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是實話里有話???”
仁宗未置可否,反問了一句:“郡主已是頗為高階的女眷了,她還有何不滿意?”
“并非是郡主心懷不滿,只是……”
高力士不知道該不該向他檢舉武國忠新提拔的禮部侍郎,畢竟武國忠仗著武落衡的寵愛正春風(fēng)得意:
“芳儀畢竟是楊侍郎和郡主二人的血脈,只加封一人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楊松上任才三天便敢借著由頭去西域杜康喝花酒①,日后若是培植了黨羽,還指不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呢。
安排在楊府的暗探傳來消息,楊松前幾日還仗著官職打了郡主。
霍國公主還在禁中時對自己和諸多朝臣有恩,雖說她早已仙薨,但自己曾蒙受她庇佑;
如今怎么能看著她的女兒遭到這般不公平的對待呢?
“這話有些道理,”仁宗想到還要指望裴楠幫他說好話,也沒再多想,“依你之見,該封為何國夫人為好?”
“當(dāng)今的國夫人共有三位,分別是:惠妃娘子的生母鄭國夫人,先皇后的養(yǎng)母韓國夫人和已故梅妃娘子的繼母秦國夫人?!?p> 高力士刻意放慢了語調(diào),盡管如此,仁宗仍沒聽出“秦國夫人”的言外之意:
“奴愚見,這三國夫人皆是春秋的諸侯國,雖說當(dāng)年也曾雄霸一方,如今早已找不到絲毫痕跡了。”
“你的意思是……”仁宗面露驚異之色,“要讓朕冊封她為大唐國夫人?”
“不可!”不等高力士開口,他就連珠炮似的懟了過來,“大唐建國一百余載,從不曾以國名冊封夫人?!?p> “則天順圣皇后代理朝政之時,也不曾加封其母為大唐國夫人!”
“且不說霍國也不曾得此封號;裴氏只是朕的外甥女,就算朕娶了她的女兒,封個諸侯國夫人已是潑天的恩情了!”
“大家息怒,奴并非此意?!?p> 高力士躬身施了一禮,安撫道:“奴以為戰(zhàn)國的諸侯國名字并不吉利,想請您從近代取個國名?!?p>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仁宗會意,搜腸刮肚的想了想,近代好像沒有什么小國家比較出名;思來想去沒什么合適的,便也有些不耐煩了。
“隨便取個也就是了,哪兒那么多講究!”
“大家訓(xùn)誡的是,”高力士畢恭畢敬地立在一旁,附和地說,“那奴這便去楊府請郡主入禁中勸慰芳儀。”
“封為榮國夫人吧,”仁宗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你擬詔吧,擬完之后即刻傳詔!”
“唯!”高力士應(yīng)聲,倒退著出了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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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想到了用紗布替代熔噴布,但著手制作之時,還是遇到了諸多的麻煩。
雖然理論上可以用普通的棉線替代彈力線,但制作出來的口罩難以固定;
繩子系緊了,勒得喘不過氣來,系松了又很容易脫落,達(dá)不到密封的效果。
好在湯阿婆能用棉線織出帶彈力的織帶,這才完美解決了口罩難以貼合面部的問題。
紗布得找繡娘現(xiàn)織,也正是因為如此,口罩正式投入使用比預(yù)期晚了三天。
三天瞧著不長,卻足夠病毒傳播的了。
鴟尾
①喝花酒:本意是指在青樓或者是普通酒館擺下酒席,然后請幾個歌伎陪座。 宋朝以后,青樓逐漸和姬(手動和諧)院劃上了等號,吃花酒也就變成了逛姬(再次手動和諧(?????))院的文雅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