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喊?!比赕汤渎曊f。
小天孫乖乖點了點頭,說:“渝兒是男孩子,很有男子氣概的,這么點疼,渝兒是不會喊的?!?p> 嗯?很有男子氣概?汝嫣很是懷疑地看小天孫,聽聽,這個小兔崽子到底說的是怎么鬼話?
“你要是覺得疼了怎么辦?”汝嫣問。
小天孫說:“那渝兒就看著師父,師父要是心疼,渝兒就哭,師父要是不心疼,渝兒就忍著!”
嗯?這個小兔崽子說的是什么道理?汝嫣問:“為什么為師心疼你就哭,為師不心疼你就忍著?”
“因為,師父要是心疼渝兒,渝兒哭了,師父還會更心疼。師父要是不心疼渝兒,渝兒哭了,師父還更厭煩渝兒。渝兒還不如忍著,師父看了,還痛快些?!毙√鞂O一字一句地說。
聽這個小兔崽子這么說,還是有一些道理的。嗯?汝嫣說:“那你就不要哭?!?p> 不要哭?汝嫣不心疼自己?小天孫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巴巴看著汝嫣,說:“渝兒不哭的,師父放心吧。”
汝嫣舉起了戒尺,看小天孫一眼,說:“你真的不要哭?!?p> 小天孫乖乖點了點頭。既然汝嫣這樣狠心,自己才不會哭呢。
汝嫣水眸一斂,打了下去,卻是輕輕的,小小的聲響。
小天孫看汝嫣,愣了,他以為汝嫣會狠狠打自己呢。問:“師父,你是不是不狠心打渝兒?”
“不狠心。”汝嫣收了戒尺,淡淡說道。
小天孫咧嘴笑了,說:“師父還是不舍得渝兒的。渝兒很開心。”
汝嫣轉(zhuǎn)身走了,說:“你還是回去抄書罷,莫賴在為師這里?!?p> “師父,你又要趕渝兒出去嗎?”小天孫問。
“莫不成,你還想賴在為師這里?”汝嫣在矮榻坐下,說道。
小天孫低聲說:“渝兒就想嘛……”
聲音太小,汝嫣都沒聽太清。問:“你方才說什么?”
小天孫說:“渝兒就想嘛?!?p> 還敢想?汝嫣冷冷盯著小天孫,說:“要為師攆你出去嗎?”
“渝兒不要,渝兒要在師父房里睡?!毙√鞂O說著,來到汝嫣旁邊,挨著汝嫣坐了下來。
汝嫣挪遠了些,不想跟這個小兔崽子坐那么近。可這個小兔崽子也挪了過來,就是不要離開汝嫣。
“你還要在為師房里睡?”汝嫣再不能退了,看一眼還賴臉挨著自己的小兔崽子,問。
小天孫點了點頭,說:“渝兒抄了好久好久的書,好累的呢。渝兒想睡覺?!?p> 汝嫣看小天孫一張可憐巴巴的小臉,說:“你怎么不在自己房里睡?非得來為師房里?!?p> “渝兒在自己房里睡不著的。渝兒就想在師父房里睡,這樣,渝兒才睡得安心。”小天孫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里邊干凈純澈的,沒有一點雜質(zhì)。
汝嫣偏過了臉,再看這個小兔崽子那一張?zhí)煺鏌o邪的小臉,都怕自己會不忍心答應(yīng)他。
“師父,你就不要趕渝兒走,渝兒睡覺不會踢被子的,也不會做夢喊起來的,老實得很?!毙√鞂O拉了拉汝嫣的袖子,奶聲奶氣地說。
這個小兔崽子睡覺是老實,不踢被子,也不會在做夢的時候喊起來,就是說夢話,也是很少的,聲音輕輕的,叫人聽不清。
汝嫣搖了搖頭,說:“你已經(jīng)大了,不該再黏著為師。還是回自己的房間睡罷?!?p> “渝兒不要,渝兒就是師父的大寶貝,師父怎么可以趕渝兒走?渝兒在自己房間里會睡不著的?!毙√鞂O委屈地說。
汝嫣看小天孫,他一張小臉泫然欲泣,可憐得緊。
“好罷,你去睡罷?!比赕套罱K還是妥協(xié)了。
小天孫聽了,頓時咧嘴笑了,說:“是,渝兒聽師父的話。”
汝嫣睨一眼這個小兔崽子,這時候,他可是真的聽話。別的時候怎么就不聽呢?
小天孫歪了腦袋,笑著說:“師父,渝兒去睡覺了。師父可不可以守著渝兒?”
汝嫣點了點頭。小天孫就拉汝嫣來到了床前,扶汝嫣坐下,自己乖乖脫了外衫,躺了下來。
“師父,你真好看?!毙√鞂O看汝嫣的側(cè)臉,嘻嘻笑道。
汝嫣給小天孫掖了掖被角,說:“你還是睡罷,莫再說話。”
小天孫乖乖應(yīng)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汝嫣看他一張安靜的小臉,水眸一斂。
希望,明日去云夢族,神醫(yī)北堂可以把這個小兔崽子的腦子治好。可是,汝嫣不曉得,這個小兔崽子的腦子根本沒有傻掉。
月正涼,夜風(fēng)輕拂,杏花香滿。汝嫣瞧了一眼大開的窗子,恐涼風(fēng)吹多了,小天孫會著涼。藍袖一揮,窗子便合上了。
紅燭垂淚,暖光映眸。汝嫣靜靜守在床前,瞧了一眼小天孫,不再看他,看起書來。
翌日,朝陽起,霞光下撤,青鳥輕鳴,杏花香拂。
桌上的紅燭已燃盡,落下許許燈花。汝嫣放下手里的手,看還安靜睡著的小天孫,倒有些不忍心喊醒他。不過,這一日得往云夢族去,得早早地去。
“渝兒,乖,醒醒?!比赕躺斐霰鶝龅睦w手,輕輕將小天孫鬢間亂發(fā)別至耳后。
小天孫迷迷糊糊聽得聲音,低聲喊了一句師父,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又抓住了汝嫣冰涼的纖手,碎碎念道:“師父的手好冷,渝兒給師父的手暖暖?!?p> 說著,小天孫就用自己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汝嫣的纖手。
“渝兒,該醒了,不要再睡了?!比赕逃栈刈约旱氖?,奈何小天孫握得緊,怎么也抽不開。
小天孫搖了搖頭,說:“師父不要鬧。渝兒已經(jīng)好久沒有睡好覺了。渝兒不想那么快起來……”
汝嫣看小天孫一張小臉,他的小臉白白凈凈的,比別人家的小公子生得還要俊,甚至,仔細看,還比別人家的小姑娘更漂亮呢。
“渝兒,”汝嫣伸出了另一只手,輕輕捏了捏小天孫的臉頰,說:“別睡了,快起來,為師給你梳頭發(fā)。”
“渝兒都說了啦,師父不要鬧……”小天孫迷迷糊糊說著,把汝嫣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就是不肯睜開眼睛。
嗯?這個小兔崽子賴上床了?
撂擔(dān)子
網(wǎng)課靈異事件之一,老師消失了整整一二十分鐘,無影無蹤,無跡可尋!我還斗膽在群里發(fā)了一句: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