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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問情

第三十章 被迫私奔

一念問情 玄霄仙童 4219 2020-03-08 19:12:44

  顧昭容在蕭元徹身后,推著他進了寢殿。

  明月星稀,寢殿中尚未點燈,青花纏枝香爐里青煙裊裊,整個殿內(nèi)彌漫著一股冷檀香氣。

  塌邊帷幔掩映,影影錯錯看不真切,蕭元徹一轉(zhuǎn)身,她便一個踉蹌跌入了他的懷抱,高大的身形截斷了她的視線。

  顧昭容嬌軟的身子緊貼在蕭元徹身上,笑靨甜美如花俏然道:“元徹,我就在這里守著你好不好?”

  不等蕭元徹回答,一個故作嬌媚的聲音幽幽從榻上傳來,道了句:“不好...”

  只見一只細(xì)白綿軟的手臂微微撩開榻上帷幔,顧昭容這才發(fā)現(xiàn)榻上還有一人。

  她側(cè)身而躺,錦被僅僅蓋住了她的軀干,裸露出纖長白皙的四肢,瑩潤如玉的肌膚像是一場無言的邀約,構(gòu)成了一副令人浮想翩翩的畫面。

  她接著道:“公主若留在這人家可是會不好意思的?!甭曇魦擅模v亦是更為嫵媚。

  見她在此,顧昭容頓時這樣五爪撓心的煩亂,愕然道:“道以念!怎么又是你?”

  以念忽而扯開全部帷幔,將錦被裹住身體,跪坐在榻上道:“難道公主覺得不是我,讓公子跟別的女子胡來會比較好嗎?”

  顧昭容內(nèi)心那股憤懣的怒火在眉眼間熊熊燃燒,氣急罵道:“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淫婦!”

  以念卻是心平氣和,眸光拂過,落在一旁的蕭元徹身上,笑吟吟道:“我是從小被人罵大的倒是無所謂,不過呢...公主這個意思似乎是在罵公子是奸夫啊?”

  顧昭容被她氣得語無倫次,拉著蕭元徹道:“元徹,我...我不是說你,我是不想看這個賤人勾引你!”

  蕭元徹眼中聚起驟然的冷凝,緩緩道:“昭容,今晚是我讓念兒留下來的,她今日不是也被你派人教訓(xùn)過了嗎?什么事都要有個度,過了就不好了。你我成親后,我也不會再納其他妾室,但對于念兒,我希望你能容下她?!?p>  顧昭容從小于宮中長大,皇上后宮嬪妃成百,她并非是接受不了自己未來的丈夫有其他妾室,而是接受不了道以念的存在。

  她深知他二人從前的感情,哪怕蕭元徹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她忘了,可只要道以念還在這個世上一天,對她而言都是威脅。

  更何況還是在蕭元徹身邊,這簡直就像是一顆隨時會引燃的火藥,令她擔(dān)心得幾乎要發(fā)狂。

  顧昭容強按下狂熱的恨意,忿忿切齒道:“可我偏偏就是容不下她!”說完,她便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寢殿。

  她踏出凝淵殿,便停下了腳步,內(nèi)心期待著蕭元徹追出來,可都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還是什么也沒等到。

  顧昭容心頭大恨,握緊了拳頭,殿外深夜無盡的黑暗全都收入了她雪亮的眼底。

  “公子不去追嗎?”以念瞇著貓一樣的眼睛,香軟誘人的身體無力地靠在塌邊,悠然道。

  蕭元徹早被這時嗔?xí)r喜,媚態(tài)橫生的小妖精勾得快丟了魂,哪里還想去追什么顧昭容。

  這妖媚的模樣實在太過勾人,讓他無從思考別處,他靠近反問道:“你希望我追去嗎?”

  她眼波流轉(zhuǎn)著,聲音媚得似能淌出水來:“嗯...不太希望?!?p>  話音剛落,他已經(jīng)將她壓在身下,她只著了一件貼身小衣,玲瓏身形呼之欲出。

  蕭元徹一只手攥住她兩只手腕牽到頭頂,另只手撫上她的身軀,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燙得厲害,“怎么這么燙?還真是受涼了?!?p>  她臉色蒼白得厲害,還不不忘玩笑道:“嗯...頭疼,可能是腦子進水了。”

  他不情不愿地從她身上翻下來,施了個術(shù)給她換上了寢衣,把她抱在榻上躺正,道:“都病了還勾我做什么?好好睡吧,我不碰你。”

  又為她蓋好被子,掖了掖被角,然后在她身邊躺下來,輕輕擁著她。一時間溫柔地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

  睡至半夜,蕭元徹發(fā)現(xiàn)她蜷縮成小小的一團,不駐地發(fā)抖。

  “冷嗎?”他問道。

  見她眉頭緊鎖,嘴唇愈發(fā)蒼白,似乎并未醒來,蕭元徹伸手探了探她額間,果然燒得厲害。于是又變出一條錦被蓋在她身上。

  而她似乎也沒有好轉(zhuǎn),依舊猶如在冷天雪地里一般冷得打顫。

  他本可以略施法術(shù)為她取暖,可此時他卻鬼使神差的將她擁進懷中,用自己的體溫為她取暖。

  以念朦朧間本能地靠近溫暖之處,將他抱得更緊,含糊嘀喃道:“元徹哥哥......”

