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是?”李俊馳剛才就注意到了這兩個新面孔,只是太擔(dān)心宋晏陽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你們好,我叫蘇禾,是宋晏陽的高中同學(xué),旁邊這位叫星闌,是我的朋友?!?p> 朋友嗎?
宋晏陽視線向蘇禾那邊掃去,眼神晦暗不明。
“我先送你回家吧。”宋晏陽抬頭看了眼二樓的窗戶。
二樓窗邊,林子澈的目光與宋晏陽交匯,前者回了個嫵媚的笑容,“我親愛的男主角啊,可要快點成長啊,我已經(jīng)等不及看你毀滅這個世界的樣子了……”
宋晏陽皺了皺眉,距離太遠(yuǎn),只能隱約看到一些口型——‘男主’‘毀滅’。他的視線在蘇禾和林子澈身上裝了個圈。
這兩個人到底隱瞞了什么?林子澈也是魂魄附身嗎?
“我不回去?!?p> “嗯,那你隨意,我先走了?!彼侮剃栒f完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等下!”蘇禾非常有氣魄的喊出聲后,就低下了頭,耳尖泛紅,“那個……我……我沒地方去了……”
“所以呢?”鋼鐵陽不為所動。
“我可不可以……”蘇禾咬著下唇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不可以?!彼侮剃栠B眼神都沒分給蘇禾,轉(zhuǎn)身上車。
“……”雖然做好了會被宋晏陽拒絕的心理準(zhǔn)備,但她連話都還沒說完??!
“宋晏陽!你個小兔崽子!”蘇禾氣得在原地跺腳,暗暗發(fā)誓以后在寫小說一定清一水的好大兒。
“你罵這么小聲,他聽不到的?!毙顷@在一旁探出頭來,“你還要罵啥,我?guī)湍愫??!?p> 蘇禾瞥了眼星闌,“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大豬蹄子!”
無辜躺槍的星闌眨了眨眼,抿了抿唇,看著蘇禾不善的表情又點了點頭。他是個男系統(tǒng),又不是男人,肯定罵不到他身上。
宋晏陽車上
“煕堯哥,你這幾天帶幾個兄弟跟在蘇禾身邊,有什么事第一時間和我報告?!?p> 宋晏陽的話一出,李俊馳和謝煕堯都楞住了……
?。ㄖx煕堯:俊馳哥,這什么情況??????)
?。ɡ羁●Y:我怎么知道!)
?。ㄖx煕堯:難不成我們家小鐵樹開花了??)
“喂,你倆眉目傳情夠了吧?”宋晏陽實在看不下去這兩個男人眉來眼去的,期間還伴隨著謝熙堯手舞足蹈的動作。
“晏陽,你和那個女生……什么關(guān)系???”李俊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同學(xué)啊,她不都說了嗎?”
“你什么時候?qū)δ阃瑢W(xué)這么關(guān)心了?鬼才信嘞!”說著謝煕堯還翻了個白眼。
“哦,我覺得非洲這塊土地具有很高的發(fā)展前途,你說是不是啊,謝煕堯?!?p> 看著自家boss純良的笑容,小謝同志慌了,他怎么就忘了這是個小惡魔的本質(zhì)了??
“咳咳,boss,保證完成任務(wù)!”謝煕堯一秒正經(jīng)臉。
“嗯,好,下車吧?!?p> “?。??去哪?。??”媽耶,這個小惡魔不會真的把他扔到非洲吧!不要?。?!
看著謝煕堯調(diào)色盤似的臉,宋晏陽就知道他又誤會了,心累地嘆了口氣,“去跟著蘇禾……”
“嗨,我還以為是……那個,我現(xiàn)在就去!”boss的幸福由我守護(hù)!
