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明鐸來了,后面跟著的韓雨后端了兩個大盒子,進了屋里明鐸就一臉神秘的看著靜語,指著兩個盒子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靜語猜猜這是什么?”
靜語一臉懵懵的搖頭:“臣妾哪里猜的準(zhǔn),還是皇上告訴臣妾好了。”
明鐸揮手讓他們都出去,只剩他們兩個,努努嘴讓靜語自己打開看,靜語瞧著明鐸,一臉笑意過去慢慢打開,不想盒子里的東西竟還有誘人的光澤,“是東珠?!?p> “一盒東珠誒,臣妾見皇后娘娘有一對東珠耳墜,容昭姐姐也有東珠步搖,婉兒有一顆拳頭大的呢,皇上賜臣妾整整一盒,臣妾現(xiàn)在好高興?!?p> 靜語只直直的瞧著那盒子,一味顧著高興的說,根本沒有功夫看明鐸。
明鐸看她高興自己臉上也不住的掛著笑,“東珠難得,我給你尋了一盒子,這回靜語想制耳墜便制,想制步搖便制,管他什么?!?p> 靜語欣喜的厲害,“臣妾要制一扇東珠的簾子掛在這兒,多漂亮啊,臣妾的春禧殿定是最漂亮的了!”
明鐸跟著靜語笑,一把摟過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溫柔的說:“總以為是容昭和婉兒喜奢,想不到靜語也不差她們呀!好好,靜語想制什么就制什么,用東珠鋪地都行?!?p> 靜語本還是欣喜著,可突然被明鐸一把摟到腿上,二人離得極近極近,近到可以感受到明鐸溫?zé)岬臍庀?,男子特有的香氣一下子就把她包圍住了?p> “臣妾謝皇上恩典?!?p> “那……”明鐸俯下身去嘴湊到靜語耳際脖間,氣息直沖著靜語的毛孔和心去了,“言兒要怎么謝我呢?”
明鐸壞笑低下頭吻靜語的臉頰,不等靜語反應(yīng)又吻她的脖子,隨后便是一夜春宵……
第二日
靜語醒來見皇上早已穿好了衣服準(zhǔn)備去上朝,明鐸見靜語睡眼惺忪迷糊的爬起來,忍俊不禁道:“日上三竿靜語才醒,也不負我昨夜教導(dǎo)啊?!?p> 靜語紅了臉鉆到被子里,明鐸笑著揚長而去。
等靜語再從被子里探出腦袋時只見屋子里只有蘭香和鈴兒在準(zhǔn)備早起的洗臉?biāo)徒袢盏碾僦邸?p> 見靜語探出頭蘭香放下手里的東西打趣說:“主子才起,皇上走了都有好久了,奴婢和鈴兒進來灑掃也有半天了,主兒真是睡的沉。”
鈴兒在一旁偷著笑,被靜語瞧見裝著狠狠地說:“壞鈴兒,都跟著蘭香學(xué)壞了,從前怎也不見你打趣偷笑我。若是今日梳不出個好看的頭來,便叫你冬日里在外面值夜。”
靜語從榻上下來邊說著蘭香邊伺候穿衣服。
鈴兒在一旁給蘭香遞衣服,邊說:“主兒就放心吧,奴婢這幾日梳頭的功夫見長,和藥柔學(xué)了好些天呢?!?p> 靜語才剛起來還是慵懶的很但還是惦記著肚子,糯糯的問:“藥柔準(zhǔn)備好了早膳沒?”