  蕭元徹低頭凝望著懷中的女子,她的外表還是十幾歲的少女模樣,在他懷中蜷縮著像一只安靜地小貓。

  她很少這樣安靜,他忍不住伸手在她臉上夠勒著她的眉眼。

  回憶起第一次在無極宮見她時的場景,她一雙如水的眸子那樣望著他,陌生又熟悉,而他差一點就殺了她。

  指尖緩緩向下,刮了刮她高挺的鼻梁,移至唇邊,又想到與她每一次的親吻,時而熱烈時而繾綣。

  隨后又滑向她白皙的脖頸,上面還布滿了昨夜纏綿后的淤痕。

  這令他一時欲念又起,可懷中這只生病的“小貓”正睡得踏實,他又實在不忍心折騰她,望著她的睡顏,無奈中嘴角卻不自覺揚起了好看的角度。

  她乖巧嫵媚,頑皮無賴,卻也狠厲倔強,他氣她總是不斷試圖挑戰(zhàn)他的底線,也不止一次的有過殺她的沖動,卻又舍不得真正傷害她。

  亦如此時,她被顧昭容害得受了風(fēng)寒,明明是他有意借顧昭容之手教訓(xùn)她,可真看到她受了折磨,心中又莫名難受。

  他無法解釋自己對她的感覺,到底是情還是欲?情與欲又是何者先行?

  到底是交纏而生相輔相成,還是毫無關(guān)聯(lián)各行其道?

  蕭元徹想不透,此刻的他只想緊擁著她,能離她的心更近一點。

  蕭元徹感到有種他不該產(chǎn)生的念頭,在這些日子里瘋狂而又不可遏止,野草一般肆意生長,緩緩纏裹住他的心臟。

  她似乎是他在這冷漠世間中唯一溫軟的意外。

  而他愿意沉溺其中,迷不知返。

  次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素錦窗格中灑進來。

  以念被人搖醒,緩緩睜開眼眸,竟看到顧承遠(yuǎn)的臉。

  誒?她先是一愣,又再次閉上眼睛,重新睜開還是顧承遠(yuǎn),這才相信了真是顧承遠(yuǎn)。

  “冥姑娘,你終于醒了。”顧承遠(yuǎn)清雋的聲線頗為好聽。

  “六...六殿下你怎么在這???這是怎么回事?蕭元徹人呢?”

  以念恍然清醒過來,立刻坐起身四周一看,一個陌生的侍女昏倒在了塌邊,應(yīng)是被顧承遠(yuǎn)點了穴。

  “我聽侍女們說,徹公子一早就去玄霄派了。我剛瞧見這個侍女會輕功,鬼鬼祟祟地跳進了凝淵殿,我放心不下就跟了過來,結(jié)果剛進殿就發(fā)現(xiàn)她想要刺殺你,應(yīng)是顧昭容派來的。冥姑娘,你現(xiàn)在沒有法力,一個人實在太過危險了?!?p>  那折仙丹實在厲害,的確如顧承遠(yuǎn)所說,如今連殺手都走到身邊了她都察覺不了,實在危險。

  如果說每個人都有執(zhí)念,那么顧昭容的執(zhí)念除了蕭元徹,剩下的就是殺她了。

  以念都有些佩服顧昭容殺自己的執(zhí)著了,不禁笑道:“看來顧昭容真是得了一天不殺我就會死的病。”

  說著又覺著哪里不對,細(xì)下一想道:“不過以她的修為,現(xiàn)在要殺沒有法力的我也是輕而易舉。今日蕭元徹又不在,照理說她應(yīng)該親自來殺我才對。竟只是派個殺手,這么不嚴(yán)謹(jǐn)?shù)陌才诺共幌袼回炞黠L(fēng)。”

  顧承遠(yuǎn)也贊同地點了點頭,道:“這樣說來的確如此,我方才不過一招便點了她的昏睡穴,這個殺手的武功并不高,若只是派她前來刺殺有極大的可能性會失敗......”

  話尚未說完,就聽到殿外一群人疾步入內(nèi)的腳步聲。

  二人瞧見顧昭容和寒漪倒是不意外,可她身邊還帶著翰風(fēng)及一隊侍衛(wèi)。

  顧昭容見他二人在殿內(nèi),一臉奸計得逞的得意神情,朝著翰風(fēng)吩咐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這兩個不知廉恥的狗男女給我抓??!”

  翰風(fēng)沒能想到在寢殿內(nèi)的竟是顧承遠(yuǎn),有些費解和尷尬,向著二人解釋道:“冥姑娘,六殿下…方才公主說有刺客來了凝淵殿,我便帶了一隊侍衛(wèi)跟了過來。”

  他又朝著顧昭容道:“公主,六殿下怎會是刺客,想必其中定有誤會!”

  顧昭容笑意刻薄道:“他自然不是刺客,不過是奸夫罷了。元徹剛剛離開焚影,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與這個賤人行茍且之事了,還是在元徹的寢殿里,真是丟盡了皇家顏面......”

