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時月松開了衣領(lǐng),看著李子安,然后突然扒開了那衣領(lǐng),只見里面的肉疤痕交錯,又拉開右手的衣袖,上面也滿是鞭痕與劍痕,如今的右手也多了練劍產(chǎn)出的繭。
“你…”元時月退后一步看著李子安。
“我應(yīng)該習(xí)武的?!?p>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p> “好好照顧她?!崩钭影卜路鹦惺呷庖粯樱诼齑笱┲辛粝铝藛伪〉谋秤?。
元時月沒有追上去的勇氣,進了門,看著自己的娘親,終是沖過去抱住了黃夫人。
“娘…”
“乖,娘沒有難過?!秉S夫人拉著元時月的手,朝著書房走去。
“月兒,該來的總會來。”黃夫人推開了門,示意元時月坐在那里。
“娘,爹他…”
“月兒,你爹他當(dāng)年這么做有他的原因,當(dāng)時誰都沒有做錯,有時你所見的事實不一定是事實?!秉S夫人坐在元時月身旁握著手。
“如今丞相府倒了,尚書府得勢了,你也還沒有徹底接管這國公的任命,下一個…該是我們了?!秉S夫人輕笑了一聲。
“娘,月兒一定不會讓那些歹人害了我們?!痹獣r月看著黃夫人,眼里充滿了堅定。
“你與子安自**好,也知道他的為人,在這件事上面他努力卻又沒有做好,倘若有一天國公府也遭了滅門之災(zāi),娘親希望你不要責(zé)怪自己,你做的很好了,只是沒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而已?!?p> “娘,你在說什么國公府不會有滅門之災(zāi),你和肉包都不會有事!”元時月有些害怕。
“月兒,此番你回來,便從王府搬回來住吧,卿王他已經(jīng)把東西送回來了?!?p> “好,娘,肉包他呢?我怎么沒有見他?!?p> “月兒,聽娘說,前幾日他留下了一封書信…說是想起了家在何處,既然他不想留在這里,就讓他走吧?!秉S夫人很是為難的看著元時月。
“如此便罷了,月兒已經(jīng)讓那些難民回了冷都,快過年了,娘,今年也算…團圓了?!?p> “月兒,恐怕你的身份保不了多久了,皇上開始懷疑了,他派人曾說倘若東胡國開春之際來攻國,你便前去…可是…這不是讓你去送死嗎?”黃夫人終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娘,我打小便習(xí)武,這點你還是放心。”
“月兒,你怎樣做娘的還不知道嗎?”黃夫人站了起來,猶如元時月少時被訓(xùn)了的場景。
“好了娘,月兒都知道,眼下我們是要過一個好年,你看今年不再是我們兩個了,好啦娘,我還沒去逛集市呢,走啦娘。”元時月拉著黃夫人便走便出賣著…色相。
“月兒,你可不能忘了娘說的話,以后娘只希望你開心快樂,倘若你真被揭穿了身份,倒也不至于來的死罪,當(dāng)年那圣旨只說元家世世代代為國公,可是也沒有說分…”黃夫人適時的住了嘴。
“可是娘,你別忘了,那是在我出生之后得了信才立旨的,擺明了是讓我們元家世世代代上戰(zhàn)場!”
“月兒,此番話可不能讓人聽了去。”黃夫人看著元時月眼里露出的鋒芒,內(nèi)心仿佛壓了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