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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世年代記憐

58.越發(fā)明了的事實

萬世年代記憐 伊瑟沐恩 3061 2020-03-16 16:47:43

  世界開始變得不太平了。

  自從術(shù)元都出了那事,各個國家的民眾貌似都開始恐慌和不安。他們之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不安定的言論,其中一些甚至夸張到無法通過審核。一些城市的犯罪率在悄然上升,一些久違的“主義”也重新開始了傳播。

  二十一年,似乎那些被強行壓制下去的不和諧之物已經(jīng)忍耐到極限了。那場匆匆發(fā)生的變革與條約束縛色精神果然沒有被真的消滅,天曉得戰(zhàn)火會不會因此重燃。

  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是叫……孟迦尼對么?

  睜開眼睛之時,身處陌生環(huán)境的孟迦尼似乎“聽”到這聲音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中。不過直覺與經(jīng)驗告訴他,這是某個人在于他的精神直接交流產(chǎn)生的反應(yīng)。

  “我在什么地方?你又是誰?你想干什么?”

  別那么緊張,小東西。

  天空中忽然墜落下兩條連接鎖鏈的尖錐,貫穿了孟迦尼的雙臂,將之壓倒在了地上。

  未等他因痛苦而尖叫,又一條更粗的尖錐就緊跟著落下,精準(zhǔn)的斬斷孟迦尼的第九節(jié)脊椎骨,貫其胸腔而過。

  等他能抬起頭時,已經(jīng)有一位山岳般魁梧的紅發(fā)男人抱胸站立在他面前。

  你是不是想說自己怎么這么倒霉?從出生至今沒有一天不被稀奇古怪的事情纏身。就算獲得血族的不死之身也還一天到晚受傷挨打,感覺自己活的毫無意義?

  孟迦尼重新低下了頭,他安靜的將臉緊貼地面,不想做任何解釋或反抗。

  我叫冉崇?讓,你可以直接叫我冉崇讓。好歹也在葬國會里當(dāng)了十年奴才,我是誰這種事,你還是能知道的吧。

  “那個和老板爭一把手失敗,整個勢力被肅清殆盡,連靈魂都被撕掉一半的那個冉崇讓?”

  第四根尖錐,精準(zhǔn)插入了孟迦尼的左肺。這猛烈的沖擊讓他無法抑制的噴出一大口獻(xiàn)血,也讓他無法抑制的抬起了頭。

  自稱冉崇讓之人,用他粗大的手重重捏住了孟迦尼的下巴。若不是他還需要孟迦尼繼續(xù)說話,憑借他的力氣應(yīng)該只是碰到就能讓脆弱的骨肉變成碎塊。

  “別給老子提那賤人……佛黎瑟…我遲早要把他的骨灰揚干凈了??!”

  不在用精神低語裝矜持,瞪成個牛犢眼的冉崇讓惡狠狠的沖著孟迦尼怒吼。

  “所以呢?這和你膽子大到敢把我整來這里有什么關(guān)系?”

  一束白炎在冉崇讓的耳邊劃過,下一秒,這家伙的整個身體都在烈火中變?yōu)榻固俊?p>  灰燼飄落在孟迦尼的鼻尖,這可憐的家伙正止不住的發(fā)抖。

  “哦?這個血族的靈魂里感覺不到原罪?”

  滄輝白炎的聲音借著夏洛克的口說出了這份疑問。

  “因為……那家伙本來就不是什么血族?!?p>  燒焦的冉崇讓本該就那樣灰飛煙滅,但在起形神具滅前的剎那,那堆發(fā)臭的物質(zhì)卻重新變回了血肉。

  他的四肢最先恢復(fù)原狀,而后是脊椎與內(nèi)臟。話費大概二十秒后,冉崇讓的一切就已經(jīng)與先前沒有區(qū)別了。

  “第三條命?!毕穆蹇耸栈亓苏浦腥紵陌谆?。遺憾的說道:“不過不會有下一次了。你們這些血族真是血族?怎么一個個的連人都沒殺過?”

  “呵……滄輝白炎……永遠(yuǎn)在我記憶最深處膈應(yīng)我的鬼東西。”冉崇讓扭了扭僵硬的肩膀,他看夏洛克時根本不給其半點好臉。

  “所以還不回答那個問題嗎?”夏洛克望了眼那純粹只有紅色的詭異天空,想想自己被鬼手拽住的瞬間,忽然感覺有點單反胃。

  “趕緊說,為什么非要把我搞來這地方?”

  “嗯……怎么說呢?!?p>  “別說是珞瑟妮的事情?!?p>  “哦,你這不是很清楚嗎?”

  灰白的火環(huán)點燃了地面,將三人全部包裹其中。那火環(huán)隨著一聲“起”變化為火墻,順帶燒斷了插在孟迦尼身上的尖錐與鎖鏈。

  終于沒了束縛的孟迦尼,小心翼翼的爬起身子,他坐行著退后幾步,遠(yuǎn)離那對視的二人,開始修復(fù)自己已經(jīng)流干血的傷痕。

  “冉崇讓是么……我勸你最好謹(jǐn)言慎行。就算你現(xiàn)在的靈魂罪不至死,我也不覺得這空間被拆會對你毫無影響?!?p>  “冷靜點,白鳳凰家的小子。咱們之間可沒有利益沖突。我是能當(dāng)你盟友的人,這點你大可完全信任?!?p>  懶得理會冉崇讓那些花言巧語夏洛克冷冷的說道:“干掉卡洛斯對你有什么好處?!?p>  “對我沒有好處,但對伊利法和佛黎瑟這兩個賤人肯定有壞處?!?p>  “具體來說?”

