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說:“為師不護你?!?p> 小天孫又一愣,說:“師父既然不護著渝兒,為什么叫渝兒不要藏?”
“渝兒,你是該好好收拾了?!比赕炭葱√鞂O,語重心長地說。
啊咧?什么叫是該好好收拾了?嗯?小天孫搖了搖頭,說:“師父,不是這樣的,渝兒不要。渝兒這么乖,才不要被打呢。而且,渝兒也沒有說錯。渝兒這么好看,怎么就不是天宮第一美人了?月宮里的嫦娥本來就比不上渝兒?!?p> 還嘴硬?嗯?汝嫣說:“渝兒,你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天宮第一美人嗎?”
小天孫堅定地點了點頭,自己就是天宮第一美人,不會改變的,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汝嫣冷了臉,還是讓天帝狠狠地打這個小兔崽子吧!狠狠地打吧!
小天孫看汝嫣冷下的臉,問:“難道,師父不相信渝兒的美貌嗎?渝兒可是天宮第一美人,天宮里的哪一個都不能奪走渝兒的名頭的?!?p> 嗯……還是讓天帝狠狠地打這個小兔崽子吧,最好把這個小兔崽子打醒!
汝嫣一言不發(fā),她實在是不想說謊話,她不想被雷劈。
小天孫見汝嫣不說話,撇了撇嘴,晃了晃汝嫣的手,委屈地說:“師父,渝兒就是嘛,渝兒就是天宮第一美人嘛,月宮里的嫦娥都不能跟渝兒比的,渝兒可比她好看多了?!?p> 汝嫣偏過了臉,實在是不想看這個小兔崽子了。
這一時,天帝趕了過來,就聽小天孫這個小兔崽子還在胡說八道,登時火冒三丈,肅聲說:“好你個小兔崽子,虧你還是一個男孩子,倒跟別人小姑娘家搶天宮第一美人的名頭,還要臉不要?”
聽得聲,小天孫回頭,看得天帝來,訕訕笑了笑,站了起來,說:“祖父,這會子天都要黑了,你還來華音殿做什么?”
“我來做什么?我來打你這個死不要臉的小兔崽子!”天帝冷聲說道。
小天孫看天帝的冷臉,皺了皺鼻子,說:“祖父為什么要來打渝兒,渝兒做錯了什么?”
天帝說:“你還敢問我?你這個小兔崽子,還要臉不要?”
小天孫點了點頭,說:“渝兒的臉好好的呢,不要別的臉了?!?p> 不要別的臉了?嗯?這個死不要臉的小兔崽子!
天帝氣得抬手就想打小天孫,小天孫走開了一步,說:“祖父,你冷靜,不要生氣?!?p> 汝嫣走了過來,說:“天帝來華音殿,果真是來打渝兒的?”
天帝瞧汝嫣,見過了禮,說:“汝嫣上神,這不合上神的事,我來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死不要臉的小兔崽子。此次唐突,給上神笑話了。上神還是走遠些,仔細誤傷了呢。”
汝嫣又問:“天帝果真舍得打渝兒?”
小天孫聽了,甚是感動,汝嫣這是在護著自己嗎?走到汝嫣身邊,抱住汝嫣的一只手臂,說:“渝兒就知道,師父是舍不得渝兒的,師父是最心疼渝兒的?!?p> 汝嫣瞧了一眼可憐巴巴的小天孫,沒有說話。
天帝說:“上神不要護著這個小兔崽子,他可壞得很,就得好好教訓(xùn)一頓呢?!?p> “天帝說的是,渝兒是該好好教訓(xùn)一頓?!比赕陶f著,拿開了小天孫的手,走開了幾步,又說:“天帝還是好好教訓(xùn)渝兒罷,我便先去了?!?p> 啊咧?小天孫看汝嫣愈走愈遠,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汝嫣怎么可以這樣說?汝嫣怎么可以離自己而去?那么殘忍,那么無情……
“師父,你不要渝兒了嗎?渝兒可是你的大寶貝,還是一個孩子啊……”小天孫痛心疾首地說。
汝嫣頭也不回。她可不會心疼這個小兔崽子,就讓他接受一頓好好的教訓(xùn)吧!
“你嚎什么嚎,看你就是慣的!”天帝冷聲說。
小天孫看天帝,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說:“渝兒沒有慣,渝兒才沒有慣呢?!?p> 嘿喲,還嘴硬?天帝幻出一把戒尺,說:“小兔崽子,叫你沒臉沒皮,把手給我伸出來,看我不打你!”
小天孫乖乖伸出了手,說:“祖父打輕一點,不要打疼了渝兒?!?p> “你休想!你這個沒出息的,都一千五百多歲了,還很一個五百歲的小孩子一樣。就該打打你?!碧斓壅f著,抬起戒尺就往小天孫手心打。
小天孫一張小臉懨懨的,暗中使了法術(shù),就是天帝打他手心,他也不會覺得疼的。
“你說,以后還敢不敢說自己是天宮第一美人了?”天帝變打邊問。
“敢啊。”小天孫懨懨地說。
還敢說?天帝說:“你還要臉不要?也不知羞!也不知道你父君怎么就會有你這么一個混世魔王當(dāng)兒子,虧你父君恭謙有禮,可是一個君子,怎么到了你,就成了一個沒臉沒皮的猴精?”
小天孫撇了撇嘴,他記事起,就沒見過自己的父君、母君,哪里就知道自己的父君是一個恭謙有禮的君子。
“你父君什么好的,你都不肯學(xué),偏學(xué)外邊鬼鬼怪怪的壞處。不知道的,還真不知你是不是你父君的小子呢。這樣不聽話,這樣不懂事?!碧斓壅f著,更是來氣,更狠狠地打小天孫的手心。
小天孫嘟了嘟嘴,沒說話。他還想見自己的父君、母君呢,長這么大了,卻一面都沒有見過。
“你母君也是一個溫厚秀雅的,怎么就有了你這么一個不成器的東西……”天帝一面說著,一面又打小天孫的手心,一刻也不肯停。
汝嫣回到房里,還是聽得外邊的聲音。聽著聲音,似乎天帝打得很重。汝嫣聽了一會,一想起小天孫那個小兔崽子就腦子疼起來。
這個小兔崽子,真是不讓汝嫣省心。
待過了一會兒,小天孫聽天帝還說不停,打也不停,說:“祖父,你渴不渴?可要吃一杯茶?”
“我渴不渴?你還敢問我?”天帝冷聲道。
小天孫嘟了嘟嘴,他就不是怕天帝說久了口渴嘛。
天帝還打著,不肯停。直至太陽落了山,天帝手里的戒尺都被打斷了,斷成了兩半,一半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