蘭香鈴兒捧腹大笑:“果然主子還是記得吃,藥柔早備好了在外面,要是主子剛剛還不起床,恐怕只得倒掉了?!?p> 梳好頭后急急忙忙的到外面盡情享受美味的早膳,邊憧憬這一天的美好生活。
皇上是很體貼后妃的,凡是侍寢后的,第二天都準(zhǔn)了不必去坤寧宮給皇后請安,所以靜語這一上午無所事事悠哉悠哉的,給院子里的花澆澆水修修樹枝,在亭子里吃吃水果喝喝茶。正快到晌午時,見內(nèi)務(wù)府的安總管親自率人來了。
“奴才見過薏嬪娘娘?!?p> 安總管可沒有往日的驕橫,行禮的時候恨不得把頭鉆到地上,滿臉的諂媚。
靜語站在亭子里揚著下巴沒正眼瞧過安總管一下,只說:“安總管大駕本宮實在有失遠迎,不知安總管今日興師動眾來春禧殿是為何?”
靜語還記得前兩個月皇上連提都沒提起過自己,宮里的胭脂水粉甚至月例銀子他都克扣,雖然這兩個月來倒是安生許多,見著皇上時常來春禧殿,他也孝敬了許多東西,可靜語每次都讓藥柔送了回去,就偏要拂他這個面子。
安總管聽了哎呦喂的一聲,領(lǐng)著眾小太監(jiān)又磕了幾個頭,還敢抬起頭來說:“薏嬪娘娘,從前是奴才有眼不識泰山,都是底下人聽了誰說的話才敢那般怠慢,后來咱不是都給補上了?薏嬪娘娘啊,圣命不可違,還望給奴才們一條活路呀!”
瞧著安總管這副搖尾求憐的樣子,只覺十分解氣,靜語大袖一甩:“什么事兒呀今天?”
安總管一聽話頭有變趕忙迎笑著說:“皇上賜娘娘椒房,讓咱們今兒個就完工呢,皇上是真真兒疼愛娘娘呢!”
藥柔在一旁提點著:“娘娘,椒房是用花椒和泥涂抹墻壁,取其溫暖有香氣,兼有多子之意?;噬线@是寵愛娘娘??!”
靜語心中喜悅卻在面上保持神色,故作鎮(zhèn)定:“那便去吧,安總管,即使咱們有嫌隙,本宮也不能攔著皇上的意思啊?!?p> 屋里動工,午膳也不能在屋里吃了,正好叫蘭香鈴兒擺在亭子里乘涼吃,早便想這樣了,可藥柔說總歸不好看的,今日算有了由頭。
果然是神清氣爽呢,瞧著院子里的景兒,皇上惦記靜語喜歡杏花讓人栽了兩顆來,夏日里又放了六缸荷花,還有……
用罷午膳正在椅子上小憩,玉沁格格吵嚷著進來直奔亭子要找靜語,剛坐下就拉著還在迷糊的靜語搖著:“靜語~你快幫我想想辦法?。】臁?p> 靜語瞇著眼睛看著玉沁:“???怎么?出了何事,如此慌張?!?p> 玉沁哭喪著臉,瞧著靜語:“皇兄要把我嫁給公良家的長子,我又沒見過他,怎么就要嫁給他呢?縱是知道這一輩子不知道能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也不能這樣草率呀。”
梨花帶雨瞧著靜語:“皇兄喜歡你一定會聽你的話,咱們又是朋友,你可一定要幫我?!?p> 靜語扶額,原來如此。
想著也要幫她的,“這樣吧,我一個人成不了氣候,咱們?nèi)フ彝窠憬?,婉姐姐定有辦法的,再不濟咱們?nèi)齻€也頂一個諸葛亮呢!”
“???那豈不是~我們成了~臭~”
不等玉沁說完靜語就拉著她出去直奔永壽宮了。
永壽宮
楊婉穿一身白底的人間富貴花衣裳,頭上滿目琳瑯的珠翠瞧著實在奢侈。
楊婉雖是妃位可吃穿用度早按了貴妃的來,怨不得人人都說永壽宮奢華若金屋。自然靜語和玉沁是見慣了永壽宮這樣的。
“如此說來,皇上想你嫁給公良越,你不愿意?!?p> 楊婉聽了玉沁一番陳述后說。
“是啊,我都沒見過他,怎么又要嫁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呢?未免太過草率吧,皇兄拿我的姻緣作兒戲嗎?”
玉沁撅嘴一臉不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