謝煕堯下車后,車?yán)锼查g安靜了。
“晏陽,你為什么不把人家?guī)Щ厝?,反而讓熙堯跟著她????p> “最近有一伙人盯上她了,對方在暗她在明,與其提心吊膽不停躲避,不如引蛇出洞一網(wǎng)打盡。”宋晏陽頓了頓,隨后繼續(xù)開口道,“還有,我跟她不熟。”
李俊馳聳了聳肩,好吧,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另一邊
林子澈在窗子邊目送了這一群人的離開,就望著窗戶外的風(fēng)景發(fā)呆,臉上溫和的笑意早已散盡。他的嘴唇生的偏薄,不笑的時候看著清冷孤寂,他眨了眨酸澀的眼,手指附上窗子,一片冰涼。
那個位置對應(yīng)著窗前枯樹上的一簇抽芽的嫩葉,春天要來了啊,可他沒有春天了······
突然一陣手機(jī)鈴聲打破了寂靜的氛圍。
“林小少爺,不知道您還滿意嗎?”電話內(nèi)諂媚的聲音讓林子澈挑了下眉,還真是著急呢。
“蘇老板啊,您可真狠心啊,自己唯一的親生女兒就這么綁到別的男人的床上?!绷肿映撼爸S地輕笑了聲,他本來就是想找蘇禾談?wù)?,結(jié)果蘇天宇直接把人給他綁床上來了。果然,對人類而言,利益永遠(yuǎn)是第一位的,既諷刺又惡心。
“哈哈,這話說的,您能欣賞她是她的福氣,那您看城西的那個項目……”
“哦,項目啊……”林子澈拉長聲音,扯的電話那頭的蘇天宇急得滿頭大汗,“我沒興趣了。”
“什么?林子澈,你瘋了?現(xiàn)在撤資對我們兩方都是損失!只有進(jìn)行b輪融資,才有翻盤的可能啊!”
“呵呵,這點小錢對我們林氏來說算不了什么,但對蘇老板的曠世國際來說就不一樣了吧?!?p> 這只狡猾的狐貍!林子澈說得沒錯,蘇天宇想借城西的項目轉(zhuǎn)型,因此投入了很多的人力物力,如果這次項目失敗了,那對于他的曠世國際無疑是一次重大的傷筋動骨,甚至?xí)刑娘L(fēng)險……
“林子澈,你別欺人太甚!”
“哈哈,我,樂,意?!绷肿映赫f完就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這個混蛋!”手機(jī)被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林子澈在掛斷電話后也收斂了笑容,坐在陽臺上,把頭埋進(jìn)膝蓋。
醫(yī)生為了錢可以胡亂用藥,老板為了錢可以榨干員工,商人為了錢可以賣毒奶粉,爸爸為了錢可以把女兒送到別人床上,這個金錢就是一切的世界多么惡心,這群人類本性又是多么得貪婪,為什么要創(chuàng)造他來拯救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嗎?就這么毀滅了不好嗎?
“成功了嗎?”
“成功了!已經(jīng)給它植入了書本內(nèi)容以及任務(wù)了,現(xiàn)在開始傳輸至?xí)惺澜??!?p> “太好了!這次一定沒問題!”
這······是哪里······
好黑啊,好餓啊······
“嗚嗚嗚······嗚哇哇嗚嗚······”
一開口卻只能發(fā)出嬰兒般的哭啼,費(fèi)勁地抬起自己的手卻發(fā)現(xiàn)是那么的的小。
自己現(xiàn)在是嬰兒形態(tài)嗎?
“唔!”還未等細(xì)細(xì)思索目前的場景,嘴里就被人粗暴地塞入奶瓶,滾燙地奶水刺痛了嬰兒脆弱的喉嚨。嘴巴被奶嘴堵住,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有淚水不住的順著臉頰流淌。
“操!媽的,小崽子你整天嚎什么!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老娘今天讓你吃個夠!”
女人暴怒的聲音混雜著香煙味包裹著小小的嬰孩,他好害怕,想逃,好想離開,但還是嬰兒形態(tài)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誰能來救救他?