  “具體來說,就是伊利法想要月夜魂晶,佛黎瑟想要他的影核,葬國會的所有最終目的都得有那個叫卡洛斯的小鬼存在才能達(dá)成。為此他們會逼著那小鬼不斷釋放力量,直到他再也沒法壓制他的力量。”

  “而如果我?guī)湍阍诳逅雇耆夥徘熬桶阉傻?,就能讓他們二十來年的所有計劃都付諸東流?”

  “不止這樣?!倍虝和nD之后,冉崇讓睜開了久閉的雙眼,小聲說道:“你偷窺到的未來可不僅僅是那只荒野神靈吧?想真正阻止那場災(zāi)難,干掉那小鬼可是唯一的辦法?!?p>  聽到這番話,夏洛克的表情有些五味雜陳。“所以這就是你任由那種作弊一般的力量提升手段被最不該拿到的人拿走的理由?要是沒有被你拽走,讓我順利封印那只雷鳥,那危機貌似都不會真正開始吧?”

  “不不不,若是沒讓你兄長伊菲格得到那只鳥,災(zāi)難會向另一個更糟糕的方向發(fā)展。別把時間線和未來的可能性想的太簡單,有的時候不做出一些必要的改變,是不太可能達(dá)到happyend的。”

  “happyend?這是哪國的語言?”

  “額……你不用在意?!比匠缱屗坪鯚o意間泄露了些什么,他很快重新調(diào)整狀態(tài),又說道:“不過說這些都沒什么大用,我攤牌了。我有辦法把你的珞瑟妮和那小子分開?!?p>  “別說你打算讓我去薩坦遺跡找藍(lán)刃閃。讓我去求那死老鬼都不如這輩子別見到珞瑟妮?!?p>  “可是卡洛斯那小鬼,已經(jīng)以薩坦遺跡為目的地出發(fā)了哦?”

  一個大跨步上前拽住冉崇讓的衣領(lǐng),怒目圓睜的夏洛克忽然吼道:“此話當(dāng)真?”

  “你終于感興趣了……”

  “連起來了,全都連起來了。為什么麗貝卡放任黛安娜來著種地方,為什么卡洛斯逃離我的方向會是往南走,為什么葬國會那群人在削減自己的勢力,為什么術(shù)元都和黑松鎮(zhèn)這種級別的城邑是可以犧牲的棄子,為什么重塑世界兩次都不會引起英聯(lián)的制裁……為什么我的通緝令如此誘人卻從來沒有本部直轄的精銳獵人來討伐……一切的關(guān)鍵都在藍(lán)刃閃那老鬼哪兒?!?p>  緊接而來的,就是夏洛克放肆的大笑。這顯得略微莫名其妙的舉動讓冉崇讓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還是選擇了與夏洛克一起大笑。而在他們身后的孟迦尼,幾乎是看惡魔一般恐懼的瑟瑟發(fā)抖。

  他已經(jīng)知道了太多他不想知道的秘密,他已經(jīng)被迫得到了太多會招來不幸的情報。盡管他根本無意窺探無法掌握之物,但他卻總是離奇的處在一切災(zāi)禍的中心。夏洛克剛才的那番闡述已經(jīng)讓他知道了夏洛克推導(dǎo)出的“結(jié)果”,可他除了害怕卻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他現(xiàn)在身處冉崇讓塑造的獨立空間之中,能做到這般偉業(yè)意味著他的實力起碼也達(dá)到了三翼升華,甚至可能更高。而剛剛自己醒來時的遭遇也在提醒著他,根根不要妄想能靠自己逃離這群怪物。

  有那么些時候,絕望的孟迦尼甚至開始懷念作為伊利法的仆從活著的日子。至少那時候他只需要遵循伊利法的命令做一些竊密和欺詐隊伍任務(wù),那位主人除去怪異的癖好外也確實算得上不錯的主子——至少沒必要向現(xiàn)在這樣,被一群又一群形形色色的怪物包裹其中,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白鳳凰家的小子,你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了嗎?”

  “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八九不離十,只是沒想到,我最開始猜的會是這么準(zhǔn)。”

  “那么,你的決定呢?”

  冉崇讓伸出手臂,似乎想要與夏洛克握手。

  自光榮航海開始,這動作就是黑市中詢問談判結(jié)果的通用姿勢。

  與對方握手,意味著雙方雖然存在分歧,但利益大于分歧,可以合作。

  只用三根手指與對方握手,意味著分歧大于利益,無法合作或,就算合作也無法保證是否隨時會根據(jù)情況叛變

  夏洛克的回應(yīng)是什么?

  夏洛克越過冉崇讓的手,直接握住了他的小臂。

  “嚯,完全同意合作?我這一百多年里和那么多人合過作,還第一見到這動作能做出來。”

  “你的需求是想要殺了卡洛斯,報復(fù)把你一腳踹開的葬國會,順便大賺一筆,對么?!?p>  “不錯?!蔽⑿Φ谝淮纬霈F(xiàn)在了冉崇讓的臉上。

  “而我的需求是把卡洛斯的靈魂從珞瑟妮的身體里驅(qū)逐,僅此一個。”

  “那就是說咱們就沒有任何需要議價的意義咯?”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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