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拽著利齒獸的尾巴,一手捂著胸口,好幾根肋骨被抽斷,嘴角剛剛抹去的鮮血再次流出。
咳咳
鮮血又灑落一地,還好肋骨并未插入臟腑。
盤坐在利齒獸的洞穴里,嘴里咀嚼著藥草,養(yǎng)生訣全速運轉著。
一天后,天楚面色變得紅潤,近二十株藥草,在養(yǎng)生訣瘋狂的運轉下藥效被快速吸收掉,傷勢全部恢復。
走近利齒獸,掰開其長滿利齒的大嘴,從里面抽出利刃,居然只剩半截了,這可是利刃獸最為鋒利最為堅韌的部位,可見利齒獸的顎力有多恐怖。
原本天楚已經被利齒獸的尾巴抽中,肋骨斷了大半,戰(zhàn)斗力所剩無幾。
但利齒獸很憤怒,想要親口解決天楚。
在利齒獸沖上來的最后一刻,天楚傾盡全力將利刃朝著利齒獸張開的血盆大口丟去。
距離并不遠,直接戳在利齒獸的喉部,隨著利齒獸強大的咬合力,利刃直接洞穿其喉部。
利齒獸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為強大的顎,居然是害死自己的關鍵。
將利齒獸翻過來,利刃輕易劃穿皮膚,費了一番功夫,天楚將利齒獸后背的鱗甲剝離下來,將最為堅硬的部分裹在腹部,鮮血也被天楚用準備好的桶裝好。
這些可是蠻獸的精華所在,不能浪費。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天楚特意留了幾株藥草,撕碎丟入桶里,攪拌許久,再將顏色有些灰白的渣滓撈出,然后大口灌下。
劇烈的疼痛感,從腹部再次傳出,相比第一次的疼痛,這些已經不算什么了。
穩(wěn)住心神,盤坐好,放空自己,全身心運轉養(yǎng)生訣,吸收著狂躁的能量。
分三次,天楚將滿滿一桶蠻獸血消耗完,勉強達到疏經三層中期。
“我靠,這消耗有點大,按照這個狀況發(fā)展,要是到鍛氣層次,每升一個小級所需的物資,實在有些恐怖!”
粗略一算,天楚嘆息道。
而天楚不知道的,剛才消耗的這些資源,足夠將一名初入修行之路的小白提升到疏經五層。
要是這個結果被天楚知道,不知會有何感想。
喝完血,天楚并未急著離開,而是生火烤肉。
蠻獸的肉,味道也是很不錯的。
借著烤肉的時間,天楚也在腦海中回顧一下之前的戰(zhàn)斗,哪些方面可以做到更好,哪些問題可以規(guī)避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這方圓幾百里,疏經層次的蠻獸就遭殃了,天楚是一路橫掃過去。
戰(zhàn)斗不息,天楚手里的武器也是不斷更換。
主要原因還是天楚的戰(zhàn)斗太過于兇殘了,沒有什么技巧,全憑本能。
不過在一次次戰(zhàn)斗之后的一次次總結下,天楚摸索出一套適合自己的,最為簡單最為直接殺傷力最為可觀的打法。
唯一的不足,就是費武器。
一把武器頂多能挺住兩場戰(zhàn)斗,就可以光榮退休了。
殘酷的戰(zhàn)斗下,天楚的成長速度也有些恐怖,就是太費資源了。
從最開始被疏經九層的蠻獸碾壓,到現(xiàn)在已經有壓制疏筋九層的實力了。
在修為上,天楚也再次突破,已經疏經四層初期,耗費的物資材料,怕是可以將小白推到疏經九層巔峰。
其實過分依賴藥草來推動等級,對修行者是有很大的弊端。
一個,藥草本身也有雜質,這個是無法消化,會淤積在人體里,只有隨著新陳代謝排出。
二個,即便等級上去,沒有足夠的實戰(zhàn),也只是花架子,經不起戰(zhàn)斗的考驗。
這兩點,天楚已經完美解決,每天瘋狂的戰(zhàn)斗,瘋狂的修煉,藥草里的那些雜質,當天就全部隨著新陳代謝排出體外。
在瘋狂的戰(zhàn)斗中,天楚的實戰(zhàn)能力也幾乎爆表,武器也更容易受傷。
現(xiàn)在天楚有著極度的自信,即便不使用藥劑,去對戰(zhàn)疏經八層的赤煞,也能將其摁死在地上,赤煞要是能折騰一下,都算天楚輸。
……
而就在天楚瘋狂戰(zhàn)斗之時,木妮子五人也已經深入蠻荒很遠了。
“呸!”
