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自然要躲著你?!比赕汤渎暤?。
自然?小天孫不由又握緊了汝嫣的手,汝嫣竟然是自然要躲?
“那渝兒,就讓師父不能躲!”小天孫把汝嫣抱進(jìn)懷里,徹底縛住了她。
汝嫣怎么掙扎都掙脫不開小天孫的懷抱,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個小兔崽子為什么突然就生氣了?到現(xiàn)在還不肯放過自己。
小天孫看汝嫣一張冰冰冷冷的小臉,她的神色間甚至還有些不喜歡。不由更是生氣。
汝嫣抬頭看小天孫的臉,發(fā)現(xiàn)這個小兔崽子一張臉清冷得無半分煙火情誼,那一雙墨玉般的眸子里,甚至還有些入骨的寒意。
“渝兒,你不該這樣,放開為師?!比赕汤渎曊f道。
小天孫低下臉,離汝嫣的臉愈近,輕聲說:“師父忘了嗎?渝兒之前說,渝兒要讓師父不能躲!”
小天孫溫?zé)岬臍庀⑤p輕落在汝嫣臉上,汝嫣一怔。
“師父,你不要怕,渝兒是不會傷害師父的?!毙√鞂O看汝嫣一張怔愣的小臉,輕聲說?!爸灰?,師父不要躲著渝兒,不要再推開渝兒?!?p> 汝嫣長睫顫了顫,這個小兔崽子這樣縛著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小天孫看汝嫣一雙盈潤的水眸,墨眸一蕩。輕聲說:“師父,不要再推開渝兒……”
汝嫣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小天就吻住了她的紅唇。任她怎么掙扎,就是不肯放開。
汝嫣無計可施,狠狠咬了小天孫的唇。一時,殷紅的血沁了出來,血腥味彌漫。
小天孫終于放開了汝嫣,他靜靜站在那里,一雙墨眸定定看著汝嫣。唇瓣上沾滿了殷紅血,殷紅無比。甚至,一滴血落在他雪白的衣裳上,殷紅刺目。
汝嫣唇上也沾了些許殷紅血,紅唇更是殷紅。
這是汝嫣第二回咬破了小天孫的唇瓣。
“師父,”小天孫輕輕喚了一句,伸出修長的手,輕擦汝嫣紅唇上的殷紅血,問:“渝兒的血,是苦的還是甜的?”
汝嫣看小天孫一張俊美無儔的臉,沒有說話。小天孫的血是咸的,還有些苦。
“這是師父第二回這樣了,”待將汝嫣紅唇上的殷紅血擦盡,小天孫收回了手,輕聲說:“師父就這么不喜歡渝兒嗎?”
汝嫣看小天孫一張清冷的小臉,他似乎還很不開心。不由一愣。
“渝兒知道,師父醒過來以后就不喜歡渝兒了,還討厭渝兒了。”小天孫說著,墨眸一垂,“可渝兒還是那么喜歡師父,師父不要不喜歡渝兒好不好?”
汝嫣水眸一斂,從袖中拿出了帕子,對小天孫說:“把臉低下來?!?p> “渝兒為什么要把臉低下來?”小天孫問。
“你生得太高了,為師夠不著?!比赕陶f道。
小天孫看汝嫣手里的帕子,明白過來,原來汝嫣是要給自己擦血跡呢。突然間就不生氣了,還嘻嘻笑了起來,乖乖低下了臉。
汝嫣捏過小天孫的下巴,輕擦他唇上血跡,說:“是為師的錯。為師不該咬你?!?p> 小天孫咧嘴笑了,小虎牙就露了出來,說:“渝兒不介意的。師父要是喜歡,可以多咬渝兒幾下,渝兒不會反抗的!”
什么?汝嫣蹙了黛眉,這個小兔崽子莫不是瘋了?還說可以讓自己多咬幾下?
“渝兒說的是真的,師父不要不相信渝兒?!毙√鞂O看汝嫣不相信的神色,認(rèn)真地說。
汝嫣擦干凈了小天孫唇上的血跡,道:“好端端的,為師咬你做什么?”
小天孫湊近了臉看汝嫣,天真地說:“難道師父不喜歡親渝兒嗎?渝兒都喜歡親師父?!?p> 汝嫣后退了幾步,這個小兔崽子實在太危險了。要是再鬧起來,自己可要招架不住。
“師父,你走做什么呀?”小天孫看汝嫣后退,疑惑地問。
“為師怕你躥過來?!比赕滩耪f話,那個小兔崽子就跳到了自己面前。
小天孫看汝嫣一張近在咫尺的臉,笑問道:“師父怕什么?渝兒這不是來了嗎?”
這個小兔崽子……
汝嫣偏了臉,轉(zhuǎn)身欲走,說:“你自己回去,為師不想再跟你鬧著玩?!?p> 小天孫噯了一聲,拉住汝嫣的手,說:“師父,你還沒有告訴渝兒。”
“告訴你什么?”汝嫣回首看這一個糾纏不休的小兔崽子,問。
小天孫指了指汝嫣脖子,撇了撇小嘴,說:“那一個東西,到底是哪一個野男人給師父留下的?”
好哇,這個小兔崽子還敢問!汝嫣面色一冷,說:“你還敢問?”
小天孫奶聲奶氣哼了一聲,說:“渝兒就敢問。要是渝兒今天不問清楚,渝兒,渝兒就……”
說到一半,那個小兔崽子又不說了。
“就什么?”汝嫣冷聲問。
“渝兒就,就獻(xiàn)身給師父!”小天孫奶兇奶兇地說。
什么?這個小兔崽子的腦子到底有沒有傻掉?
汝嫣冷冷盯著這一個奶兇奶兇的小兔崽子,說:“為師做錯了什么?要你這樣處心積慮禍害為師?難不成,是為師前世欠了你?”
小天孫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師父沒有,師父是前世修了福,今生才收到渝兒做徒弟!”
嘖嘖嘖嘖嘖嘖,大言不慚!汝嫣道:“只怕是為師前世造了孽,今生有了你這個黑心短命的頑徒!胡言亂語,說道不明!”
小天孫聽了,一張小臉垮了下來,可憐巴巴地說:“渝兒沒有,渝兒沒有嘛。渝兒是怕師父遇到了不負(fù)責(zé)任的野男人,欺負(fù)完師父就跑了。渝兒怕師父沒有人要,渝兒就想著自己獻(xiàn)身給師父……”
胡言亂語,胡思亂想!
汝嫣拂掉小天孫拉著自己的手,說:“為師就是沒有人要,為師今生也不會嫁給你這個頑徒!”
“師父,你不要這樣,渝兒是真的在為師父著想。”小天孫又抓住汝嫣的手,小嘴一撇,大眼一瞪,撒起嬌來。
為汝嫣著想?只怕這個小兔崽子是在為自己著想!
汝嫣道:“為師不必你來著想,為師就是在華音殿孤獨終老一輩子,也不會嫁給你這個頑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