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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問情

第二十章 險象迭生

一念問情 玄霄仙童 5440 2020-02-14 04:29:09

  天色將晚,清冷的月光從天際緩緩灑下。他們的馬車已經(jīng)出了焚影地界,進入了一片密林之中,月光將整個森林籠罩,有了幾分肅殺和危險的氣息。

  又要死了......

  背??!太背了!

  沒想到扛過了業(yè)火焚身,殺遍了巫族蠻荒,最后竟是栽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手上。

  冥淵這個當(dāng)代偉大的預(yù)言家,說過她有天一定會死在自己的婦人之仁上,誠然,被他言中了。

  玄霄的年少時光,隕魔臺的業(yè)火焚身,無極宮的痛苦修煉,還有焚影重逢的喜悅......一切一切如走馬燈在以念無盡的夢境中翻騰著。

  在馬車的顛簸晃悠下,綰綰將水壺湊到她嘴邊,勉強的喂入一口,可隨即水便混著血全咳了出來。

  “姑娘你一定要撐下去啊...公子還在等著你呢,他一定能救你的,你們還要成親呢?!本U綰輕拭著她嘴角涌出的鮮血,不禁落淚。

  成親......已經(jīng)錯過了十年,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不能再死了!若是自己死了元徹哥哥就太可憐了,失而復(fù)得又再失去,他承受不住的。

  以念恍惚中聽到了綰綰的聲音,從無休止的昏沉中努力清醒,勉強地微微睜開雙目,動了動嘴角,卻發(fā)生全身上下已經(jīng)不能動彈。

  略一檢查體內(nèi)情形,內(nèi)臟經(jīng)絡(luò)已經(jīng)盡毀了,只殘余一縷真元,勉強護住了虛弱的心脈。

  只要一催動靈力周身就會如凌遲般痛苦,看來自己連人型都維持不了太久了,接下來應(yīng)該就是化丹,最后毀掉元神,徹底灰飛煙滅。

  綰綰見到她睜開眼,急忙擦了擦眼淚,歡喜道:“姑娘!你醒了!”

  顧承遠湊上前,俯耳道:“冥姑娘!你可是想說什么?”

  以念提起全部力氣,艱難地從口中蹦出幾個字“小心顧昭容......”神識稍一恢復(fù)周身的劇痛又向她襲來,頓時又昏死過去。

  顧承遠目光倏縮,變得凌厲起來。

  顧昭容這個名字對他而言從小就等同于魔鬼的存在。從小到大的欺負排擠,母親都會勸他隱忍,忍到最后連母親都被皇后害死,現(xiàn)在連冥姑娘也......一番恨意涌上心頭。

  一旁的綰綰怒道:“果然是她!信鴿也一定是她命人射下了,不然怎么會都沒有回音......”

  綰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劇烈顛簸打斷,一聲馬叫驚啼聲劃破寧靜的密林,馬車因為馬匹中箭倒地,使得馬車一頓陡然傾斜。

  馬車中二人尚未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車外翰風(fēng)大喊道:“有刺客!保護冥姑娘!”

  顧承遠立即撩開車簾一看,至少有四十幾個黑影在黑暗中從天而降,將一行人團團圍住。

  一時間無數(shù)刀劍交織聲響徹密林上空,這些殺手個個都是絕頂高手,出招快準(zhǔn)狠,眼看翰風(fēng)帶領(lǐng)的侍衛(wèi)們有些招架不住了,二人在馬車里甚是焦急,以念還在昏迷,再這樣待下去恐怕是翁中捉鱉。

  “放箭!”為首的殺手一聲令下,就聽得“嗖!嗖!嗖!”十幾支利箭從車窗外射進來。

  “小心!”顧承遠反應(yīng)迅猛推開綰綰,用衣袖之風(fēng)將利箭掃開,說話間,飛來的箭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倆人牢牢將車窗護住,但窗外死傷過半,恐怕是撐不住了。

  “綰綰你在車內(nèi)保護好冥姑娘!”

