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駱姑姑頭昏的厲害,她意識到不對勁再看看朝晚,也已是昏昏沉沉還死撐著。
駱姑姑疼在心里,她看見朝晚身子發(fā)顫,渾身冒著冷汗。
“晚兒,晚兒!”駱槿閆著急了,跪爬著伏在長嬤嬤腳下。
“嬤嬤求求您讓晚兒起來吧,她身子實在弱。已經(jīng)八個時辰了,再繼續(xù)下去會要了她的命的?!?p> 長嬤嬤瞥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朝晚,敷衍道。
“她早已不是小姐命了,為嫦姬娘娘祈福就算死了也是福氣?!?p> “嬤嬤,你這是什么話呀!這是活生生一條人命……”
“啪!”
駱槿閆的臉火辣辣的疼,要是不顧及朝晚,她早就跟她們拼命了。
“你再輕舉妄動不要怪我下手重了?!?p> 長嬤嬤打著哈哈,走到朝晚面前用手輕拍她的額頭,整個人就栽倒在地上,用手一摸身體冰涼。
“怎么辦?長嬤嬤,這人死了!”
長嬤嬤是領頭的,她們一堆老粗人自然不懂的探人脈搏的事。
“死了就埋,不就是一個罪臣之后嘛,來人拖去亂葬崗埋了?!?p> “不行!晚兒是我的命,她沒有死,她還有脈搏,她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定與你們拼命!”
“她死了你以為你可以活嗎?”長嬤嬤不屑一顧。
駱槿閆跑到祭臺桌前,“嫦姬娘娘的牌位前是不能見血的,這是大不敬!我要是撞死在這,你們以為煥王會讓你們活嗎?”
長嬤嬤見駱槿閆這個樣子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傻傻的杵在那里。
“你們看什么?還不叫太醫(yī)?”她撕心裂肺的喊著。
“好好,你們暫且在這里我們?nèi)魈t(yī),但是太晚了可能要等一會?!?p> 長嬤嬤聽了他人指使不管里面出了什么動靜都不會傳太醫(yī)。
幾個嬤嬤出來就把門鎖了。
“長嬤嬤我們不管他們了嗎?”
“怎么管?你敢驚擾煥王嗎?她們命如草芥,死了就死了大不了明天就說我們不知道這事,怎么?我們四張嘴還頂不過駱槿閆一個人嗎?”
長嬤嬤打著哈哈叫她們散了,幾個嬤嬤也不好說什么就各自回去睡覺了。
“對不住了,誰叫有人要你們的命呢。”
駱槿閆抱住朝晚,她能感覺她的脈搏跳動,她還是活著的,她必須活著。
“晚兒,你醒醒不要睡,陪姑姑說說話好嗎?”她像哄孩子一樣的喚她,像小時候一樣。
可是遲遲沒有回應她死了一樣。
怎么還不回來?應該是要回來的呀。駱槿閆拍拍門,發(fā)現(xiàn)外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只夜貓在慘叫。
不好,她們怕是跑了。
駱槿閆求救無果后,她又檢查附近有沒有可以翻出去的窗子,可是這里密不透風,實在沒有辦法了。
朝晚越來越虛弱,在也耽誤不得了。
“晚兒,姑姑誓死也要護著你?!?p> 她把朝晚抱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她拿起明晃晃的蠟燭點燃了祭臺的經(jīng)文,縱火是死罪,即便如此她也認了。
大火燃燒起來,火光沖天把圣朝的天空照的分外妖嬈。
駱槿閆哭了,她把朝晚安置在較安全的地方,她聽見外面的腳步聲那是希望的聲音。
駱槿閆寫了一封信,她把信塞進朝晚的衣服里。
“晚兒,姑姑走了。姑姑太累了,這一生都坎坷顛簸,丞相槿閆來了?!?p> 駱槿閆清淚兩行,踏入火焰中。
大火已經(jīng)被撲滅了,所有人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司馬煥手持長劍在地上劃出長長的一道疤痕。
他面無表情的走向那幾個嬤嬤,什么也沒有問一劍下去她們都斷了氣。
對于司馬煥什么都可以侵犯唯獨他的母親不可以。
他看著那一片冒著煙氣的廢墟,拳頭都攥出了血。
“朝晚呢!”他幾乎吼出來。
“回王,已經(jīng)被安置到荒院了,太醫(yī)也已經(jīng)去了?!?p> “長嬤嬤,你說今天晚上為什么會走水!”
“回王,朝晚只跪了半個時辰就賣慘要起來,駱槿閆說朝晚是小姐不讓她繼續(xù)祈福,然后我們就起了爭執(zhí),奴婢扇了她巴掌,沒成想她……”
長嬤嬤是宮里的老人,一輩子忠心耿耿她不至于說假話。
“朝晚!她是想死嗎!來人拖入水牢?!?p> 司馬煥被氣昏了頭,差一點沖進荒院要抹朝晚的脖子。
當朝晚再次醒來時,她聽見潺潺的水聲,身子已經(jīng)被泡在水池中陣陣寒意讓她頭痛欲裂,雙手被鐵鏈牢牢鎖住身上全是淤青,四面有五只高大的餓狼看守。
讓她死其實不必這樣大費周折,直接將她丟在荒院,但是司馬煥就是想折磨她,他把她當成了敵人,當成了丞相恨入骨髓。
“姑姑呢?”
朝晚看著面前孤傲的男人,他早已沒有少時青澀的樣子,現(xiàn)在滿腹心機城府,當他說出駱槿閆死訊的時候,朝晚剎那間覺得自己愛錯了人。
“她放火燒了我額娘的祭臺,已經(jīng)畏罪自焚了?!?p> 司馬煥在腰封里拿出一封信,正是駱槿閆的絕筆。
“你說小妗是誰?她和你什么關系?”
朝晚怎么也沒有想到,司馬煥會問這個,她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還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
見朝晚不理會他,司馬煥更加急切的逼迫她,他想知道小妗是誰,和他有什么關系。
司馬煥輕功一躍,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微乎其微,他可以感覺她微弱的呼吸,她的心跳,第一次她們四目相對,生疏遙遠。
司馬煥用低沉的聲音問道“朝晚,告訴我。”
他好像在求她。其實他知道小妗就是他的女兒,他只想讓她承認。
小妗是個意外。
是一個荒唐的污點。
如果她不曾傾慕司馬煥,她依舊是金枝玉葉的丞相獨女,一生雍容華貴??墒撬龕鬯母是樵副凰栉?,不顧名節(jié)的為他生孩子,被他滿門抄斬。
忘舒不吃肉
小妗終于要和男主相認了,不知道男主會為自己的荒唐事買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