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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臥底要修仙

第49章 醉生夢死

魔族臥底要修仙 一只大西西 2415 2020-03-14 01:10:00

  蘇湮顏此時已經(jīng)無語至極!

  這貨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沒想到此人也會有這樣的一面,看來是他平日里給他的感覺過于高冷了!

  不過這一點她也不會太吃驚,畢竟他再怎么高冷,再怎么一本正經(jīng),他終究是個人啊。

  基于破天狼之毒不是他有意做出來的,而是由其他的人變了藥方所致,她倒是沒有必要再去恨他了。

  況且,他這個人除了不久之前兇了她幾句,他素來都對她都是蠻好的,正因為此,她在云上峰的這些日子才過得異常舒坦。若是換了旁人,哪有她這么悠閑的?

  她長嘆一氣,仰天惆悵。

  只見此人側身躺在卵石灘上,衣衫已全部透了水,那濕噠噠的頭發(fā)一縷縷搭在身上,這夜風一吹,他便縮了起來,抱緊了手。

  這模樣,看著委實可憐。

  這凌晨的風確實有點冷啊,但是她又不能直接給他拖到屋里去,也不能給他換件暖和衣裳,畢竟男女是授受不清的啊。

  于是她就去庫房里尋來一把暖爐,添上了炭火,拿到他身邊來。

  一感到溫暖,他便往暖爐的方向蹭過去。

  但這么一蹭,竟是越來越近,她真怕要是她不在了,他直接就把臉給貼到那暖爐上面,到時候給燙成一個花臉,那簡直就是成造孽了!

  她拎起那暖爐,懸在他上面,這樣一來便不會燙到了。

  而他那件不厚的衣衫經(jīng)過暖爐的烘烤,不一會兒便干了一塊兒。

  他被這暖爐溫度烘的正舒服,不禁手一抬,翻了個身。

  蘇湮顏卻被他這個身翻得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抬手要打人……

  誰知,他是調(diào)整姿勢繼續(xù)睡,依舊那樣的不省人事。

  他手腕朝上,半截白皙的手臂露在廣袖外邊,舒服的放在了一塊石頭上。

  看不見他潭水一般的眼睛,只有翩若蝶翅的眼睫投下的一片陰影。

  此人皮膚細膩,細觀都難找瑕疵,眉骨至鼻梁的弧度也十分美好。

  那淡色的唇不會說話,而酒意熏紅的眼尾更添了好幾分風情,就連耳朵也浮著紅色。

  這樣一看,他比那些什么舞女仙子的更是養(yǎng)眼。

  但是為什么花羨卻說他是個很可怕的人呢?花羨他這是什么意思?。窟@個人身上又有什么秘密呢?

  可是,他明明看起來,就像一個很普通的人,會睡覺會吃飯,而且總的來說對她也不差。

  不過,他那睡顏真是的很溫柔,好像上好的璞玉被收入了盒子里,在夜色之下,瑩瑩的泛著微光。

  這樣子竟然非常的,可愛。

  她到現(xiàn)在還是搞不懂,為什么那堂堂的云上峰的峰主,在醉了之后還記得要在原地等她這么久,明明他自己這么想睡,一趴地上就能做個窩——要換做是她,她老早就袖擺一甩先回去了,就叫那個偷懶的侍女自己慢慢走回去好了。

  想了許久,突然,她想到了矜玉公主最后留下的那些話。

  他該不會到那時還在擔心她被矜玉公主給擄去天宮吧?

  這樣一想,若是真的這樣,他確實是很在意她的。

  作為主子,他能做成這樣真是太盡職了,若換做她以前,要遇到這樣盡職的小廝,她定要好好待他,餐餐都給他加雞腿——

  誒不對?好像是她把關系搞錯了,明明她才是那個小廝。

  她不解的晃晃腦袋。其實,自己也很困了。

  她把暖爐換了個地方繼續(xù)烘暖,又提起他的衣衫的一角,認真的一寸寸的烤干,從袖子到衣擺一一烘過。

  誰知他竟然動了好幾下,手時不時還要往暖爐的方向抓去,她立馬移開了那爐子。

  只聽他嘴里好像喃喃了兩聲,她聽不真切。

  “什么?你說什么?”她湊上去聽。

  只聽他輕輕囈語,竟是說了一聲:“不要。”

  不要?可表情明明那么享受。

  她不懂他不要什么,又是怎么個不要法。

  再說了,這兩個字豈能亂說的。那可是在她們魔界的青樓里才常常聽到的話……

  怎么她剛剛夸他可愛,他就蹦出了個“不要”,當她是變態(tài)嗎?

