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那里有許多名家作畫,想去那里長長見識嘛!”醉翁之意不在酒,花惜顏又不好意思把真正想去的地方說出來,便順著繼續(xù)往下說了,“阿兄也知道,我一直都想去敦煌。”
“為兄雖說知道,但此時確實不宜去。”花炫對這么說,但卻比剛才語氣軟了了許多,“如今邊塞正直戰(zhàn)火,你就莫要這個時候去湊熱鬧了?!?p> 花惜顏還試圖掙扎,見他表情頗有有幾分不由分說的意思,只得點了點頭:“哦……”
“你若是著實想去,改日為兄陪你歸來時,取道那里也就是了?!?p> 見她的臉上有些許失落,花炫rua了rua花焰的耳朵,說。
“誒?”花惜顏有些錯愕,不由得將心里話說了出來,“那去完敦煌,能順道再去一趟石堡城嗎?”
“自是可以,”花炫抬眸看了下她,雖有些是疑惑,但卻沒有追問原由,而是笑著蹭了蹭他的頭,“怎么,你也想一起去???”
“多謝阿兄!”花惜顏樂不可支,興奮地原地跳了起來。
“那便這般說好了,”見她轉(zhuǎn)憂為喜,花炫也淡淡的笑了,“明日卯時,你我便啟程去玉門?!?p> “唯!”花惜顏猛地甩了一下脖子,夸張地抱了抱拳,笑道。
“嗷!”花焰也很開心,跟著跳了起來,一直垂在屁股上的尾巴竟有些翹了,“嗷~嗚!”
“你真想去???”花惜顏見他這么興奮,一下就看出來他是真想去,便連連搖頭說,“不行不行,家里人知道你不傷人,外面的人可不這么想?!?p> “家里不也對他敬而遠之的么?”花炫壞壞地笑了,揉搓著花焰脖子下方的毛說,“你又做什么壞事了?”
“嗚……”花焰縮著脖子匍匐在在了地上,亮晶晶的眸子里波光涌動,可憐巴巴地看著二人,仿佛在說我這么乖,怎么可能做壞事呢?
“賣萌也沒用,賣萌也不許去!”花惜顏雖然上這么說,看他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心軟了不少。
不帶他去吧,家里每個人都有的工作,沒有人有多余的時間來照顧他;可帶他去吧,一來得擔(dān)心路上投宿驛站時會引起恐慌,二來中原軍中素來沒有養(yǎng)狼的先例,帶他過去,多半會要被裝到籠子里。
“嗚……嗚~嗚……”花焰讀懂了她眼中的糾結(jié),嗚咽地越發(fā)可憐了,儼然一副被世界拋棄了的可憐模樣。
在和他對視了三秒后,花惜顏妥協(xié)了,眨巴了眨巴了眼,梨花帶雨地看著花炫:“阿兄……”
“你確定……要帶著小八?”花炫些哭笑不得,伸手劃了一個大概的輪廓,“馬車只有這么大,坐下咱們倆后,可放不下這么大的小八?!?p> “嗚嗚嗚嗚……”花焰似聽懂了,嗚咽地更加急促了,儼然一副欲求沒得到滿足而撒潑打滾的小孩兒模樣。
“要不咱倆駕車,把他放車子里?”花惜顏自認為想了個不錯的法子,得意地搓了搓手說,“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此去一千三百多里,”花炫哭笑不得,“這么熱的天,你當(dāng)真要咱倆擱外邊曬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