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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會刺客風(fēng)云錄

第七章 夜探福山山寨

日月會刺客風(fēng)云錄 GHGK 4260 2020-01-26 12:16:50

  二月二十二

  蘇正等人回到客棧里,劉蕭落在了隊伍后面。

  當(dāng)他走進客棧里時,他注意到在客棧的角落里坐著兩人。

  他們身著粗布衣,看起來像是平民,但桌上卻擺著兩把佩刀,剛才門口鬧得這么大,這二人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喝壺中酒。

  但這點程度劉蕭也只是覺得可疑而已,便不再多想。

  坐回桌旁,虎也是毫不客氣,舉起一整壺酒就往嘴里灌,陳啟君只能無奈地叫店小二再拿兩壺酒來,否則他們只能喝西北風(fēng)去了。

  虎灌完酒后豪邁地擦了擦嘴,打開了話匣子,由林婷轉(zhuǎn)述他所說的內(nèi)容。

  在一年前,魏海堂,也就是山上匪幫的大當(dāng)家,帶著一大幫人上山,挑了個地方在那安營扎寨。

  一開始他們還相安無事,但當(dāng)那幫賊徒安定后便不安分了起來,多次騷擾福山上的部落住民,擄走女子,又下山搶掠四周的村莊。

  官府曾兩次派人來圍剿他們,但他們建立的那個城寨,依山取勢修造,左側(cè)與后方皆是千仞峭壁,右方一道泉水瀑布落下,水流千回萬轉(zhuǎn),急流急轉(zhuǎn)驚險連連。

  要想進攻,只能攀爬寨門前的山道而上,但那山道也是陡峭險要,頗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勢,官軍來進攻了兩回都是無功而返。

  語罷,虎嘆了口氣,又灌下了一壺酒,看來他的酒量不錯,兩壺酒下肚,臉都沒怎么紅。

  “對了!”

  林婷突然欣喜地說:“如果你們要上山救人的話,能把我們族的人都救出來嗎!”

  “唔……這個……”

  李江生一時不知如何應(yīng)答,但他旁邊的蘇正就已經(jīng)拍著胸膛仰頭說:“沒問題!包在我們的身上!”

  “額……”

  李江生的面色有些難看,但這蘇正都一口答應(yīng)下來了,他要這時說不可的話那不是拆蘇正的臺嗎?

  于是他也只能嘆氣搖頭,喝自己酒去了。

  劉蕭倒是沒有在意他們交談了什么,他的注意力全在角落的那二人身上,那兩個人越看越可疑。

  當(dāng)林婷提到山上的賊徒時,劉蕭注意到那兩人的身子微微一顫,然后朝他們這邊微微側(cè)頭,仿佛是在側(cè)耳傾聽他們的對話一般。

  “李江生..……”

  劉蕭側(cè)過頭,貼到李江生的耳旁低聲說:“你看角落那兩人,似乎是在偷聽我們的對話?!?p>  聽見這話,李江生舉起酒碗喝下,仰頭時眼角的余光瞥向角落的二人,然后低聲回道:“恐怕是的,會注意這種話題的人,要么是賞金獵人,要么就是山里的賊徒,我更偏向于后者?!?p>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p>  “你們兩個在小聲說什么?”

  蘇正好奇地探過頭來,李江生低聲回道:“沒什么,就是角落那兩人在偷聽我們的對話,不要轉(zhuǎn)頭去看,我估計他們是山上下來打探情報的人?!?p>  “是么,那你打算怎么辦?在這把他們做掉嗎?還是說把他們抓起來問問山上的情況?”

  “那這樣吧,等會出了客棧,蘇正你和陳啟君跟著虎與林婷走,我與劉蕭假裝與你們分開,然后若是那二人跟著你們出了城的話,我與劉蕭就從背后解決他們?!?p>  “好,那就這么辦吧?!?p>  六人喝光了酒,起身走出客棧,在客棧的門口,劉蕭對著蘇正抱拳說:“幾位兄弟,祝你們一路順風(fēng),旗開得勝。”

  蘇正也配合地抱拳回道:“承蒙二位費心了,請回吧?!?p>  說罷,六人分作兩路,蘇正等人往北出了城門,一路往西北方向走,逐漸走入了福山之中。

  李江生與劉蕭二人往南走出一段,然后躲在拐角處探頭觀望。

  見角落的那兩人果然提著刀走出客棧,跟在蘇正他們身后的不遠處,一同出城往福山上走去。

  蘇正走在與林婷二人走在前頭,一路上有說有笑。

  當(dāng)然他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全身的肌肉緊繃著,宛如一個緊繃的彈簧一般,只要那兩人敢接近,那他就轉(zhuǎn)身直接一刀將他們剁成兩半。

  李江生與劉蕭跟在那兩人后面,離他們有一段距離。

  等進到福山后,二人身手矯健地爬上了樹,在樹枝間跑跳,宛如一只猿猴一般。

  不消片刻,他們便來到了那兩人的頭上,李江生朝旁邊的劉蕭比了個手勢,示意他與自己一人解決一個。

  然后二人同時從樹上躍下,雙腳踩在了底下人的背上,將后者踩倒在地上,然后迅速將對方的雙手扭至身后制服。

  聽見背后的響動,蘇正等人回頭見李江生已經(jīng)得手了,便折返回來與他們會合,將那兩名賊徒綁了起來

  “你……你們想干什么??!”