  不等綰綰開口,顧承遠已經(jīng)縱身躍出馬車,殺入箭海之中,殺手們用的是皇族特制的連弩,這種連弩力量大射程遠,即使侍衛(wèi)們身穿護甲仍能被刺穿。

  侍衛(wèi)們傷的傷死的死,二十個人已經(jīng)倒下了一半,翰風(fēng)用盡全力抵擋,肩胛和大腿都已中了兩箭,煞是狼狽。

  箭矢洶洶不給人片刻喘息之機,侍衛(wèi)們相繼倒下,只剩下翰風(fēng)一人還能勉力支撐。

  翰風(fēng)喊道:“六殿下快帶冥姑娘撤進密林,這里我拖住!”

  顧承遠道:“要走一起走!”

  危急時刻,顧承遠突然想到以念給自己的血遁符,箭海躲閃之中,他用劍劃破自己掌心,念動咒語,將掌心血滴至符咒。

  突然身前形成一道光壁,一波一波的箭矢在半空中觸及光壁就被擊個粉碎了。

  又迅速從車內(nèi)接出綰綰以念,四人瞬間消失在密林之中。

  須臾間,四人被血遁符帶到不知何處的樹林小道上,顧承遠背著以念,綰綰扶著翰風(fēng),剛才還浩浩蕩蕩馬車戰(zhàn)駒一行人,此刻就只剩下狼狽不堪的四人。

  四下安靜并無追兵,看來暫時安全了,以念的血遁符救了他們一命。

  翰風(fēng)身中兩箭,流血不止,一個踉蹌跌在了地上。

  “翰風(fēng)大哥你還能撐住嗎?”

  “我還撐得住,只是這么多的弟兄......”翰風(fēng)在綰綰攙扶下勉力起身,他眼中的酸楚如此清晰。

  顧承遠憂心道:“翰風(fēng)大哥的傷勢不能再走了,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給他包扎吧,前面好像有個破廟?!?p>  四人走入破廟,這里看起來已經(jīng)荒廢很久了。

  顧承遠點了翰風(fēng)身上幾處大穴,暫且為他護住心脈。但利箭刺得太深,若不及時拔出恐怕會殘疾。

  “翰風(fēng)大哥,你忍一忍?!?p>  翰風(fēng)咬住了撕下的衣襟,點點頭。隨著顧承遠拔出肩胛和大腿的利箭,他痛得面色煞白青筋暴出,卻沒有吭一聲。

  所有的行裝都留在了馬車上,現(xiàn)下也無傷藥,只能撕下衣襟簡單包扎,好在血是止住了不少。

  “多謝六殿下......”翰風(fēng)虛弱道。

  顧承遠抱歉的望著他道:“翰風(fēng)大哥,應(yīng)是我們多謝你,還有那些死去的弟兄......”

  一旁的綰綰扶著以念半靠在斷墻之上,輕拭著她臉上的雨水。

  以念輕哼一聲,終于強撐著睜開了雙眼,外面正風(fēng)雨交加,雷鳴電閃。

  地上火堆光亮剌目,一陣頭暈炫目,半晌才看清身處一間破舊的荒廟里,看樣子是一出焚影就遇到了顧昭容的追殺。

  “六殿下,姑娘醒了!”綰綰見她醒來,急忙喚來顧承遠,倆人看起來都被雨水淋得有些窘迫,再往旁看去是受傷倒地的翰風(fēng),以念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若是為了救自己讓旁人都搭上性命......

  以念艱難道:“翰風(fēng)的傷......”