小小的身軀內(nèi)掙扎不停,腦海中是整本小說的內(nèi)容和時空管理局給他布下的任務(wù),可他就快要活不下去了啊······
他有時候會想既然是時空管理局創(chuàng)造的他,為什么從來不曾聯(lián)系過他,從來不關(guān)心他過得好不好。
每天都呆在這個破敗不堪,不足20平方米的小房子里迎接著女人不停地打罵,偶爾開心了或許還會比較溫柔得給他喂奶粉,但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被粗暴地塞入滾燙的奶瓶。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他沒有喝過一次母乳,沒有母親慈愛的雙手撫摸,沒有父親抱在懷中。他甚至在想自己能活到現(xiàn)在,也是個奇跡啊。
“小混蛋,老娘養(yǎng)你到那么大也不容易,從今天起,你就給老娘把奶粉錢掙回來,沒錢就不要回來了?!币恢粖A著煙的手伸過來,狠狠的把他推出房門,拿煙的那只手絲毫沒有避諱,滾燙的煙頭就那么落在他身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皺了下眉,死死咬住嘴唇?jīng)]敢發(fā)出聲音。
他一直以為自己會習(xí)慣的,但事實上,他永遠(yuǎn)無法習(xí)慣。太疼了,疼的牙齒都在發(fā)顫,他做不到云淡風(fēng)輕的面對這一切,把苦難當(dāng)做自己的修行,只能攥緊拳頭,咬緊牙關(guān),盡全力克制住聲音,不然把女人惹煩了,只會是更殘忍的懲罰。
寒冬臘月,凌厲的風(fēng)刃打在男童單薄的身體上,仿佛要將靈魂也一同撕裂。
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轉(zhuǎn)身離開,走了三條街到了一個比較繁華的地帶,剪了一棵樹枝在地上七扭八歪的寫了幾句話便跪在了附近。這是他那所謂的母親教給他為數(shù)不多的東西。
“媽媽,這個小弟弟為什么跪在這里,還穿那么少,他不冷嗎?”
衣著華麗,妝容精致的婦人一把拉過身旁的女孩,“走了,走了,小小年紀(jì)就出來行騙,這種人沒什么好可憐的?!?p> “老公,你看這個小孩,好可憐啊?!迸四藘上卵劬?,走到男童面前蹲下,翻出錢包里紅彤彤的毛票,在最底下掏出了一枚有些污漬的一元硬幣放到了男童面前,細(xì)聲細(xì)語到,“可憐的孩子,給你錢,去買兩個饅頭吃吧?!?p> 男人扶起女人,摸了摸她的頭,“寶寶,你真是太善良了。”
隨后相擁離開。
男童拾起面前的一元硬幣,神情有些激動,太好了,有錢了,媽媽應(yīng)該就不會打他了吧?
跪了一天,攥著手里的乞討得來的五元四角錢興奮的跑回家,本以為會得到一句褒獎,一個充滿溫暖的擁抱,然而······
“滾!你他媽是不是自己花了?就給老娘剩下五塊錢,能干什么?連老娘的煙錢都不夠!”
那雙他渴望著可以給他一個擁抱的手狠狠推了他一把,男童睜著大大的眼睛死命的搖頭,他沒有!他沒有啊!他乞討的旁邊就有一個推著車賣烤紅薯的爺爺,烤紅薯散發(fā)出的香甜氣味不停勾引著他的味蕾,可他還是忍住了,沒有花一分,小心翼翼地捧回家獻(xiàn)給自己的母親。
“哼,明天要是還這么點你就不用回來了!”
男童依舊每天出門乞討,路上還會留意撿些瓶子和易拉罐,乞討結(jié)束后可以拿去賣。而女人看著漸漸多起來的錢臉色也緩和了些,但仍是不滿意。
一星期后,男童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家,看到自己家門口停著輛看起來很昂貴的車子,他的母親手里拿著一沓紅色鈔票臉上堆滿了笑,“?。∧轻套踊貋砹?!”
男童看見這一幕下意識就要跑,但幼小的軀體怎么可能跑得過成年人?很快他就被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扔到了車上。車上很暖,座椅很軟,但他此時卻很惶恐,比每天面對母親的打罵更加驚心動魄。
車上衣著華貴的女人伸出保養(yǎng)精致的手捏住他的臉細(xì)細(xì)打量,過長的指甲在嬌嫩的肌膚上留下幾道小小的血痕,“長得還不錯,小東西,有名字嗎?”
男童咽了口唾沫,搖了搖頭,自有意識以來他所謂的母親不是叫他拖油瓶就是小廢物,小畜生······
女人笑了笑,“很好,從今以后你就叫林子澈,是我的兒子了。只要你幫我在林氏分一杯羹,我便不會虧待你的,合作愉快?!?
皈苓
林子澈究竟是什么人呢?我猜應(yīng)該有小可愛已經(jīng)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