明瞧不上他,偏一見到心里就有點小歡喜,就想和這狗東西多待一會。
“好勒”
趙三兩一喜。
機會終于來了,這賤人脾氣古怪的很。
完全不似白天的溫柔試水,讓人捉摸不透,硬上肯定不行了,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告訴他如果再打下去,肯定破相。
硬抗不行,只能改變策略,采取迂回戰(zhàn)術(shù)。
嗯?
這賤人好像來月事了。
“關(guān)老子什么事,疼的又不是老子,感染更不是老子”
趙三兩不禁為自己禽獸想法點贊。
作為一個男人,不禽獸一點,怎能對得起青春年華。
青春用來犯錯,年華用來蹲監(jiān)獄。
這樣才不負(fù)青春年華,肆意張狂的歲月。
“本小姐肚子疼就這么讓你開心”
“沒笑”
趙三兩立馬止住自己的笑容,作為老舔狗居然還達(dá)不到喜樂不行于色的境界,真是失敗。
沖好紅糖水,趙三兩偷偷摸摸的背過身體,伸進(jìn)衣衫里面摸了一把,手掌頓時一空,趙三兩臉色一愣。
藥呢?
他無堅不摧的過期催情粉呢?
一拍腦袋,趙三兩頓時就想起藥全被大師兄拿走了。
完蛋。
禽獸,大師兄真是禽獸。
這么多藥,別說人了,就連母豬也能被掀翻。
“你這狗東西磨磨蹭蹭找死??!快點,啊喲”
“來了”
趙三兩不情不愿端著茶水遞給曹小姐。
今晚事辦不成,走又走不了,只能與曹小姐同處一室。
思考怎么犯罪也很累人,趙三兩不一會就感覺有點困了,主動脫下衣衫,乖巧的爬上曹小姐的床。
“你這狗東西想干什么?”
匕首低著趙三兩胸口,曹小姐輕蹙的眉宇,還有一只手輕捂著小腹,無不顯示她此刻確實不好受,用比桃花還嬌媚的眸子瞪著趙三兩,輕起紅唇,道“誰讓你上來的,下去”
趙三兩實在受不了這賤人。
一會把他當(dāng)人,溫柔相待。
一會又把他當(dāng)禽獸,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也不知道她這種極端的性格是怎么產(chǎn)生的,趙三兩很想用詩句再次轟炸一番,但今晚腦袋空蕩蕩的,思維全被大英雄主導(dǎo),實在想不起來。
剽竊也要講究因緣。
今晚他與詩確實無緣。
只能用虛情假意的言辭,最真摯的面部表情,演繹一段精彩的感情戲。
仰著腦袋,趙三兩深吸了一口,為情感堆積醞釀情緒,隨即心里一暗,嘴唇微微輕顫幾下,道“小人知道你肚子疼,所以想幫你柔柔小腹緩解一下疼痛,小人沒用,只能為你做這些簡單的事情,曹小姐,小人真的愛你”
情深義重的幾句臺詞,讓趙三兩瞬間入戲。
眼中的淚水無須醞釀,自然而然流了出來,聲音沙啞極具情感爆發(fā),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用刀將小人的心割出來,割的時候請快一點,也好讓小人看看自己的心上刻沒刻著你的影子?”
“啪”
又是一巴掌。
這一次曹小姐用的力氣很大,直接把趙三兩扇懵了。
“瘋了,你這賤人瘋了,瘋了”
趙三兩徹底撕破臉皮。
天天被打,他再也不去偽裝。
眼神噴火一樣盯著曹小姐,怒吼道“你拿著匕首想嚇唬誰?捅啊!捅??!有種捅死老子,反正老子已經(jīng)活夠了”
惡毒的言辭從趙三兩嘴里不斷噴出來,他就像潑婦罵街指著曹小姐唾罵,然后握住曹盈盈手里的匕首,朝著胸膛刺去,沒有一絲猶豫。
尖銳的鋒利,刺破皮膚的剎那,血瞬間流了下來。
一股強烈的疼痛感涌了過來。
趙三兩打了一個機靈,神志頓時恢復(fù)過來。
低頭看著抵在自己胸口的匕首,動作戛然而止,眼中的猩紅,如潮水般褪去。
傻逼。
大傻逼??!
居然玩自殘,殘的好疼。
“還好只是破了皮”
迅速扔掉匕首,趙三兩迅速起身用濕布抹干凈胸口,發(fā)現(xiàn)傷口不大,匕首只刺進(jìn)去一點,頓時松了口氣。
生氣不需勇氣。
自殺卻需要。
他終究少了猛男的骨氣。
怕死的很。
“咯咯”
瞧著趙三兩下賤到極致的模樣,曹小姐不由嗤笑起來,道“你這狗東西活該做下人,剛才罵本小姐的時候,真有點男人氣概,現(xiàn)在怎么就知道疼了,你倒是刺??!”
剛才趙三兩瘋狂的行為真把她嚇住了,
一直唯唯諾諾的下人,遽然爆起,委實驚人。
可接下來的反轉(zhuǎn),讓她呆滯當(dāng)場。
這狗東西真是賤到骨子里。
“小人當(dāng)然敢捅,但小人想了一下,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自殘,純屬白癡行為”
雖然身體慫了,但趙三兩嘴上可不能慫,道“既許一人之偏愛,愿去自殺表忠情,得不到您的偏愛,小人當(dāng)然不會為您自殺,小人要找一個娘子,等暮年之時,閑坐庭院,云卷云舒聽雨聲,星密星稀賞月影,花開花落憶金陵,她話往時,小人畫往事,做一對朝暮不依長相思,白首不離長相守的恩愛夫妻”
來了。
真的來了。
趙三兩沒想到自己詩韻來的如此急躁。
可為何要等他犯傻毛病之后才來,就不能早一點來。
自殘算是白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