  那匪徒連忙從眼窩中擠出淚水,裝可憐祈求說:“我們兩人不是什么壞人啊,我們遠道而來,不過……不過是來這福山逛逛而已啊?!?p>  劉蕭冷哼一聲,說:“還敢狡辯,你們兩人的身份在客棧那里就已經(jīng)暴露了,等到了地方再慢慢審!”

  于是一行人押著兩名土匪來到了林婷的部落里,劉蕭借了一間木屋,將那兩名匪徒推到里面去,冷笑一聲,說:

  “大家都是文明人,把你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否則我就來給你們現(xiàn)場來一頓‘血肉涼皮’?!?p>  “什……什么叫血肉涼皮呀!”

  其中一名賊徒心有不安地問,劉蕭故意提高音量解釋說:

  “所謂血肉涼皮啊,就是拿一堆紙條來,粘上膠水貼滿人全身,等膠水干后揪著紙條往下一撕,就會連皮帶肉撕出一條傷口來,所以叫血肉涼皮?!?p>  “額……這……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是不是開玩笑的,你試試便知道了唄,反正你們的命與我無關(guān)。對了,順便說一句,血肉涼皮撕到最后,受刑者是活活疼死的。”

  地上那兩土匪聽完這話雙臉都被嚇白了,自己也算是心狠手辣之輩了,但哪曾想眼前的這幫人比自己還要殘忍。

  無奈之下,只能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他們確實是下山來打探情況的,而且今日乃是山上大當(dāng)家魏海堂的大壽,入夜后定會喝他個天昏地暗,但在外圍仍然會有不少明暗哨戒備。

  聽了土匪的供詞,眾人意識到今夜就是潛入的最佳時刻了。

  稍做準(zhǔn)備后,李江生、蘇正、劉蕭、劉啟君、虎及林婷六人動身前去救人。

  出發(fā)前,劉蕭私底下找到了李江生,低聲說:

  “那兩人不僅是匪徒,還是藏在官軍中的內(nèi)應(yīng)。按他跟我說的話來看,明天官軍會發(fā)動一次奇襲,我們要想行動的話,最好是趁今晚,否則樊城分舵主陳諾落到官府手里的話,問題就大了?!?p>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p>  李江生點了點頭。

  此時眾人已經(jīng)來到了魏海堂的城寨下方,他們這一路過來可謂是有驚無險。

  雖然魏海堂在山上設(shè)置了不少的明暗哨崗,但他們這有三位專精于此道的刺客,還有熟知這片山巒一切的虎,區(qū)區(qū)幾個明暗哨根本攔不住他們,基本都被他們給解決掉了,四位刺客也順帶地?fù)Q上了哨兵的衣服。

  李江生抬頭仰望上方的城寨,心中暗贊一聲,這地形果然是奇險無比,難怪官府的攻擊會無功而返。

  接著他在心里掐算著點兒,估摸著這會兒應(yīng)該已到酉時,心里打定主意,對同行的人吩咐說:

  “待會兒由我們四位刺客進去查探情況,林婷,你和你哥在這等候,注意別被發(fā)現(xiàn)了?!?p>  說罷,李江生見其余的人也沒有出聲反對,低聲說了聲“出發(fā)”后便率先踏出了草叢。

  不消片刻,四位刺客就已經(jīng)爬到了寨門前,此時四人皆是穿著粗麻布衣服,裹著頭巾,又在右臂上綁上了一條紅巾。

  再加上劉蕭從那兩個賊徒嘴里逼問出來的暗號,四人不費吹灰之力就騙過了門前的看守,混進了城寨之中。

  剛一進寨門,迎面不遠處就是一座恢宏大氣的寶殿,柱子上刷勻了紅漆,瓦片在火把和落日的余暉中散出了金色的光輝,一塊燙金牌匾掛在正中,上書“替天行道”四字。

  兩旁木屋鱗次櫛比,女性的哭喊哀嚎聲從里面?zhèn)鱽恚€有不少賊徒一臉淫笑地走入其中,要干什么已是不言而喻。

  聽到這些女子的哀嚎聲,蘇正握緊了拳頭,牙關(guān)作響,但他什么也沒有說,也什么都沒有做。

  李江生注意到了蘇正的狀態(tài),提醒道:“別沖動,蘇正,我們救不了她們,只會害得我們也暴露了身份?!?p>  “我知道,所以我才什么都沒做!”