木牛子隨口吐出一口鮮血,看著旁邊一頭剛剛死去的角牛,咧嘴說道,“這角牛還真的皮糙肉厚,我的巖盾都抗不住幾下撞擊!”
何賀遞上一支恢復藥劑,木牛子擺了擺手,“還死不了,這是救命的玩意,先留著!”
何賀也沒有多說什么,收回藥劑,轉身一躍而起,直接跳到樹頂之上,盤坐好,開始恢復起來。
風雨化龍這部修行功法,就是要在風雨足夠的地方,提升速度才會更快,蠻荒深處樹頂才是最適合何賀修煉的地方。
田海棠盤坐在木牛子身邊,右手抵在木牛子的后背上,一道淡綠色光出現(xiàn),協(xié)助木牛子恢復傷勢。
木妮子與刺影朝兩個方向拉開,觀察四周的情況。
五人顯然已經形成一個小團體,彼此間配合也變得默契、有條理起來。
這要是讓天楚看到了,定會很欣慰。
當晚,五人簡單的將角牛身上最值錢的部位帶走,割下一些鮮嫩的肉,便繼續(xù)出發(fā)了。
“這里便是最后的位置,從這之后便再也沒有信息了?!?p> 田海棠有些不愿開口,但又不得不開口,這些日子五人同心同德,不知經歷了多少艱辛,不管結局如何,還是要告知大家。
“影子,打斗范圍如何?”
何賀朝著在附近打探一圈回來的刺影問道。
“很小,從樹木斷裂程度上看,這是一條直線,應該是在一擊下造成的?!贝逃罢f道
“什么?”木牛子有些不敢相信,這一條線足足一千多米,這一擊得有多強,才能做到這般。
“血手幫的高層!”
何賀開口說道,話語很平靜,這些時日的歷練,何賀將自己逼迫到即便站在生死邊沿也能保持冷靜的地步。
因為何賀已經對自己做了定位,這個小團體的大腦,作為大腦就必須保證時時刻刻都清醒。
“血手幫,還要不要臉了!”
木妮子怒道,一時間周圍環(huán)境中的水汽都受到極大影響。
何賀按照田海棠所說的位置走去,一個漆黑的洞,在黑夜下隱隱約約。
“去還是不去?”何賀掃視了一圈,面色依舊很平靜,再次開口,“如果進入這個蟲洞,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回來,終老與蠻荒,或者死于蠻獸的利爪之下。”
“怕個卵蛋,我木牛子這一身本事都是天楚哥的,死了也算是還給天楚哥!”木牛子率先嚷嚷道。
“等一下,我剛剛在不遠處撿到這個,里面有天楚哥留下的話!”
說著刺影拿出一塊玉簡。
“這不是記載血鶴展翅的玉簡嗎?”木妮子開口說道,當初天楚還給他們五個都看了一遍,“里面有什么?”
“天楚哥說,他沒事,會回來找我們,叫我們不要去找他,好好修煉?!贝逃熬従徴f道
“我看看!”
木妮子一把搶過玉簡。
果然,玉簡表面用指甲歪歪扭扭刻著幾個字,大概的意思就是不要去找他。
“不,我要去,即便是死!”
“那就,”何賀看了看四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