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祈禱席里面有一位孕婦好像是在祈禱的時候聯系上了不知名的存在,導致她的狀態(tài)有一些失控,留在大廳的牧師暫且控制住了情況,但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發(fā)生,這件事情還需要主教大人出手。”
簡單地解釋了一遍之后,在場的三個人大致都明白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灰袍主教以及兩名牧立刻趕往教堂的大廳,而尤索夫則被他們要求留在原地,等待他們三個人的歸來。
“維克多主教,剛剛的那一個人是誰啊?”
在三個人趕往教堂大廳的路上,那位年輕牧師突然對灰袍主教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而維克多主教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阿萊斯特牧師做出了一個逾矩的舉動,代替維克多主教回答了這個問題。
“沒什么,一個來找主教訴苦的普通鎮(zhèn)民而已?!?p> 那位年輕的牧師似乎有一些不相信阿萊斯特牧師所說的話,還想著再次發(fā)問,但看到另外兩個人凝重的表情之后,最終還是閉上了嘴,沒有再問任何問題。
等到他們三個人回到了教堂的大廳之后,狀況并沒有惡化到最糟糕的地步,起碼所有來到教堂進行禱告的鎮(zhèn)民已經在輪值牧師的引導之下,安全地從大廳里面撤了出去。
但狀況也并沒有多么的好,那一名孕婦的狀態(tài)真的非常糟糕。
頭發(fā)早就變得亂七八糟,披散著,纏繞著,讓這名孕婦看起來非常狼狽不堪,左眼已經變成了血紅的顏色,目光混沌迷茫,右眼尚且好一點,只是布滿了紅血絲,眼神暫時還是清澈的。
只剩下最后一點點意識死死守著自己的身體,但雙手卻還是不聽使喚,還是瘋狂地撕扯自己身上穿著的特制孕婦服,袖子、裙擺都沒有放過,十根手指的指甲開始滲出一滴滴的血珠,又隨之被白色的衣服所吸收,洇出點點血跡。
維克多主教,阿萊斯特牧師以及另外的那一名年輕牧師趕到教會的大廳里的時候,入眼所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孕婦倒在大廳的過道中間奮力掙扎,兩名輪值的牧師站在大廳的兩邊,手里拿著魔印正在使用自己的要素之力來牽制住這名失控的孕婦,但眼看著這兩名資歷尚淺的牧師就要支撐不住了,因為短時間內過度使用要素之力,面部開始變得通紅,呼吸也逐漸變得粗重起來。
大廳的各處掉落著其他前來禱告的鎮(zhèn)民的隨身物品,隨身的小包、兩只不是一對的耳環(huán)、因為進行禱告而摘下來放在一邊的帽子,逃出大廳時過于慌亂而松脫的一只鞋。
今天輪值的最后一名牧師,則在教堂的外面安撫逃跑的鎮(zhèn)民,并組織他們盡量遠離教堂。
“這時怎么回事,你們之前不是說不會鬧出人命的嗎,約瑟夫?”
維克多主教開始質問報信的那位明面上是教會牧師的人,語氣里是可以察覺得出的憤怒,若是回答不能令他滿意,可想而知后者必定要承受巨大的代價。
“維克多主教,這名孕婦失控的事情并不是我們星河會的手筆,我們信仰的那一位,是絕對不會讓向祂祈禱的對象變成這樣的?!?p> 名叫約瑟夫的星河會成員開始慌張起來,現在的這個結果根本不是星河會最初的籌劃,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個樣子的情況。
他知道就算向維克多主教解釋,對方十有八九也不會聽。
還沒有等維克多主教質疑,約瑟夫就從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魔印向著失控的孕婦沖了上去,并在途中給大廳里同樣扮作牧師的兩個星河會成員使了一個眼色,后者也很快意會,停止了對失控孕婦的牽制,稍微喘了兩口氣之后,蹲下來從白色牧師袍里拿出了一瓶銀白色的粉末,開始利用粉末在地面上繪制符號。
教會的大廳本身就是圓形的,鎮(zhèn)民在此處日積月累地禱告,可以用來代替儀式法陣的圓環(huán),只需要在其中繪制對應的符號就完全可以當作法陣來使用。
失去了兩名星河會成員的牽制之后,失控的孕婦從過道上面慢慢地站了起來,卻迎面碰上了向她奔過來的約瑟夫。
約瑟夫一手拿著自己的魔印,另一只手凝聚起要素之力,向著失控的孕婦伸了過去,他的要素特性是牽引,等到他的手觸碰到對方之后,再標記地面,就能夠把對方再一次困在原地。
想象的計劃總是完美無瑕,而現實的情況也總能夠給你來一個當頭一棒。
就在約瑟夫的右手和失控孕婦四處亂揮的手相接觸那一瞬間,孕婦確實依照他的預想倒在了地上,死死掙扎無法起身,但不知道哪個環(huán)節(jié)出現了問題,約瑟夫同樣地被要素的力量牽引向地面,整個人就這樣以一個匍匐的姿態(tài)趴在了地上,同樣是無法掙脫,哪怕是他取消掉要素的使用也不能帶來任何變化。
維克托主教和阿萊斯特牧師依舊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教會大廳的另外四個人,盧斯卡鎮(zhèn)的教會在星河會的半強迫下達成了協議,但現在的狀況已經嚴重違反了協議的內容,星河會成員的話不再值得相信。
雖然他們對失控的孕婦很是擔心,但是在沒有用弄清楚星河會的意圖之前,他們兩個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若是他們兩個人也不幸中招,盧斯卡鎮(zhèn)就要徹底淪陷了,在其他地區(qū)的教會發(fā)現并派來援助之前,這里都將會是異端教會的樂園。
教會大廳的另一邊,眼見著約瑟夫的牽引逐漸被失控孕婦所掙脫,一只手,兩只手,接著就是左右手的手臂,上半身,失控孕婦已經可以從地面上坐了起來,只差下半身就可以完全自由了。
約瑟夫和失控孕婦的距離并不遠,現在他已經在對方的攻擊范圍內了,但可能是失控孕婦全部的精力都在用于掙脫把她往地面牽引的力量,沒有攻擊近在咫尺的約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