  翰風(fēng)強撐著笑道:“冥姑娘,我只是小傷而已不礙事的,姑娘勿要擔(dān)心屬下?!?p>  你們不必為我如此.......一滴清淚從她眼角滑落。

  廟外風(fēng)聲雨聲越來越急,廟內(nèi)火堆里的火光也開始黯淡,神案上破敗的神像在黯淡火光之映射下,落下猙獰的影子。

  這一夜,漫長而悲戚。

  廟外似有沉重而疾步的腳步聲傳來,聽聲音人數(shù)不少,四人心下一驚。

  即刻躲至神像之后,屏息窺視。

  約有二十幾人冒雨闖了進來,一個大咧咧的聲音道:“大哥,沒想到這韓慕白年紀(jì)輕輕竟有了如此修為!還好沒追上來,不然我們......”

  從神像縫隙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黑黑瘦瘦的男子,一道閃電而過,照出他臉上的深長刀疤甚是嚇人,看穿著應(yīng)是巫族中人。

  一旁身材高大獨眼男子聞言,一個巴掌向他扇去,“若不是你非去招惹那丫頭,怎么會引來殺身之禍!害這么多兄弟白白送了命!”

  疤臉男被這一巴掌扇到地上,低聲道:“大哥,我哪知道韓慕白也在那啊......”

  獨眼男怒斥道:“與魔族一戰(zhàn)我們已經(jīng)元氣大傷,若是再招惹上玄霄那就真是腹背受敵!到時候大尊讓你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以念聞言從神像縫隙中望了眼,那為首獨眼男正是巫族大尊手下的巫頌,他那只眼睛就是被自己刺瞎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凡間處處是對頭。

  巫頌突然感覺到廟內(nèi)似有魔族之人氣息,遂向疤臉男使了個眼色,疤臉男一招手,幾個手下便拔出刀,開始搜尋。

  顧承遠額間已滲出泠泠汗水,握緊了腰上佩劍,以念微微搖頭示意不可力敵。

  心中盤算了下,這二十幾個人能直接在巫頌手下應(yīng)是巫族高手,巫頌雖然修為一般但擅長用毒。

  若是翰風(fēng)未受傷,或許尚可與之一搏??扇缃窈诧L(fēng)重傷已無力再戰(zhàn),綰綰和顧承遠兩人要同時對付這么多人,還要防著巫頌用毒,實在沒有什么勝算。

  在神像后的四人很快便被發(fā)現(xiàn),四人遂即被巫族部下拿著刀團團圍住。

  “大哥!這藏著四個人,兩男兩女!”疤臉男看到以念和綰綰眼睛都直了,一臉猥瑣的驚呼。

  四人心中倏而一緊,還好巫頌并不知冥惘長什么樣,外加以念靈力潰散,周身魔氣已盡數(shù)散去,看起來就和凡人并無兩樣。

  巫頌一眼掃去四人均是衣著華貴,剩下的那一只眼睛露出絲絲陰冷:“你們是何人?”

  綰綰沒臉沒皮的一笑道:“大哥我們兄妹四人是山下經(jīng)商的,今日本是來山上狩獵,不想遇了山賊才逃到這廟里,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說著四人正欲離開,卻被面前明晃晃的二十幾把刀刃生生擋住了去路。

  巫頌陰聲道:“我怎么沒聽說過這伏山有山賊?”

  綰綰繼續(xù)試圖商量道:“或許是新來的?您看我哥就是被他們打成了重傷,我妹妹也被嚇暈了,我們只是來打獵的,您就放我們一馬吧?!?p>  “誒!”疤臉男上前擺擺手,示意眾人放下刀。

  望著綰綰和以念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舔了舔嘴道:“想走可以,不過這兩個姑娘得留下陪陪我們哥幾個,哈哈哈?!?p>  “就是,就是!”眾手下附和著疤臉男戲虐道。

  “無恥之徒,休得放肆!”顧承遠柳眉橫豎,叱罵道。

  遂即將三人擋在身后,森然的瞪著疤臉男,眼瞳中充斥殺意。

  刀疤男怒道:“你這臭小子不知好歹!那我就先殺了你!再跟兩個姑娘樂呵!”

