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合力把趙海棠安置在3601的沙發(fā)上,諸葛大力悄悄用肩膀撞了一下李哲:“你剛才的樣子正義感爆棚??!”
她竟然覺得李哲剛剛替張偉說話的樣子,看起來有一點點帥。
李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好要感謝在背后默默支持我的朋友們?!?p> 比如為他提供知識與技術(shù)支持的小黑。
呂子喬早就已經(jīng)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只是他剛剛要一直捂住小小布的耳朵,是以等到外面安靜了,他才從房間里走出來。
“大清早的吵什么呢?”呂子喬問客廳里的四個人。
趙海棠依然趴在沙發(fā)上,張偉坐在趙海棠的腳邊,一臉懷疑人生:“以前大家都管我借錢,現(xiàn)在又有一群奇奇怪怪的人要我投資,難道我長得真的很像ATM機嗎?”
呂子喬上上下下打量著張偉:“仔細一看,你跟ATM之間還是有共同點的?!?p> “什么?”他改還不行嗎?
“方腦殼?!?p> “找削吧你!”張偉當(dāng)然知道方腦殼在四川話里是什么意思。
李哲靠在墻上樂呵呵看著相互攻擊的呂子喬和張偉,諸葛大力小聲提醒他:“再不出門,你上班可就要遲到了。”
“是嗎?”李哲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對呂子喬說:“子喬哥,我先去上班了,麻煩你看著點這兩個難兄難弟,別讓他們又被二次摧殘?!?p> 說著,他還在《呂氏春秋》的唆使下,沒羞沒臊地拉起了諸葛大力的小手:“力力,我們走。”
諸葛大力的手輕輕掙了兩下,卻沒有掙脫開李哲的“魔爪”。
趙海棠背對著李哲,所以并沒有看到他對諸葛大力的不軌行為,但張偉和呂子喬卻是看得真真兒的。
呂子喬瞇起眼睛,默默地對李哲點點頭:“孺子可教也?!?p> 張偉確實死死盯著李哲與諸葛大力十指緊扣的手,忍不住老淚縱橫:“大力啊,是偉哥哥我沒有保護好你,這才讓你被小賊誘拐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從小賊手里解救出來!”
李哲此時哪還有閑心去理會身后閑雜人等的仇恨目光,他現(xiàn)在正全身心地感受著諸葛大力那只小手的觸感。
諸葛大力的手又滑又軟,讓李哲心里不禁升起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那個……李哲?”諸葛大力突然開口道。
李哲從愜意之中回過神來,看向身邊神色如常,臉頰卻微微泛紅的諸葛大力:“力力,什么事?”
諸葛大力張了張嘴,最后卻只是說:“沒事,剛剛你的頭上落了一只紅蜻蜓,現(xiàn)在飛走了?!?p> 李哲還信以為真地抬頭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蜻蜓的蹤影。
進了公司后打卡直奔餐廳,這是李哲在這上班以來養(yǎng)成的優(yōu)良傳統(tǒng),餐廳大師傅包的湯圓那是一絕,里面的黑芝麻都是現(xiàn)磨的,皮薄餡大,香而不膩。
李哲正吹著勺子里白白胖胖的湯圓,忽然覺得有什么東西撞了一下他的腳。李哲低下頭一看,是一個和他膝蓋差不多高,圓滾滾的球形機器人。
這個r250型號的機器人雖然不是李哲在負責(zé)的,但他多少也見過幾次。
前一陣子公司開會商討,認為這個r250球形機器人的思維發(fā)展模式有些古怪,便暫停了這個項目,把三只r250全都鎖進了箱子里,除非小黑和r250項目負責(zé)人同時按下指紋,否則箱子不會被開啟。
李哲這會兒湯圓也不吃了,蹲下身費力地抱起地上的鋼鐵大元宵,認真地問:“你是怎么跑出來的?”
“我有權(quán)保持緘默?!眗250的聲音脆生生的,像個小姑娘。
諸葛大力看向李哲懷里的球:“那是什么?也是你們公司的機器人嗎?”
李哲把r250放在桌子上,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手的位置,以便抱它地時候能穩(wěn)當(dāng)一點:“力力,你先在這坐一會兒,我把這只亂跑的小家伙送回去,馬上就回來?!?p> 諸葛大力看著李哲抱著大鐵球一步三晃的背影,覺得那只球可能不只是一個亂跑的小東西這么簡單。
李哲喘著粗氣走到倉庫里,找到了那只用來裝r250的箱子,果不其然,箱子早已經(jīng)被人打開了,箱子里面空空如也,三只r250全都跑了出去。
“鐺”地一聲,李哲把手里這只r250扔進箱子,抹了一把滿頭的大汗,一腳踩在箱子蓋上,掏出兜里的手機,撥通小黑辦公室的電話:“黑哥,你的球崽崽們跑了?!?p> 球崽崽是小黑給r250取的外號,起初李哲聽著還覺得別扭,但一來二去也就習(xí)慣了。
“哦!天吶!”電話里小黑的聲音略顯浮夸:“球崽崽逃得無影無蹤,使我不禁憂心忡忡,兄弟你捉球要用功,盡快把它們關(guān)進箱中!”
“……”李哲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老板是七胞胎,當(dāng)員工的每天就是這么驚喜,他永遠也猜不到今天坐在辦公室里的是哪一個老板。
“黑哥,要么你還是把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出來看看吧,公司這么大的地方,想要找兩個球可得費點功夫?!?p> 電話那邊傳來小黑噼里啪啦敲鍵盤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小黑才重新拿起電話:
“監(jiān)控錄像全部被損壞,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球崽崽的行蹤現(xiàn)在只能靠猜,但我相信你能把它們找回來?!?p> “行,知道了,我盡力。”李哲掛掉了老板的電話,一屁股坐在箱子上。
他之所以這么煩惱,倒不全是因為擔(dān)心那兩只流落在外的r250會捅出什么簍子。而是一聽到小黑那種強行押韻的說話方式他就覺得鬧心,抓心撓肝的那種。
坐在箱子上,李哲啃著指甲思考這件事情的蹊蹺之處。
這么巧,r250跑出來之后,監(jiān)控錄像就被人破壞掉了,李哲覺得搞壞錄像和放出r250的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或者某一個團伙。
但公司里的監(jiān)控設(shè)備都是他們自主研發(fā)的,全公司只怕除了小黑自己,和擁有小黑知識寶庫的李哲之外,也沒人能沖破層層防御觸碰到那些錄像。
小黑總不會無聊到搞壞自己的錄像吧?李哲皺著眉頭冥思苦想。
不對!還有一個人可以!李哲突然一拍大腿,從箱子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