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兒,你說,”汝嫣想了想,又說:“你莫不是為為師那些話不開心?”
小天孫沒說話,也不只是因為汝嫣那一些話。
汝嫣看小天孫不說話,問:“渝兒,你到底怎么了?”
小天孫張開了雙臂,可憐巴巴地說:“要是師父抱抱渝兒,渝兒就不會難過的?!?p> 還想要抱?這個小兔崽子是想要打嗎?汝嫣說道:“為師不抱你,你還是難過去罷?!?p> 啊咧?小天孫撇了撇嘴,說:“師父不能這樣,渝兒很難過的。師父抱抱渝兒,渝兒就不會再難過的。”
汝嫣冷冷看小天孫一眼,說:“那你還是難過去罷。為師是不會抱你的?!?p> 小天孫急得跺了跺腳,拉了拉汝嫣的袖子,說:“師父,你不要這樣嘛,渝兒可是師父的大寶貝,師父不能對渝兒這么無情的。”
“你把手給為師撒開。”汝嫣看小天孫那一雙不老實的手,冷冷地說。
“渝兒就不?!毙√鞂O不依,負氣地說。
汝嫣看小天孫一張倔強神情的小臉,說:“你是不是長了膽了?”
“嗯吶?!毙√鞂O奶聲奶氣地說。
什么玩意?這個小兔崽子還敢說嗯吶?到底是嘴抽了還是舌頭捋不直?嗯?
汝嫣冷冷看著小天孫,說:“小兔崽子,你再說一個試試?”
小天孫點了點頭,試試就試試!說:“嗯吶。”
汝嫣冷了臉,伸出纖手,狠狠擰了擰小天孫的胳膊。頓時,小天孫哇哇哇大叫起來,嘖嘖嘖,好不慘烈!
汝嫣收了手,說:“你還敢再說?”
小天孫委屈地皺了皺鼻子,輕輕揉了揉胳膊,說:“渝兒就敢嘛,師父不要再擰渝兒的胳膊,渝兒疼的……”
“你再敢跟為師說混話?”汝嫣就不知道這個小兔崽子怎么可以這么死不要臉!
小天孫看汝嫣冷下的臉,委屈地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說:“師父不要兇渝兒嘛,渝兒會害怕的。”
“為師還怕你不害怕呢?!比赕唐^了臉,不看這個氣人的小兔崽子。
小天孫撇了撇小嘴,汝嫣怎么就不看自己了?自己這么好看?汝嫣怎么可以不看自己呢?
“師父,”小天孫輕輕扯了扯汝嫣的袖子,怯怯地說:“渝兒不疼的。師父要是生氣,就多擰渝兒幾下吧,渝兒不會哭的?!?p> 這個小兔崽子是不會哭,可會像殺豬一樣亂叫!可吵耳朵了!
汝嫣還是不看小天孫,說:“為師再打你做什么?就是為師打你,你也不會長一點記性。為師索性還不打你了,省得費為師的力氣。”
“可,可,師父要是生氣,想打渝兒,就打渝兒吧,渝兒不會躲的?!毙√鞂O小心翼翼地說。
汝嫣說:“為師打你,難道就不會再生氣了?”
小天孫說:“渝兒也不知道,師父生氣打了渝兒會不會不生氣了。可是,師父要是打了渝兒解一些氣,師父就打渝兒吧。渝兒不會怪師父的,也不會哭的?!?p> 汝嫣還是不理小天孫,這個小兔崽子真是什么混話都要說出來了,鬼鬼怪怪的。
小天孫又扯了扯汝嫣的袖子,說:“師父,師父,你不要不理渝兒,渝兒情愿師父打打渝兒,渝兒也不要師父不理渝兒?!?p> 汝嫣說道:“為師就是不理你,你又能如何?”
“渝兒,渝兒會很傷心的,比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傷心的?!毙√鞂O輕聲說。
汝嫣聽了,驀地想起以往自己不肯理這個小兔崽子的時候,這個小兔崽子傷心得都不成樣子了,懨懨的,沒一個神采生氣。
“師父,”小天孫拉了拉汝嫣冰涼的纖手,說:“師父不要不理渝兒,渝兒真的會很傷心的?!?p> 汝嫣偏過臉,看小天孫,那個小兔崽子一張小臉懨懨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巴巴看著自己,像極了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
小天孫看汝嫣看了自己,皺了皺鼻子,難過地說:“師父,你要是生氣,就打渝兒吧,渝兒不會哭的。”
“你就是不會哭,也會喊出來,吵得耳朵都疼?!比赕痰f道。
啊咧?喊出來?吵得耳朵疼?小天孫一愣,問:“師父,難道,渝兒喊得很難聽嗎?”
汝嫣冷冷看小天孫一眼,難道這個小兔崽子不知道自己喊得多難聽嗎?嗯?
小天孫撇了撇小嘴,說:“既然渝兒喊得難聽,那渝兒以后就盡量少喊。”
“果真?”汝嫣問。
小天孫認真地點了點頭,說:“渝兒說的是真的。師父要是還生氣,就打渝兒吧。渝兒不會哭的。”
“你說的?!比赕陶f道。免得這個小兔崽子事后又愣說自己不心疼他,還狠心打他。
小天孫點了點頭,說:“是渝兒說的。”
“好?!比赕躺斐隽耸?,又擰了小天孫的胳膊。
瞬時,小天孫這個小兔崽子又哇哇哇叫了起來。汝嫣收回了自己的手,捂住了耳朵。嘖嘖嘖,太吵耳朵了!
小天孫反應過來,立馬閉了嘴。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巴巴看著汝嫣,說:“師父,渝兒喊完了?!?p> 汝嫣這才放下了手,看小天孫一張?zhí)煺鏌o邪的小臉,說:“罷了,為師不打你了,還是回罷?!?p> 小天孫乖乖應了一聲。湊近了些,抱住了汝嫣的一只手臂。
汝嫣看這個死不要臉的小兔崽子,水眸一斂,還是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日,是永寧宗集試的日子,永寧宗在學的子弟大多會回宗門,進行集試。小天孫還沒有出師門,自然是可去的。
可小天孫那個小兔崽子不想去,大清早的賴在床上不肯動。
汝嫣推開小天孫的房門,見小天孫還睡著,走了過去,喊了渝兒。
小天孫似乎沒有聽得聲,動也不動。
“渝兒,該起來了?!比赕淘诖惭刈?,說道。
“師父……”這一回,小天孫聽得了汝嫣的聲音,還聞得汝嫣身上淺淺淡淡的香,睜開了眼睛,看得汝嫣那一張臉,傻傻笑了。
這個小兔崽子怎么還傻笑起來了?汝嫣看這個傻笑的小兔崽子,耐著性子說:“渝兒,該起來了,去永寧宗?!?
撂擔子
“你是逃不掉的!”領書那天,我激動地對TA說。 TA疑惑地看我一眼,說:“你要是搬不動書,我?guī)湍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