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然,沉心念,會嗎?”蘇禹問。
“會。”在蘭臺的時候,師父多多少少也教了不少常用的咒語。
蘇禹和溫悅心對望一眼,然后溫悅心從懷中取出幻耳鈴,輕輕晃起來。
“叮叮叮呤……”
“叮叮叮呤……”
“叮叮叮呤……”
溫悅心慢慢站起來,站在屋頂?shù)募沽汗巧稀?p> 身影婀娜,青絲如瀑,月光如練,淡淡薄煙圍繞周身,隨著身形一轉(zhuǎn)一滯,從小小鈴鐺里迸發(fā)出陣陣有規(guī)律的旋律。
我一時看得癡迷,真是好美好美。
“下來了。”聽得蘇禹呼喊,我才回過神,繼續(xù)默背沉心念。
“蘇禹,用幻耳鈴,都要這樣嗎?”
想著蘇禹如果也是這樣用幻耳鈴,真也是一道風(fēng)景。
蘇禹似乎猜到我心里想著什么,沒好氣地瞪我一眼。
“每個人都不一樣。溫悅心擅長舞鞭,但是如果系在鞭子上,不好掌控,所以直接舞鈴。我擅長劍術(shù),把鈴鐺系在劍穗上舞劍,一樣有效果。你的話,自己琢磨吧?!?p> 是啊,我學(xué)的是自然之術(shù)啊,這用什么作為載體呢?
“根據(jù)每個人的法術(shù)高低影響效果強弱,法力越強,靜止的時間越久。但是用過一次后,幻耳鈴就是一個普通的鈴鐺?!?p> 我動了動私心,背著蘇禹,悄悄取出原錄燈,把那唯美的畫面錄了一段下來。
接著轉(zhuǎn)身認真勘探起來。
椅子上的女子靜靜地躺著,我緩緩走過去,蹲在她旁邊??粗@一張蒼白的臉,不禁問出口,“你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秦嵩不是和你成婚了嗎?”
不知是不是有風(fēng)的原因,椅子上的人突然顫了顫。
“你的哥哥是怎么做到的,把你保存了一年?”
再看被染紅的白綢緞,十分滲人。
我拿起蓋在白綢緞下的手映入眼簾的是滿手滿臂的傷痕,深深淺淺,有些傷口像被野獸咬過,有的像是萬千蚊蟲叮咬起的膿包,有的地方像是被刀深深劃開……
強忍下胃里的不適,我輕輕放回那只手。跑開直接干嘔起來。
是誰怎么狠毒??哨w子越的妹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這些傷痕?
這一切真的太詭異了。從芍藥失蹤開始,一切都太奇怪了。
蘇禹也跑來,“你沒事吧?”
我擺擺手,“我緩緩?!?p> “那把原錄燈給我,我來吧?!?p> “也好?!?p> 我蹲在地上,看著蘇禹在趙子越和妹妹之間來回踱步。
大概是錄完了,他走過來拉住我,帶我一同回到屋頂上。
見我們回來,溫悅心也停了下來。
“姑奶奶,你們怎么這么慢啊!”溫悅心氣喘呼呼道。
“差不多了,先回蘭臺之境?!碧K禹開口。
“等等,我們怎么回天上?”我只知道下凡是從凡天門,回天上是不是也要特定的地點?
“很,很簡單的?!睖貝傂倪€沒有緩過來。
她從懷里掏出一個類似香爐的東西,“這可我們執(zhí)行司的寶貝。去?!?p> 一聲落下,周圍光影變幻,轉(zhuǎn)眼到了凡天門。
“太神奇了?!蔽覈K嘖稱奇。
“可不止你們蘭臺有寶貝。”溫悅心俏皮著說。
“肅政院有什么寶貝嗎?”我問。
蘇禹變出他那把劍,“試試?”
“不不不,不用了。”
“蘭臺之境有密道嗎?”
“怎么可能,我們蘭臺很正經(jīng)的,不存在密道這種東西?!?p> 師父專門和我講過,蘭臺不允許建造密道,也許其他機構(gòu)里會有,但是蘭臺不行。因為管理檔案的蘭臺必須透明化,不能干背地里的勾當。
有的檔案涉及機密,則入蘭臺內(nèi)院掌管,一應(yīng)保管調(diào)取由專門人員打理。平常一些檔案,則在蘭臺外院由考核過后的弟子打理。
“暫時不要透露我們的行蹤比較好?!碧K禹說道。
“不,單純就你們兩個?!睖貝傂恼f。
“嗯?為何?”
“還記得有間客棧里發(fā)生的事嗎?很多仙人可都看在眼里?!?p> “可是,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啊?”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溫悅心說完,瞟了一眼蘇禹。還瞞著嗎?不打算拿出來?
蘇禹拿出疊起來的紙,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