  顧承遠(yuǎn)聽不得她的胡言亂語,氣得雙目圓睜,怒火中燒道:“顧昭容!你休得含血噴人!明明是你派刺客刺殺冥姑娘引我到此,現(xiàn)在竟顛倒黑白!”

  說著他彈指隔空解了倒在一旁侍女的昏睡穴,可那侍女卻依舊一動不動,待翰風(fēng)上前時,那侍女已然斷氣。

  顧承遠(yuǎn)有些詫異,向翰風(fēng)解釋道:“翰風(fēng)大哥,我沒有殺她...”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指著顧昭容道:“顧昭容是你滅口!”

  顧昭容不覺失笑打斷他道:“定是那侍女看到了你們私會偷情,你便痛下殺手,真是好狠的心啊。”又轉(zhuǎn)向翰風(fēng)吩咐道:“翰風(fēng),還不快把這對狗男女抓起來,這等穢亂之事發(fā)生在焚影若是傳出去,你家公子的臉往哪擱?。俊?p>  以念看了這出戲,大致也明了了,顧昭容做事一向謹(jǐn)慎,要殺她實在容易,但不會冒著被蕭元徹厭棄的風(fēng)險殺掉她。

  比起這樣,顧昭容更好的辦法是讓蕭元徹先厭棄她,再想殺她那就是易如反掌了。

  她眉宇輕輕一挑,展目輕笑道:“顧昭容,我說呢你怎么會派一個武功平平的殺手來殺我?原來是有后招??!”遂即又轉(zhuǎn)眸對翰風(fēng)道:“翰風(fēng)大哥,是六殿下救了我,并非如顧昭容所言?!?p>  她心知翰風(fēng)為人,定然不會相信顧昭容片面之詞。

  只是現(xiàn)下這個局面被太多人瞧見,待蕭元徹回來自然會傳進他耳朵,他早就對顧承遠(yuǎn)生了嫌隙,疑心她與顧承遠(yuǎn)的關(guān)系。

  如今的蕭元徹喜怒無常,說穿了他的記憶里根本沒有她,對她的情誼也僅限于床笫之歡上。此時又出了這么一出,恐怕是要她以死明志了。

  翰風(fēng)信任地朝著以念點點頭,又向著顧昭容道:“公主,翰風(fēng)是焚影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我的職責(zé)是保護焚影主人安危,若有朝一日公主嫁于公子為妻,我也自當(dāng)保護公主安危。但此時,公主還并不是焚影的主人,公子不在,翰風(fēng)只聽從冥姑娘一人命令。”

  顧昭容沒想到翰風(fēng)竟不聽她的命令,憤恨道:“好!你要包庇這對奸夫淫婦,那我也不勉強你,我親自動手!”

  說罷,她幻出攝魂鈴,雙手結(jié)印將靈力貫注攝魂鈴之上,一段段攝人心魄地鈴音發(fā)出。

  翰風(fēng)顧承遠(yuǎn)立刻擋在以念榻前,合力用靈力鑄成一道光障,暫做抵擋。

  顧承遠(yuǎn)這幾月雖在蕭元徹的教導(dǎo)下修為大增,但也無法抵御這攝魂鈴的威力。

  眼看他與翰風(fēng)二人就要抵擋不住。

  以念心中飛速盤算著,竟忘了顧昭容還有攝魂鈴,若是自己未服下折仙丹倒是能與之抗衡。

  可如今她法力盡失,顧承遠(yuǎn)與翰風(fēng)不過凡人之軀,這下算是要栽她手中了。

  翰風(fēng)吃力地小聲道:“六殿下,你快帶冥姑娘走!我是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公主針對的是冥姑娘,不會把我怎么樣的。”

  此刻以念只覺騎虎難下。逃,則是私奔。不逃,則多半是死。罷了,還是先保命再議清白吧。

  顧承遠(yuǎn)感激地輕輕頷首,遂即拉著以念躍出寢殿。翰風(fēng)一人無法抵御攝魂鈴,頃刻被擊倒在地。

  寒漪見此,立刻準(zhǔn)備追出去,卻被顧昭容叫住。

  寒漪不解道:“公主,為何不追上去?”

  顧昭容眸光愈發(fā)兇狠,望著窗外遠(yuǎn)處道:“我就是要讓他二人逃出去,我就不信她還能如何自證清白?”

  焚影又名武林小皇宮,除了侍衛(wèi)和死侍眾多以外,便是侍女多了,下至粗使丫頭,上到貼身侍婢共有近千人,而女人多的地方自然八卦是非就多。

  不過一個早上,冥姑娘和六殿下被公主捉奸在床,雙雙私奔逃出焚影的消息,就飛速傳遍了焚影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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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是沙雕分割線

  顧昭容:作為全場mvp 我可太寂寞了

  道以念:樓上的你從第九章殺我殺到三十幾章了我居然還沒死哈哈哈哈

  作者菌:樓上的你是主角光環(huán)

  鐘道:各位同學(xué)不要怕,下一章你們的鐘道蜀黍終于連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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