  說著拔刀向顧承遠砍來,刀刃的寒光凌冽映在他臉上的刀疤上顯得十分猙獰兇狠。

  顧承遠右手一轉(zhuǎn),佩劍一出,那刀疤臉就被這一迎面而來的劍氣瞬時擊退了好幾步。

  刀疤臉面色一凜,知是低估了顧承遠,遂運足真氣凌空一躍再次向他襲來,只見他身體后仰如狂風(fēng)中的落葉,速度之快猶如風(fēng)卷而過,刀劍相交之聲響徹破廟,幾招下來刀疤臉就被擊倒在地。

  顧承遠正欲向地上的刀疤臉刺去,卻被巫頌一個鐵鏈擊打在手上,手中佩劍旋即脫手而出。

  巫頌面上獰笑道:“小子我來陪你過幾招!”巫頌的修為遠在刀疤臉之上,顧承遠雖聚氣召回地上佩劍,但并不是他的對手,僅能勉強應(yīng)付。

  刀疤臉從地上爬起來,揮刀暴呵道:“都給我上!女的留下,男的殺了!”其余巫族部下紛紛向綰綰三人狂猛撲來。

  以念半靠在殘墻之上,神識恢復(fù)萬分焦急,噬魂珈藍蝕骨的劇痛還在蔓延。

  翰風(fēng)腿上受傷,行動不便,綰綰向他道:“翰風(fēng)大哥你在此處保護姑娘!”

  翰風(fēng)拔出長劍,擋在以念身前,竭力抵擋住了巫族部下的攻擊。

  只是肩胛和大腿的傷口再次滲血,看情形支撐不了太久。

  綰綰對付刀疤臉本是綽綽有余,但無奈傭兵太多,無可喘息之機。

  另一邊的巫頌一條鐵鏈?zhǔn)沟贸錾袢牖?,顧承遠長劍根本無法近其身,多招下來已無招架之力。

  這樣下去不行!

  以念一霎時竟忘了這蝕骨之痛,用盡全身力量將靈力逆轉(zhuǎn)聚集,她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著,受了噬魂珈藍還這樣逆勢而為無疑是自尋死路。

  但此刻也管不了,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死也要救下他們?nèi)耍?p>  多年的浴血奮戰(zhàn)讓她明白,這世上哪有那么多英雄救美。

  人生在世唯有自救,才是絕境中的唯一出路。

  突然空氣中彌漫一股奇異的幽香,以念想要提醒三人卻根本發(fā)不出聲。

  隨后三人便覺全身無力,再提不起一點真氣迎戰(zhàn),很快四人均被擒住。

  翰風(fēng)怒斥道:“沒想到你們巫族竟都是些卑鄙小人,以眾敵寡!暗中下毒!”

  巫頌一掌向他擊去,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涌而出,不支倒地。

  “哼,不自量力?!?p>  “翰風(fēng)大哥!”

  巫頌的鐵鏈已經(jīng)繞上翰風(fēng)脖頸,顧承遠即刻道:“住手!我是九州六皇子顧承遠,只要你放了他們?nèi)耍以缸鋈速|(zhì),你可以用我要挾我父皇!我腰間有令牌可以為證!”

  巫頌并未就此收手,只朝著刀疤臉微微一偏頭,刀疤臉意會立刻上前扯下顧承遠腰間令牌交于巫頌。

  巫頌細一看,卻是皇族令牌,內(nèi)心盤算若能將他帶回去也算是功勞一件,冷笑一聲道:“現(xiàn)在你們都在我手上,你竟還想與我談條件?我這么多弟兄死在你們手上難道就這樣算了?”

  “那你想怎樣?”顧承遠壓抑怒火道。

  巫慫收手撤去翰風(fēng)脖頸上的鐵鏈,道:“既然我兄弟們看上了這兩個姑娘,那就勞煩姑娘們陪陪我兄弟,若是大家高興了,或許還能把他三人放了?!?p>  “下流無恥之徒,有種就殺了我,為難兩個姑娘算什么男人!”顧承遠嘶吼道。

  “既然六皇子如此說,那我當(dāng)然要做出無恥下流之事才對得起你給我的評價啊!”

