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你們快走,我擋著他們。”玉果護(hù)著他們離開,可夫人舍不得玉果這丫頭,“丫頭,你好年輕要走也是你走?!?p> “你們誰也走不了!”就在他們糾纏之時,司馬煥一腳踢開了門,手里握著長劍,劍光如針削鐵如泥,盔甲披上,面色陰冷。
“呵,卑鄙小人?!碧评蠣?shù)芍换挪粊y的正襟危坐。
“司馬煥,你非要趕盡殺絕嗎?”唐夫人上前求饒卻被他一掌推開。
“滅了禧禾藥莊,是給被你們暗殺而死的人一個公道。”
“哼,真是好笑,人人都是煥王好手段,弒兄滅親,殺伐決斷今天我才算見識了。”
“這不是你該說的話!”司馬煥一劍抵在他的脖子上,絕情的看了他一眼,長劍刺入他的喉嚨,給了他最體面的死法。
“老爺!”唐夫人撲了上去哭喊道。
“老爺,我來陪你了!”唐夫人轉(zhuǎn)身撞向柱子,血液噴涌而出,一生愛干凈的她,死的卻如此狼狽。
“玉果姑娘,你自己解決吧,到時候就說府里遭賊,你忠心護(hù)主而死?!?p> “你滾!白眼狼!虧老爺夫人把王后看成自己的女兒,把你視為女婿,你卻不肯讓他們安生的走,你心是石頭做的嗎!”
“這是他們的宿命,怪就怪他們選擇相信我?!彼抉R煥冷言道,把劍丟到她面前,微微挑眉輕蔑至極。
“我恨你們!”玉果拿起劍,沖向了司馬煥,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不自量力。”司馬煥一掌將她的手臂打斷,清晰的能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玉果姑娘,王上忍耐是有限度的,讓你走的體面,已經(jīng)是最大的寬容了。”尉遲將劍抵在她的胸膛,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刺進(jìn)去。
“住手!”
司馬煥手里的劍應(yīng)聲落地,他心頭一緊,轉(zhuǎn)身看見了披頭散發(fā)的唐泯寞。
“我叫你住手!”唐泯寞聲嘶力竭道。
“王后,王上是為了國家安危不得已而為之?!蔽具t為他說情道。
“司馬煥!你再一次屠了我的家,你說你愛我,你當(dāng)真愛我?還是一直把我當(dāng)做你的籌碼去達(dá)到你的目的!”
唐泯寞連連退后,她再也不敢相信殺紅眼的男人是她的夫君,口口聲聲說的諾言竟然編織成一道欺騙的網(wǎng)。
“寞兒,不是你想的那樣?!彼抉R煥徹底慌了他沖上去抱住她,可他身上的血腥味讓唐泯寞窒息惡心,她再也不相信他了,她的心被司馬煥一刀刀捅爛了。
“你好狠……”唐泯寞哭得泣不成聲,司馬煥都能聽見她心碎的聲音。
“司馬煥,你去死吧!”玉果再一次沖了過了,想要同歸于盡。
唐泯寞抱住他,司馬煥以為唐泯寞想要鉗制他,給玉果殺他的機(jī)會,沒想到唐泯寞沖到他面前,擋住玉果。
一把長劍刺入她的肩胛。
“小姐!”玉果急忙手上,卻被尉遲一刀斃命,倒在了冰冷的血泊中。
“寞兒!”司馬煥抱住她,她渾身顫抖的推開他,絕望的瞥了他一眼,她跪在地上,三拜九叩的請罪。
“父親,母親,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我該去死!”唐泯寞淚流滿面,顧不上自己的傷勢,一個勁的磕頭請罪。
“寞兒,你不要這樣,你起來我們回家。”司馬煥上前攙她,卻被唐泯寞拒絕,她冷冷的打量著他。
“我的少年郎死了,死在了王的位置,死在了我的十六歲,死在了禧禾。”唐泯寞癡癡一笑,用手握著肩胛的劍,拔了出來滿身是血。
“再見了,我的阿煥?!彼笭栆恍?,拿著劍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胸膛。
“阿寞!”司馬煥握著劍身,手掌流出的血一滴滴打在青石階上,像一朵朵紅梅,開的妖異。
“你讓我死吧,不然我會愧疚一輩子,一輩子!”
“寞兒,我們好好的活下去,就算今日我不殺唐家,明日后日,總有一天會有其他人來滅門?!?p> “這么說你是為了我好,所有人都可以殺他們,唯獨(dú)你不可以,因?yàn)樗麄兪俏业挠H人!你是我的丈夫,這點(diǎn)道理你不懂嗎!”唐泯寞送開了劍,閉上了眼睛,她的眼睛流血了,似火燒火燎般的疼。
“寞兒,你會沒事的?!彼抉R煥抱著她上了馬。
夜晚回到快馬加鞭回到了京城,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馬。
“景太醫(yī),寞兒的傷怎么樣?”司馬煥關(guān)切的問道。
“只有王后愿意服藥,治愈也是很有可能得,不過得多久還未定數(shù)?!本疤t(yī)回稟道。
“不管怎么樣,只有她恢復(fù)如初,我定有重賞?!?p> 眼睛恢復(fù)如初不難,可這心怕是再也不能復(fù)原。
司馬煥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看著她蒼白的樣子,心里自責(zé)的恨不得殺了自己。
“寞兒,以后我再也不傷害你了,我會好好愛你,護(hù)著你?!彼o緊的握住她的手,心疼的不成樣子。
“王上,不如我們都出去,讓王后靜養(yǎng)?!本疤t(yī)諫言道,他也是頭一遭見煥王如此殫心竭慮。
“好?!彼抉R煥將她的手放進(jìn)被子里,不舍的拂拂她的臉,轉(zhuǎn)身離開。
“尉遲,王后為什么會出現(xiàn),是不是你走漏了風(fēng)聲!”司馬煥愈發(fā)覺得奇怪,他威懾的瞪了他一眼。
“王上,臣不知道。”尉遲根本沒有料到唐漫御會告發(fā),惹來如此災(zāi)禍。
“不知!等王后醒了,別怪我不念舊情?!彼抉R煥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揮袖離去。
如果等王上知道內(nèi)情,尉遲別說保住自己,他連唐漫御都護(hù)不住,如今唐漫御還在路上,等她回來在做打算,但愿不是她告的密。
夜半,九璽閣。
沋憶茴撐著腦袋,把玩著手里的香囊,看著微弱的燭火,笑的陰郁。
朝晚,你看看你的報應(yīng)來了,將來更大的災(zāi)禍等著你呢,就讓我親眼看著你死吧。
“額娘,安淮好難受,安淮好暈……”小小的人兒躺在床上,嘴里含糊的說著胡話。
不知不覺一滴眼淚掉下來。
“安淮,我的好孩子,來世不要做額娘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