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惴惴不安的坐在事先一個星期就已經(jīng)定好的茶館包間里,緊張的握著江晟竹的手,手中汗意綿綿。
她實在是擔(dān)心,等一下該如何面對江一帆,又該跟江一帆說些什么。
江晟竹握了握秦安的手:“沒事的,一帆他從小就那么懂事,他不會不理解我們的。”
其實他也很緊張,貿(mào)然打擾江一帆的生活,硬生生插進來兩個跟他毫不相關(guān)的人,即使是他,也不敢保證江一帆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江一帆是在六歲那年丟了的,可被謝氏收養(yǎng)時,他已然八歲,他和秦安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過那兩年,他們不知道,江一帆是怎么過下來的,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你們好,江先生,秦女士?!苯环芸炀偷搅瞬桊^,被告知整個茶館都被包下來了,他心中就更加疑惑。
見他而已,江晟竹和秦安何必大動干戈。
“快坐快坐,不用那么客氣?!鼻匕簿o張的喝了口茶,潤了潤干到有些發(fā)澀的唇,本來就略苦的茶入喉,秦安只覺得心中苦不勝言。
江一帆點了點頭,很禮貌的坐下了。
江晟竹幫他倒了茶。
三人一時之間靜默無比,江一帆向來待客有禮,于是也就一直等著。
秦安幾次張口,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江一帆也就禮貌的等待著。
可是本來生著裊裊熱氣的茶已經(jīng)全然涼了下去,江一帆才開口:“兩位找我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我們……最近,你和蘇小姐過的還好嗎?”江晟竹話到嘴邊,又硬生生改了口。
“挺好的,江先生為什么這么問?”江一帆抿了一口已經(jīng)涼掉的茶,越來越不明白江晟竹和秦安的目的。
“不,不用那么客氣的?!鼻匕驳囊暰€一直在江一帆身上,細細的看著江一帆,從頭到腳,連衣服上落下的一根頭發(fā)都看的清清楚楚,頭發(fā)很長,應(yīng)該是蘇念卿的。
“那,江伯父,秦伯母?!苯环⑽⒏┥怼?p> “不……”秦安聽到后卻如遭雷擊,口中喃喃。
江一帆聽到了,卻并沒在意,只微微頷首:“我和卿卿過的很好,公司那邊沒什么問題,卿卿也接到了意大利名家Jonathan的競標邀約,如果是擔(dān)心你們的商場與別墅設(shè)計,兩位也請放心,無論是在謝氏那邊還是星愿,我們都一定會負責(zé)到底?!?p> “不是,不是這件事,我們聽說,江先生是被謝氏領(lǐng)養(yǎng)的,我們前兩天聽說你弄垮了謝氏,謝氏待你,是不是不好?”秦安前半段還是比較冷靜,后半段的語氣卻已經(jīng)帶上一絲急切的焦灼。
“您有什么話,不妨直說?!苯环_確實實的皺起了眉頭。
“我……”秦安抿了抿唇。
江晟竹看秦安實在開不了口,想了又想,才出聲:“是這樣的,江先生,我知道現(xiàn)在說這個可能會有些突兀,但是請您仔細聽完好嗎。”
江一帆眉頭輕輕皺著,沒說話,江晟竹便當(dāng)他默認了,深吸一口氣:“你,是我們曾經(jīng)走丟的孩子?!?