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樹下的神虎看一眼懨懨的小天孫,輕輕嗚了一聲,這幾天,這個小兔崽子似乎很鬼怪,不開心得很。
神虎走了過去,仰起腦袋看小天孫。小天孫看一眼神虎,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它的腦袋,輕聲說:“虎兒,我不開心?!?p> 神虎點了點腦袋,這個小兔崽子看起來就非常不開心。
小天孫在石階坐下,又想起前些時候汝嫣說她不會趕自己走,只是逼自己走,就更傷心。自從汝嫣吃了蓮心醒過來,性子變了,心也變了,連當初最喜歡的自己都不肯喜歡了……
“為什么,我明明幾乎每天都陪在師父身邊,師父為什么還要想著野男人?難道,野男人就那么好嗎,比我還好……”小天孫輕聲說著,滿是傷心。
野男人?神虎歪了腦袋,汝嫣怎么會想野男人?才不會呢!汝嫣從來潔身自好,才不會想野男人呢!指不定是這個小兔崽子胡思亂想,還胡言亂語呢!
小天孫低下了臉,他還是不明白,自己長得那么好看,還乖乖的,幾乎天天陪著汝嫣身邊,汝嫣現(xiàn)在為什么不喜歡自己了?腦袋,汝嫣很早之前就厭煩了自己?
想著想著,小天孫就委屈地嘟了嘟嘴。難過得不得了。
房里的汝嫣呆呆坐著,握著一本書,看也不看進去。不自覺想著那個小兔崽子,什么都不肯做了。
也是造孽,汝嫣就不知道這個小兔崽子這一遭好好的,怎么也生這樣大的氣。竟然就那樣跑走了。
汝嫣又想起上一回七夕,那個小兔崽子跑出去,差點出了大差錯。不知這一遭,他會不會也跑出去?
想了想,汝嫣還是站了起來,出了房門,往小天孫的房間去。敲了敲門,里邊并沒有回應(yīng)。推開門,瞧了瞧,小天孫不在這里。
汝嫣又往殿外去,才走了些路,就見小天孫和神虎坐在石階上。汝嫣看著小天孫,不由松了一口氣,這個小兔崽子沒跑出去就好。
于是,汝嫣回房去了。
這一邊,小天孫等了許久,都不見汝嫣從來找自己,不開心地跺了跺腳。神虎睨小天孫一眼,輕輕嗚了一聲。
這個小兔崽子在想什么?還要汝嫣親自來找他回?嗯?簡直異想天開!
“不行,我要去看看師父!萬一師父真的把我忘記了,不要我了,我會哭死的!”小天孫自言自語著,站起身來,往殿里去。
嗯?神虎瞧一眼愈走愈遠的小天孫,疑惑地歪了腦袋。這個小兔崽子似乎腦袋不太靈光的樣子。汝嫣怎么會把他忘記?還不要他?
小天孫來到汝嫣房間的窗子前,往里一瞧,汝嫣正瞧著書呢,神色間沒點點慌亂擔憂。小天孫登時不開心了!
為什么,汝嫣還可以這樣悠閑?汝嫣是把自己忘記了嗎?還是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了?一點點都不擔心!哼!
小天孫委屈地撇了撇小嘴,汝嫣怎么可以這樣?不過沒有多久,就徹底把他拋之腦后了,連自己身在哪里都不關(guān)心了,還是自顧自的看書,還那么安然悠閑!
壞師父!
小天孫心里念著一遭壞師父,一張小臉奶兇奶兇的,而后,轉(zhuǎn)身走了。
小天孫來到了殿外,回到了神虎旁邊,一臉的兇神惡煞。神虎睨一眼小天孫,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這個小兔崽子。
這個小兔崽子又怎么了?進去一會就變得這么兇,難不成,汝嫣把他趕出來了?
不對,汝嫣怎么可能把這個小兔崽子趕出來,就算這個小兔崽子再怎么不聽話,汝嫣也舍不得趕他出來的。
“丑丑的大老虎,你說,女人的心腸是不是鐵石心腸?”小天孫惡狠狠地問。
嗯?神虎白一眼小天孫,你才是丑丑的!拒絕回答你,哼!
“我就知道。女人是最無情的!”小天孫恨恨地說。
嗯?小兔崽子,女人做錯了什么,值得你這樣說?嗯?小天孫疑惑地看著著一個小兔崽子,百思不得其解。
“師父,好狠心的師父。師父怎么可以把我這么小的一個丟在這里,都不來找我。”小天孫委屈又憤恨地說。
神虎歪了腦袋,汝嫣就不該來找這個小兔崽子,省得給他慣的!
“師父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這樣逼走我?”小天孫越說越是憤恨,連跺了幾回腳。
哎喲,這個小兔崽子,脾氣怎么就這么大呢。神虎白一眼小天孫,默默走開了。
“為什么,偏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哼!”
小天孫碎碎念叨著,實在氣到不行,站起身,走進殿里,往汝嫣的房間去。
房里的汝嫣瞧了瞧已高高掛在夜空的月亮,這會子夜深了,那個小兔崽子不會還在那坐著吧?仔細吹冷風著涼了呢。
汝嫣想了想,還是站起身,往門走去。才打開門,就見那個小兔崽子走到自己面前。
小天孫看門后的汝嫣,還是委屈地撇了撇嘴,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定定看著汝嫣。難道,汝嫣是想出去找自己?真的嗎?
“師父,”小天孫悶聲悶氣喊了一句,還在生氣呢。
汝嫣瞧一眼站在面前的小天孫,原來這個小兔崽子還能想著回來?淡淡說道:“你又回來做什么?”
什么嘛,汝嫣不是出去找自己的?小天孫奶聲奶氣地哼了一聲,走了進來,走近汝嫣,負氣地說:“師父,渝兒在外邊那么久了,師父為什么不去找渝兒?你就不怕渝兒跟別人跑了嗎?”
汝嫣給這個小兔崽子逼到了門后,好哇,這個小兔崽子還要鬧?
“為師為何要去找你?”汝嫣冷聲說。這個小兔崽子就是給自己慣壞了,這樣嬌氣!
為何?小天孫一惱,一張小臉奶兇奶兇的,跺了跺腳,說:“師父還敢問渝兒為什么要去找渝兒?渝兒是師父的徒弟,師父難道不應(yīng)該寶貴寶貴渝兒嗎?”
“為師為何要寶貴你?嬌里嬌氣的,別人家的小姑娘家也沒你這樣嬌氣,真真是以前慣壞了你?!比赕汤潇o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