  蘇湮顏此時確實是困得可以,以至于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她打了個哈欠,眼見著暖爐里的炭火燒完了,而他身上的衣服大致都干了。

  她看著這沉沉的天色,已經(jīng)偶聞幾聲鳥鳴。

  于是她看著天快亮了,瞇著眼回去睡了。

  ——

  其實,關于那句“不要”,睡死過去的懷容仙君這樣說也是有原因的。

  自從他掉到了水里,他就以為自己在做夢了。

  畢竟,現(xiàn)實中的他怎么會掉到水里去呢?而那個叫花圓圓的女子又怎么敢朝他撲過來呢?所以這肯定是個夢了。

  而且這個夢十分的私密,叫人難以啟齒——就算他醒了,他也不會承認自己做了這么一個夢。

  而在后來的夢境里,便是他跌入了水中之后,這個夢境更加鋪展開來。

  他感到這水很冰涼,卻正好把他這火熱的酒勁給澆熄了。

  而在那冥冥的水中,他仿佛看到了這樣一個畫面:

  小溪,陽光,還有微風。

  于是他從清流里鉆了出來。

  而進入眼簾的,竟是一片耀眼的華光,那華光五彩斑斕,叫人難以睜眼。

  而這華光的源頭,竟是他腳下的這條彩色的清流——在這清澈的流水之中,竟全是五彩斑斕的寶石。

  那些石頭極其光澤,這水又極其清澈,透明得仿佛空無一物。

  而那溪流激蕩碰出來的水花,在這極其耀目的陽光的照射之下,閃著明麗的光斑,連同水下的寶石的色彩也一起給映了出來。

  這景象太美了,美得太不真切了。

  突然,他發(fā)現(xiàn)周身的華光融了開來,竟染成一片灰色。

  而當他再睜眼時,竟看到自己身處一處空曠的宮殿之中。

  什么地方?

  這宮殿非常之大,一眼望不到頭。它比那承天殿還要壯闊,而且里面可謂非常之森冷。

  而當他正想看清楚這宮殿,此時竟從他的頭頂,降下一塊巨大的紅紗。

  那輕薄的紗布一下子遮住了他的眼睛,眼前只剩下一片溫暖的茜色。

  他費了好大力氣去扯那塊紅紗,可那紅紗竟然永遠沒有盡頭似的延展開來,甚至變得不合常理的混亂,越扯越亂,越扯,它纏綿得越緊,直到理不清楚任何一個地方,再也分不出哪里是哪里.......

  最后,他自己竟被這塊紅紗纏的動也動彈不得——而眼前,仍就是一片掙不開的茜紅色。

  正在他絲毫沒有辦法之時,遠處竟傳出了一個女子的腳步聲。

  不要問他為什么怎聽腳步聲就知道對方是個女子,他就是有一種感覺,感覺那是就個女子。

  只聽那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最后她來到了他的身邊。

  隔著這一層茜色的紗,他好像能看到她的面容,但又還是看不清楚。一片霧蒙蒙,一片艷麗的茜色。

  而她緩緩的,竟把臉湊到了他的肩膀上,繼而,竟是慢慢的從前面抱住了他!

  她是誰?她想做什么?

  他甚至好像能感受到她把手放在了他的背后,這讓他幾乎一時忘記了呼吸——

  因為那種溫柔且溫暖的觸感清晰的傳來,她薄薄的呼吸可聽,他就更鐵定了那就是女子無疑。

  至于從不沾染女色的懷容仙君怎么知道女子是這樣的感覺?

  這就不要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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