  刀疤臉笑得猥瑣至極,不管顧承遠如何嘶吼,只徑直向以念走去。

  綰綰急道:“別碰我家姑娘!姑娘是蕭元徹的人,你們?nèi)羰歉遗鏊桓^發(fā),公子一定會將你們碎尸萬段!”

  刀疤臉看向以念譏笑道:“你說就這半死不活的小丫頭是蕭元徹的女人?那他人呢?哈哈哈哈,小妹妹下次編謊話要編個像樣的。”他顯然是沒有相信綰綰的話,眾人亦是附笑道。

  刀疤臉正伸手正欲向以念臉上摸去,只是在看清她雙眸的一刻手就停在了半空之中。

  只見以念的雙眸已被殺意染得漆黑不見眼白,像是無盡的黑洞能有將人吞噬之力。

  在殺意的催動之下。她周身靈力開始了迅猛的奔騰,逐漸的破體而出。

  突然一道紫光亮得霎時將昏暗的破廟照得通天光明,像是能把破廟的屋頂掀翻之勢。

  眾人被這強烈的光束一照有片刻的致盲,待眾人能看清之時,以念早已不在原地了。

  “姑娘!”綰綰顧承遠翰風(fēng)三人欣喜驚呼道。

  紫芒之中,須臾間以念已如鬼魅般出現(xiàn)巫頌身后,揚起一絲妖異的笑意:“巫頌,許久不見你卻還是不見長進?!?p>  以念周身魔氣肆意環(huán)繞,深眸漆黑似無盡深淵。巫頌轉(zhuǎn)身之時已是滿臉驚駭,“你是誰!”

  下一刻,以念手中冥火一起,快到肉眼不可察覺的速度,向那正欲向翰風(fēng)出手的刀疤臉射去。

  只聽見刀疤臉發(fā)出凄厲慘叫,周遭手下無一人敢上前,不過片刻他就被冥火燒成了一堆白骨。

  “你是...冥惘!”巫頌見那冥火顫聲道,想到當(dāng)然被冥惘射瞎右眼的情形,身體不由微微一怵。

  以念冷言道:“巫頌,拿出解藥我或許還可放你一馬。”

  巫頌正欲拿解藥,又突覺不對,旋即冷道:“呵呵,你剛才倒在地上還半死不活,若不是受了重傷,便是中了劇毒。我看此刻不過是在強撐而已,你若真是毫發(fā)無傷,為何非要待到現(xiàn)在你的屬下都受了傷,才出手?而且三界皆知你已不是魔君,沒了冥淵撐腰,又有何懼?”

  這個巫頌倒也不笨,以念卻是撐不了太久了,好在破廟光線昏暗,否則她額間涔涔而下的虛汗早已將她出賣。

  剛才殺刀疤臉那一擊已是用盡全力,賭的就是巫頌不敢貿(mào)然跟自己動手。

  若現(xiàn)在巫頌出手一探虛實,新仇舊恨,那四人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說得不錯,我確實受傷了,也確實不是魔君了。我現(xiàn)已投身焚影,蕭元徹也就在附近,我若用密音傳耳他即刻便會趕來,不過我既已與冥淵為敵,倒也無意幫他對付你們巫族,本是好心放你一條生路,不想你竟覺得我是受傷不敵你?看來你是不準(zhǔn)備要另一只眼睛了......”說罷,以念作勢出手。

  “慢!你我不過是各為其主,既然你已投身焚影,過往恩怨就算是一筆勾銷了。巫族與焚影素?zé)o沖突,這是解藥你拿去便是?!?p>  巫頌雖并不全信,但也不愿用性命冒險。遂拋出解藥,帶著眾手下撤離出破廟。

  直到他們徹底走遠,以念如同崩塌的山石,轟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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