  蘇正強壓住內(nèi)心的憤怒回道。

  “你知道就好?!?p>  李江生掃了一眼其余三人,繼續(xù)說:“這次我們分開行動,我和陳啟君一同去牢獄里查看情況,你們二人自己去看看能不能搜集到什么有用的情報,我們子時在林婷那兒匯合?!?p>  蘇正,劉蕭二人點點頭,同意了這個安排,各自離去。

  李江生拍拍陳啟君肩膀,示意他跟上自己,然后便轉(zhuǎn)頭往大殿走去,陳啟君跟在后面問:“你為何要我跟著你?”

  李江生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你加入日月會多久了?”

  “五個月?!?p>  “那你就跟著吧。”

  二人一路走進聚義堂中,堂內(nèi)真是熱鬧非凡,足足擺了二十大桌有余,上面堆滿了美食,烤全豬、燒鵝、燒雞……多得簡直叫人兩只眼睛都看不過來。

  這對于一個小小的山寨頭子來說,算得上是很大的排場了。

  不過桌旁的椅子還是空的,沒有人入座,看來大壽還未開始,他們還在準(zhǔn)備當(dāng)中。

  “嘿!你們兩個!”

  一個聲音從背后響起,李江生回頭望向聲音的來源,見一膀大脖子粗的廚子正罵罵咧咧地向他們走來,說:“別看了就是你們兩個!快跟我去把酒抬上來!”

  “好?!?p>  李江生應(yīng)允了一聲,與陳啟君一同跟著那廚子前去抬酒,酒放在聚義堂后邊的山洞里。

  李江生趁此機會,從那廚子口中套出了不少信息,那山洞里往下有四層,洞內(nèi)錯綜復(fù)雜,第一層儲存兵器,第二層珍藏珠寶,第三層關(guān)押囚犯,第四層存放雜物。

  抬過酒后,李江生與陳啟君遛到了山洞里,沿著梯子下到了第三層,也就是關(guān)押囚犯的地方。

  這里關(guān)押的囚犯大多是山中抓來充當(dāng)苦力的土著及被俘虜?shù)墓俦?p>  當(dāng)然,還有日月會在樊城的分舵主,也就是李江生這次要救的人。

  李江生眼睛掃過兩側(cè)的牢籠很快便找到了人。

  在最里面的牢籠里有一名黑衣男子盤坐在中央,低頭閉眼,似乎陷入了沉睡,散亂的頭發(fā)遮擋住了他的臉龐,一頂殘破的圓錐帽放在他身旁。

  “父親……”

  劉啟君隔著牢房輕聲喚道。

  聽見這聲呼喚,那分舵主猛的一個激靈,抬起頭來,露出一副蒼老的臉龐,干裂的嘴唇發(fā)出一陣干啞的聲音:“你來這干嘛?”邊說邊用手撐地拖著兩條殘腿向劉啟君爬來。

  “我來救你了,父親?!?p>  劉啟君見到他父親被折磨成這樣,已經(jīng)有些泣不成聲了。

  “不……”

  那分舵主爬到牢門邊,用一只手抓住劉啟君的肩膀,說:“你快走,別把自己給搭進來了。”

  “我?guī)Я藥褪謥砹?,一定可以救您出去的!?p>  劉啟君頓了頓,介紹說:“這位就是總舵主派來的刺客大師,李江生!”

  “不不不不……”

  李江生連連擺手“大師二字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p>  “李江生……”

  那分舵主仔細(xì)端詳著李江生的面貌,說:“確實是你啊,李江生,好久不見了。”

  “怎么,前輩認(rèn)識我?”

  “當(dāng)然?!?p>  那分舵主點點頭,笑道:“在下陳諾,我與你的父親也算是好朋友了?!?p>  “你們先別敘舊了呀快想辦法幫我父親逃跑啊!”劉啟君在一旁著急的聲音都變了。

  “嗯。說得對,有關(guān)你父親的事,我們可以出去再說。”

  “這……可是我暫時沒想到什么好辦法呀。”

  李江生手托下巴,陷入了沉思。

  “鄙人倒是有個好方法。”

  陳諾手指著下方,說:“這下方就是溪流,那些強盜把喝完的酒桶堆在第四層,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空桶扔下去,讓人在下游截住酒桶,以此來運輸空桶。我們可以藏在桶中,落入溪流中,隨著溪流一并流向下游逃走?!?p>  “這個方法有點危險,不過這也是最好的方法了。好,等到寅時左右我們就會來這救你,我們現(xiàn)在先回去準(zhǔn)備一下?!?p>  李江生拱手向陳諾告辭,與陳啟君一同把計劃告訴了獄中的其余土著以及官兵。

  他們都表示只要李江生能救他們出來,便絕對聽從他的安排。

  一切都已準(zhǔn)備就緒,剩下的就是回去與虎他們會合,將這個計劃說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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